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夏侯风漠一字一顿的沉声道。拓跋云逸一脸惊异的从座位上起身,大叫道:“王爷你这是耍赖皮,哪有这般下棋的?”他喊着,余光却是心虚的偷偷瞧着夏侯风漠,心中猜想他偷入花园密道的事情是不是败露了……正想着,张全手中锋利的刀刃就抵着拓跋云逸白皙的脖子。原本就苍白的病态的脸,瞬间变的更加的苍白,拓跋云逸感受着刀锋一点点的切入肌肤,浑身冷汗蹭蹭,“噗通”一声就给跪了,口中哭天抢地的讨着饶。夏侯风漠当然知道他不是真心讨饶,冰冷冷的看着他。他倒要看看这个西域特使,还能装疯卖傻到什么地步。每隔一个呼吸间,张全手中的兵刃就深入肌理一毫,几股血流不断的从拓跋云逸的脖子上留下来,丝丝的疼痛让拓跋云逸不断倒抽着凉气。拓跋云逸也没有力气哭了,只是抽抽搭搭的求饶:“王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天启大军刚刚退到九龙国的边境,你就要翻脸不认人,将我杀戮在王府吗?”那话中虽然软弱讨饶,却是十足足的威胁,他低垂的睫毛中沾着泪花,眼底却是一片凌厉之色。“你死了,本王就让人把你埋了,放话给天启国,说你已经自行离京了。至于你自己去了哪里,本王管不着!”夏侯风漠冷眼瞧着拓跋云逸,一席话说得丝毫不留任何转换的余地。这下拓跋云逸才知道,自己无论如何装疯卖傻,都不可能骗过夏侯风漠,颔首不语。“怎么?哑巴了?”夏侯风漠给张全使了个眼色,张全收刀,宽大的手掌用力将他的下巴抬起,冷厉的盯着他,“说,你到王府中的目的。”“我……只是来见公主,公主嫁入九龙国,作为臣子的关心一下公主也不行吗?倒是你!对如此对我,公主知道了,一定会心寒的……”拓跋云逸来了个打死不认帐,只要他不承认,纵是被夏侯风漠所杀,天籁公主也一定会取得凰月剑回国的。一旁的张全心中一凛,急忙进言道:“王爷,王妃会不会和此人沆瀣一气?”夏侯风漠摆了摆手,示意张全不要说下去。他很清楚沧歌的底细,她是凌天教主的人,处事又从来不肯受制于人,断不会听从拓跋云逸的指示行事。“本王只是看你不太了解九龙国的象棋,所以特意来教你下棋,过河之卒,若想吃将,定然是有进无退。卒进大营,就要做好被吞吃的准备。”似是跟拓跋云逸讲着下棋的道理,却是在暗讽拓跋云逸这颗过河卒进了王府的禁地大营,夏侯风漠眼中一抹狠戾,转身就出了拓跋云逸的住处。拓跋云逸刚想松一口气,就听门外那抹幽冷深沉的声音响起:“关进地牢,严加审讯,务必要问出他此行的目的。”那话音一落,张全就带着几个精壮的汉子闯进门内,这些个汉子脸上都蒙着一块黑布,平日里都是听命张全在府外为九王爷办事,极少在王府中现身露面。轻轻拾起桌上的羽扇,拓跋云逸颈上还留着血,却是疏懒的扇了扇,嘴角一丝清华笑意:“你们九龙国的夏天,真的很热呢。”“赶快束手就擒,免得受皮肉之苦。”张全见他浑然不怕,心中虽有疑虑,手中的兵刃已经朝拓跋云逸砍去。拓跋云逸一个灵巧的闪身,羽扇之中飞出了四道锋利的暗器,这几个壮汉虽是江湖老手,可这下人的房间窄小,暗器飞出,一时无处躲闪,纷纷都中了扇中飞出的暗器。“没事吧?”张全沉声问中了暗器的四个壮汉。壮汉口中刚回答了一声:“没事。”便挺尸倒地,其他三个中了暗器的壮汉也接连倒地,口吐黑色的血液,不省人事。张全心中大凛,原来是拓跋云逸飞射出来的暗器中淬了剧毒。早就听说西域之毒奇诡难测,见血封侯,今日一见才亲身感受到这种毒药带来的可怕。也就在须臾之间的迟疑和慌乱,拓跋云逸就在众人眼中飞身跳窗而逃,身影在骄阳之下健步如飞。“追!”张全一声喝令,带着身后的壮汉全力追赶。***落花阁外,欧阳青峰兀自蹲守在寝殿之外。后脑勺顶着墙,仰头看着天空。此刻,临近黄昏,血染般的天空,霞光绚烂,无所依凭,无所定势。自跟了沧歌之后,他便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即便是夜晚熄灯就寝,他也会直接睡在寝殿之外,随时保护着她的安全。忽然感到背后一丝寒意,欧阳青峰刚想抽刀向后砍去,后背的穴道就被莫名的点住!欧阳青峰想张嘴提醒沧歌,没想到那人点穴的手法极高,不仅让他浑身无法动弹,还顺势点了他的哑穴!那人带着黑色的金属面具,堂而皇之的就推门进入屋内。屋内,背对正门的沧歌浑身战栗了一下,瞬间放下手中的书,警觉的退到了墙根。目光警惕的看了一眼凌天教主,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凝眸紧张看了他须臾,才颔首道:“属下见过教主。”既然他能从正门进来,说明欧阳青峰已经被他解决了。他的武功又精进了吗?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制服欧阳青峰,然后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落花阁的寝殿,难道他不怕夏侯风漠突然回来吗?正暗自惊讶,凌天教主充满了**和暧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东西,这几日消瘦了不少……”凌天教主走到沧歌身边,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滑过她的侧脸,妖异的目光中闪烁着怜爱,他动作甚是轻柔,玩味的抚摸着她光洁白皙的肌肤。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沧歌强忍着不适,静静的站立着。他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左手握住沧歌清瘦下来的下巴,强行将她低垂的臻首抬起来,四目相对之下,沧歌来不及收敛眼中的厌恶。一时间,被他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