“嗖——”一声利箭破空的声音响起,一只冷箭射在了一个保护太子的侍卫身上,其他侍卫纷纷警觉过来,将太子围在中间,建立起保护的肉墙。“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刺杀朕!难道不怕朕的十五万大军杀进城内,将你们一个个都活剐了吗?”太子距离龙椅只有一步之遥,却奈何无法再接近,接二连三的冷箭将太子身边的侍卫一个一个射死了。最后,太子身边只剩下三个护着他的侍卫,这些侍卫不断的阻挡着袭来的冷箭,已经非常吃力。看着射向太子的冷箭,沧歌靠着关着安羽然的牢笼,说道:“你看,我们的父皇真不简单,早就设了伏兵迎接太子。”皇上有多狠,安羽然自有亲身体会,此刻看到太子沦落到这步田地,眼中闪过了一丝怜悯。“若当初,皇上提醒一下太子,再给他一次醒悟的机会,也许就不会酿成今日的后果……”安羽然幽幽的说着。“现在……应该是废太子了……”沧歌眼角一丝蔑然的笑意。就见到皇上缓缓从未央宫走出来,一脸的慈祥笑意:“风洬,朕儿,多日不见清瘦了许多嘛。”“老狐狸,少假惺惺了,你算计朕!”太子气的浑身哆嗦,眼中愤怒的火焰恨不能把皇上他的亲爹直接烧成灰烬,他狂怒道,“朕若死了,朕的神兵会将京城百姓杀的片甲不留,到时候有那么多百姓和你陪葬,朕也值了。”“朕儿,你实在天真了……朕只要把你的头砍下来,挂在城头,再让天启的十万援兵包围你的军营,你想想会发生什么事情?”皇上一脸笑意的看着太子,残酷的扬起的唇,他这个儿子虽然心狠,但是计谋不足。“你……”太子气的已经说不出话了,眼中的怒火恨不能将眼前这个满脸笑意的老狐狸烧成灰烬,挫骨扬灰。这时候,皇上忽然面色一沉,厉声道:“万箭齐发。”倏地,无数的箭像飞蝗一般的朝太子攒射过去,太子身边仅剩的三个侍卫直接被扎成了刺猬。太子也觉得自己这次难逃一死,却在这个时候,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手持一柄钢盾从百官之中跃出,抱起胸口和小腹都中了一箭的太子跳上了未央宫的房顶。那身法极快,弓箭手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头戴面具的人就消失在了眼前……凌天教主……沧歌的脑海中莫名的就闪现出这四个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那个救下太子的人就是凌天教主,只是心中有一种强烈的直觉。皇上抬头睨了一眼太子失踪的地方,没有命人继续追捕太子,而是冷然道:“太子密谋造反,大逆不道,现在起夏侯风洬不再是我朝太子,褫夺皇姓,赐奴籍。”冷冷的几句话,就让朝下的大臣不仅的冷颤了一下,他们特来参加太子的登基大典,原想着怎么巴结这个新主子。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皇上的阴谋!太子拥兵自重,却逃不过当今圣上的深谋远虑……唉!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大臣们并不知道沧歌擅自写圣旨的事情,只当传位太子,引诱太子进宫来个瓮中捉鳖的计谋是皇上想的。个个口中山呼万岁,直道皇上英明,各种溜须拍马层出不穷。晴天白日之下,未央宫前长长的阶梯上鲜血如小溪般流淌而下,死去的侍卫很七竖八的躺在冰冷的石阶上……“把这些叛党的尸体拖下去,挂在城楼上!”皇上冰冷的下令。无人敢拂逆他的意思,羽林军迅速上前,将这些尸体拖走,留下一抹抹未干的血迹……“你们都傻了吗?还不快把安将军放出来。”沧歌低声叱了一声关押安羽然的太子党羽,那几个党羽眼看着太子就这样中箭,生死不知,已经吓得浑身发抖瘫软在地,听到沧歌的娇叱,这才反应过来,来了一个人哆哆嗦嗦的给安羽然打开铁笼的门。安羽然从窄小的铁笼中出来,舒展了一下筋骨,目光扫了一下放他出来的几个人,脸色沉了下来:“把太子叛党全都拿下,压入天牢。”他手中拿着都尉将军的象牙令牌,羽林军们一见令牌,便听命于安羽然,将其余的太子叛党押走。那个放安羽然出来的废太子党羽才觉得后悔!怎么刚给放出来就反咬一口?看向沧歌时,安羽然眼中平添忧色。“天籁,你擅自下诏传位太子,这件事情虽然是个计,但是在皇上心中会一直都是一根刺……恐怕……”“不用为我担心。”沧歌摇了摇头,皇上还要借助天启的力量扫除废太子党的余孽,一时半会不会将她如何。他能不担心吗?一开始他就不同意她用传位太子的方式来骗太子只身进城,若是皇上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一个计谋,可能会反过来将沧歌认作叛党,最后一起将她诛杀。可是沧歌执意如此,他只好配合,陪她演戏。就这样,他们在太子营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你一言我一语的,让太子以为沧歌真的投靠了太子党,对传位一事深信不疑。“天籁,随朕出城,劝降叛党,迎接天启来使。”皇上的目光落在沧歌身上,他笑容慈祥,一点也不像要发怒的样子。沧歌点点头,福身道:“是,父皇。这次为了覆灭废太子阴谋,天籁做事鲁莽草率,求父皇宽恕。”皇上刚刚想发话,就见一个头梳宝锦发髻的女子怒气冲冲的走到未央宫前,指着沧歌大声道:“皇上,她假传圣旨私自传位于太子,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皇上你不能轻饶了她!”那女子正是安然,她一脸怒气的站在未央宫前,愤恨的睕着沧歌。她最爱的人就是七王爷,可她好不容才进了七王爷府,七王爷一听到沧歌去了太子那边,就丢下她直接离去了。就是这个贱女人,害了她失去了七王爷!她现在要和她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