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沧歌,这么久没有见到本王,想没想本王?”他冷峻的脸上风情万种的笑着,侧脸的轮廓刀削一般刚毅俊俏,有种精致流畅的韵味,这是一个妖一般的男子……那巧笑妖娆的感觉,根本就不似一个深受重伤之人,让她有种想一掌拍死他的冲动。“想。”沧歌已经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字,落地冰凉,掷地有声。却狠狠的撞上了夏侯风漠的心房,他敛了笑容,将头深深的埋进沧歌柔软的胸怀,像孩子一样低低的哀求:“如果是这样,就再也不要说违心的话,再也不要说不在乎本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一起面对。”如果是别的男子对沧歌说出这番话,她连多看也不会多看这个男子一眼,如此深情至斯的话,天下间有谁能够有资格完全由真心道出?说不定,以前的她听了这样的话,还会冷冷的丢下一句“贱人就是矫情”,然后面无表情的走掉。“好。”又是一个字冰柔的出口,却承载了沧歌心中无数的誓言和承诺。她终是相信,做到比说到要漂亮千万倍。这就是她沧歌的人生,从不轻易认真许下诺言,一旦许下承诺便要一生奉行,永不背弃。“哎……”夏侯风漠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言道,“娘子,你脸上这般神情,本王就知道了,你定是没脸带着本王去见相国,是吧……本王的心都要碎了,你居然嫌带着本王回相国府丢脸……”嘴角尴尬的笑了,沧歌刚刚发誓再也不说违心的话,这会子斗不过夏侯风漠的一双慧眼,只能假笑道:“您夏侯九王爷,堂堂九龙国的王爷,风流倜傥,才华多的满地流淌,愿意娶一个无盐女相国千金,那是南宫乾祖上积德,祖坟头上冒青烟才攒来的福分。”这番话要是放在别人耳朵里,那定然是觉得受用无穷,可是夏侯风漠太了解沧歌了……撇了撇嘴,蔑然道:“别给本王戴高帽了,本王这是女婿再丑,也要见岳父母。”寂寥夜,怀中抱着一个七尺男子,脚步却快速如飞,沧歌一脸的冷冰默然,在长长的街道上起起落落,莲足点地,却不发一点声响。黑色的屋檐上,一个手持长剑的男子低低的睥睨着沧歌,眼角一丝冰寒的笑意,灿烂的银河辉光之下,照映出男子湛蓝的眸子。轻飘飘的落地,狰狞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沧歌和夏侯风漠走向相府的背影,森冷而笑:“这两对狗男女,终于到了老子报仇的时候了,你们是喜欢横着死呢?还是竖着死呢?不管你们喜欢怎么死,本大爷都不会轻易让你们死,因为本大爷要狠狠的折磨你们……”***月西斜,云暮笼罩。天未大亮,相府之中的下人就开始忙碌起来,打水烧水做饭,因为他们相国大人和相国夫人心心念念的的大小姐终于回来了。“什么?凰月剑被人盗走?”沧歌拍案而起,脸色陡然一变。相国夫人自责跪下,眼眶中的泪水不断的打转着,颤声而言:“若泉,都是娘亲对不起你,让你无端端的就入了大牢,吃了那好些亏,听说你天牢着火。娘亲真的想一剑抹了脖子,就此以死谢罪也就算了……”伤心之下,相国夫人出言解释的却是无关凰月剑的事情……眸光一闪,低低的看着哭的死去活来的相国夫人,那样子根本就无力告诉沧歌凰月剑丢失的过程。沧歌虽然心疼她这般自责,可是凰月剑丢了,眼下她心急如焚,只想快点知道凰月剑的下落。这柄剑不仅关系到宁若泉的生死,更关系到她的身份是否暴露。凰月剑,她是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夺走的,人人都道凰月剑在凰女手中,可是眼下凰月剑被盗,盗贼必然知道他盗取的是凰月剑。云安城中知道凰月剑下落,还有可能知道她身份的人,除了凤天宸,云安城就找不到第二个人了。可沧歌一生中,最信任的人,除了夏侯风漠就是凤天宸。那夜在小庙中,凤天宸对她很铁不成钢的态度和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一直感念于心,若他想要凰月剑,在那个时候就能够动手了。根本就不用等到今日。少顷,相国夫人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沧歌才轻轻的扶起相国夫人,说道:“娘亲,若泉早就说过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母亲给子女下跪的到底。你若再跪,就是折煞了若泉。”“是……是……娘不跪你了,娘不跪你了……”相国夫人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温婉道。“娘亲,若泉这不好好的,没事了吗?娘亲又何须难过呢?大理寺的天牢着火,虽然情况危急,不过还好这位夏侯九王爷,拼死在火场之中救了若泉。他为了救若泉,还受了伤呢……”沧歌眸光一闪,落在夏侯风漠身上。相国夫人这才想到前厅之内还有一个王爷身份的人在呢,脸上一丝尴尬的笑意,“小妇人不懂规矩,在夏侯九王爷您面前失礼了,让您看笑话了……”夏侯风漠虚弱的靠着梨花木椅子,那姿势甚是疏懒,可脸上依旧是那般的傲然威严,只听他低沉道:“不碍,你是若泉的娘亲,等她嫁给本王为妃,您也就是本王的母妃。”心中掠过一丝感动,相国夫人感激的看了一眼夏侯风漠,沧歌就摸着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小腹,温婉笑道:“娘亲,若泉有一天一夜没吃饭了,都快要饿得不行了。”“行,行,娘亲这就亲自去吩咐厨房,给你做好吃的。”相国夫人眼见沧歌和夏侯风漠从火场里逃出来,一身狼狈也没有吃东西,方才还要劳心安慰自己,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忙亲自到厨房,吩咐厨子下厨。等到相国夫人离去,南宫乾才一脸审视态度的看着夏侯风漠,眉头紧蹙,“夏侯九王爷,你真的要娶我女儿?本来听皇上说你亲自入宫求婚,本相还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