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丝缎心想着,反正自己事先吃了解药!而那个九王妃虽然笑得古怪,却没有吃解药,也不知道等迷香在房里扩散了之后,到底是谁先躺下。刚是这般想着,凤丝缎背后就中了一记手刀,身子软软的倒下了……沧歌冷笑的走到门前,晶莹的指腹轻轻的往吹着青烟的竹管口一摁,门外的安然吹迷烟不成,迷烟反而全都倒灌道嘴里了。抿唇带着冷冰的笑意,沧歌推开门,就见到门外的安然被迷烟呛的不断的咳嗽着。安然看到沧歌从房里面走出来,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横眉怒目道:“凤六公主呢?你这个卑鄙的奴隶……你……设计我们……”说着,安然就感觉浑身冷冰,使不上一点儿劲儿。屋外就是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骄阳下,那个身材娇小的女子,一手抱着一具软绵绵的“尸体”,直接丢到了井中。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两个时辰后。凤丝缎睁开眼睛,四周围一片漆黑,还有白骨累累,仰头发现天空只剩下一个小圈那么大……“天哪,救命啊……这里是哪里……”凤丝缎尖叫的爬向一边,发现才走出半步就遇到一面弧形的墙。难道说这里是井底?这下凤丝缎的心算是凉透了。安然也被凤丝缎的脚尖声惊醒,她睁开眼睛,发现身下好像有一具身体软软的,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死去好多天的女尸,女尸身上还有好多的蛆虫。顿时,被尸体给恶心吐了……定睛一看,这不是前几日失踪的兰妃吗?怎么会在这里!凤丝缎看到安然醒了,气的不打一处来,一巴掌就打在了安然的脸上,愤怒到:“这是你想的馊主意吗?现在害的我们都到井底了,你自己说怎么办?”安然莫名其妙被挨了一巴掌,也是气的要命,现在她们都在井底。公主怎么了?时间一长,出不去,还不是一个死?一怒之下的安然也不考虑对方的公主身份,扬起手掌就朝凤丝缎打去……“你敢打我,你个贱人。”“挠我?我杀了你……”……***午后,暑热渐渐降下来,澄澈的碧落中游走着几片白云。皇宫的空地上搭起了好大一个台子,四面被宫人们在台子四周都准备好席位和遮阳的顶棚。坐席前的案上摆满了冰镇过的水果,还有新制的酸梅汤。那些个王公贵胄入席之后,有专门的宫人扇扇子,又有水果吃,倒也不觉得热。各自开始讨论起来,不过聊最多的,还是一会儿上去表演的节目,和要展示的宝物。对于锦华国大皇子之死,大家都保有绝对的默契,都是只字未提!风凝公主坐在席间,百无聊赖的和旁边姜狼国的公主聊着,那个姜狼国的大皇子果然非常的英俊,而且还听说他擅长音律,一会儿要上台抚琴一曲。如果是原来的风凝公主,一定会期待的半死的。可是,这会子凤丝缎和安然这两个一丘之貉没有来也就罢了,就连沧歌也没有回来。她看了一眼对面冷眼看过来的凤天轩,心中有惊又怕,担心沧歌被她们给害了。沧歌的安全风凝公主虽然也很担心,但是风凝公主主要是担心自己啊!这个凤天轩,刚刚走进席位,就看见自己了,肯定是把她给认出来了。如果这时候没有沧歌在这里拿主意,她肯定斗不过这个凤天轩!“风凝公主,你看啊,他就是凤天轩,你看他相貌英俊,还是本宫的皇兄相貌英俊?听说他一会儿要和她妹妹凤丝缎表演舞剑……咦,她妹妹凤丝缎怎么没来呢?”姜狼国的公主唧唧喳喳的八卦着凤天轩,浑不知身边的风凝公主心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哪里有心思听这些事情。“风凝?你怎么不说话了?”姜狼国公主看风凝公主目光呆滞,不禁好奇的问道。风凝公主心中正是烦忧,随便敷衍了一句,道:“一会儿我们九龙国的九王爷要上台吹笛,他音律的功力比起你哥哥也不差。”正心不在焉的说着,风凝公主发现凤天轩的目光陡然间从自己身上移开了,看向了另外一个方向,这才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凤天轩感觉浑身一阵凉意,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一般。目光忽然的就落到了夏侯风漠身边一身白衣飘渺的华天宁身上,那个男子的相貌是如此的陌生,可是怎么感觉他正用沧冷刺骨的目光凝视着自己?当凤天轩的目光看向华天宁的时候,却发现华天宁正低头和夏侯风漠说话,似乎方才的感知只是一种奇特的错觉。这时,沧歌才款款走入席间,在夏侯风漠身边坐下,夏侯风漠眉头微微一蹙,低声问沧歌:“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来?”“人有三急。”沧歌也懒得找什么无聊的借口,冷冰冰的一句人有三急就把夏侯风漠的嘴堵得死死的。小口的抿了一口酸梅汤,沧歌的清冷目光落到了对面的风凝公主身上,对面的风凝公主看到沧歌落座,眼角一丝笑意。皇上坐在坐在龙椅之上,一脸的笑意,朗声道:“中元节对于九龙国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节日,各国的来使和我朝的王公大臣们能来,朕深感欣慰。”说着,举起装着黄酒的银色杯盏,仰头便一饮而尽。席间的人也将杯盏举起一饮而尽,姜狼国的大皇子一脸的疏懒,喝完酒整个人大大咧咧的斜躺着,嘴中乐呵呵道:“每年中元节,都要表演弹琴。本王厌了,本王要给大家即兴来一段舞蹈。”姜狼国的公主捂嘴笑了,对旁边的风凝公主说道:“你可不知道,本宫这个哥哥可是出名的一杯就倒,一会儿就看看他怎么出丑吧。”话音还没落下,那个姜狼国的大皇子紫星辰,手执一把白色的羽扇,脚步摇晃的走上了台子。颀长的身姿突然有力的舞动起来,那舞蹈刚柔并济,看着倒也觉得不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