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云逸。”沧歌檀口一张,冰冷的声音从她的嘴中传出。拓跋云逸听到沧歌的声音,身子一怵,猛然站起来!飞快的向前走了几步,脚上的链子“叮叮哐哐”的响了几声,他似乎被脚上的链子桎梏住,半晌都停在原来的地方。“公主,你……你……你背叛了天启。”拓跋云逸一声低低的嘶吼,尖锐的目光死死的瞪着沧歌,他徒然狂笑,“你难道就不怕她死吗?你难道就不怕吗?”她怕。宁若泉虽然只是一个小丫头,可是她已然在她的心中是那么的重要。她虽然是个冰冷之人,可是这不代表她没有感情,冷冷的凝视着拓跋云逸片刻,沧歌低声道:“拓跋云逸,你威胁错人了,我……不是天籁公主。我叫沧歌,只会沧冷而歌!唱不出什么天籁之音……”怔怔的呆立在原地,拓跋云逸死死的盯着沧歌绝美的容颜,咬着牙挤出一句话:“你再说一遍。”“再说十遍又能改变什么,事实正是如此,真的天籁在远嫁九龙国的途中就自缢而死了。”沧歌将这句话讲出来,就觉得浑身都松了一口气一样,她再也不用有什么秘密欺瞒夏侯风漠了。“哇哈哈哈……”拓跋云逸癫狂乱笑,整个人震颤着流泪,就好像听到了世界上第一搞笑的笑话。少顷,他才止住了癫狂之笑,怒声问她:“你既然不是真的天籁,为什么要答应我?你大可回绝,你满口答应,对你也没有半分好处。”“你自己回忆看看,我可是自愿答应你的?若非你威胁我,我如何能够答应你这种条件?”淡然回答着拓跋云逸的疑问,沧歌冷冰的目光怒然和他对视着,他为了凰月剑,不惜拿宁若泉的生命做威胁。现在又在这里惺惺作态,故作受伤。“沧歌,我们走吧。”第一次听夏侯风漠唤自己的真名,沧歌的内心微微的一颤,默然点头,也不过多的追问拓跋云逸为什么会被夏侯风漠关进地牢中。事情已经发生了,过多的追问,又能挽回的了什么?走过幽长的甬道,夏侯风漠和沧歌迈上石梯,重新回到了地面上。一袭冷月之光撒在王府的花园,几只萤火中在花圃中飞舞。远远的,湖泊的对面站着一个白衣的男子,他手中一管玉箫,吹奏折凄美的乐曲。寂凉的夜,朵朵的还未完全绽放的菡萏,随着乐曲缓缓的绽开花瓣,细细听去,竟还能听见花开的清脆之声。“那个方向是华天宁竹屋的方向吧。”沧歌眺目而去,只能看到白衣男子的一袭轮廓,并看不清他真实的面貌。这箫声颇是寂寥,像是娓娓道来吹奏者的心事。华天宁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想想夏侯风漠去玄月峰求药的日子,华天宁对她的悉心照料,沧歌心中其实早就接受了华天宁这个朋友。今夜听他曲中伤感,心中不免多关心了他一下。“不用管他。”夏侯风漠听到华天宁这三个字,眉头就像麻绳一样拧成一团,他单手牢牢的抱着沧歌的后腰,沉声问她,“那个什么……拓跋云逸,到底拿什么威胁你了?”二人在花园里缓缓的前行着,听着夏侯风漠问这个问题,沧歌的迈出的脚步迟缓了一下,才继续前进着。她没想到夏侯风漠还在关心着这个问题,心下感动,一时找不到可以表达的语言。须臾,沧歌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声音低声道:“若泉在他们手上,若不拿凰月剑交换,他们就会处死若泉。”“你放心,本王不会让宁若泉死的。”夏侯风漠拉着沧歌的手踏进落花阁,落花阁中的桃叶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响声。沧歌没有说话,宁若泉此刻早已远在天启国,早就超过了夏侯风漠的势力范围……“等这次中元节过后,本王在庆典上展示了凰月剑,就把凰月剑交给你,我们一同去天启国,将宁若泉救回来。”就像说着极为简单平凡的事情一样,夏侯风漠淡淡的说着。凰月剑对于夏侯风漠的意义,沧歌心中很是清楚,此刻他为了救宁若泉而放弃神器,足以见到他的真心和真诚。轻轻“恩”了一声,沧歌早就听夏侯风漠说过,中元节那天各国使节都会展示本国宝物,以壮大国家的声望。听拓跋云逸提过,夏侯风漠手中的凰月剑源自霜妃,朝中之人皆知凰月剑在夏侯风漠手中,所以中元节那日,是务必要展示的。落花阁,依旧是那般的安静。并肩走入寝殿,寝殿被下人打扫整理过,十分干净整洁,仿佛凌天教主来过,只是沧歌的一场噩梦。欧阳青峰在屋外单膝跪地,沉声道:“属下该死,并未抓捕到凌天教主,请王爷、王妃责罚。”听到欧阳青峰的回禀,夏侯风漠并不惊讶,也不生气,只是淡淡道:“明日,你和那些抓捕凌天教主的侍卫,一起去王府管家那里领罚吧。”“是。”门外的欧阳青峰稳稳地应了一声,没有丝毫迟疑。“娘子,我们安寝吧……”夏侯风漠抱着沧歌,一起躺在了**,宽大的锦被将二人的身体盖住。盖着同一床锦被,感受着彼此的温度。沧歌的心脏瞬间跳的奇快无比,她不禁将身子蜷缩做了一团……“你放心,就你这个小**板,本王才不碰你。”感觉到沧歌的紧张之情,夏侯风漠浑厚的声音蔑然道。他的九王妃,他还欠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大婚,那个新娘的名字不是天籁,只是他的小沧歌。紧张的情绪一下子消散了,沧歌轻轻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翌日,阴云密布,狂风骤雨。大雨淅沥淅沥的落下,空中电闪雷鸣,雷声轰隆,狂风将落花阁中的桃树吹得东倒西歪。“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夏侯风漠早已着装梳洗完毕,见**的少女起身穿衣,将她牢牢的又摁回**,温热的唇瓣用力抵在少女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