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一变化,白汐还在晃神之际,门口已经传来三道不同的惊呼声。()轻云面色微红,眼中满是尴尬,立即背过身;轻武则是愣了愣,不知该做何反应;至于慕秋,她先是捂嘴尖叫一声,随后也跟着背过身子,脸色极红,眼中却是满满笑意,她虽未经人事,但也从其他姐妹提起过,自然明白小姐和姑爷正在做些什么。“属下冒犯了,属下这就离开。”话落,轻云拖着还在呆愣中发傻的轻武快速离开,慕秋也快速追了上去。“轻云,再准备一碗相同的药。”白汐回神后没有过多的想法,只有想着那晚汤药被她弄洒了,她得让轻云重新再熬一碗药才行。刚走出舜华苑的轻云脊背一僵,脚步一顿,随后直接将白汐的话给忽视,因他已经弄明白,主子其实是并没有问题,更没有被烧糊涂,只是……只是欲求不满。白汐重新将注意落在被她压着的凤冥身上,玉手再次探着他额头上的温度,“好像有点热。不行,我还是让轻云来确诊一下。”话落,白汐正要起身,腰身却被紧紧圈着。凤冥伸手解下白汐发髻上的玉钗,犹如瀑布的墨发立即倾洒而下,指尖轻轻撩拨着那张小脸,有些黯淡的金眸直视着那双黑瞳,带着几分难过的口吻缓缓吐出,“凤夫人,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黑瞳微颤,“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可以肯定,这厮十足是在她离开后,脑子尽在胡思乱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凤冥不语,金眸染上一层薄薄的雾水,一副欲哭的模样,十分可怜。白汐拍掉那只白玉的手,稍稍用力撑起身子,从他身上爬起来后,直接坐在一旁,美眸淡淡的看着榻上的**美男,“说吧,我离开后,你都想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他那一套可怜媳妇样已经不管用,她不会再被他蒙过去的了。金眸微微一移,对上白汐那双平静的黑瞳,久久都不见他开口回答。“不说?”就是他不说,她也能猜到几分:按他性子,遇到自己弄不懂的事,他定会放下架子,开口询问轻云或轻武,再联想到刚回来之前,轻云他们的反应,看来他已经询问过了,等等,这厮该不会用这**模样去询问的吧?!黑瞳顿时深了深,金眸轻轻一移,避过她的审视,可这反应却让白汐更加肯定了刚才所想,忍住想要笑的冲动,白汐再次淡然开口道来,“你要耍个性,我也不拦你。”话落,白汐起身离开,可她走了几步,却发现身后那人还是没反应,心想这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耍个性了,难不成他还真以为她不要他了,只是他怎么突然会有这种怪异的想法,最后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几乎将她的心给掐碎了,她甚至能听到她心痛的声音。白汐快速上前,蹲下并小心翼翼的将他那被瓷碗的碎片刺伤的左脚放置她的膝盖上,鲜红的血瞬时将她的衣裙给染红了,眼中满是心疼和自责,“痛吗?”“不痛。”凤冥轻声吐出。“你坐着,我去拿药箱。”话落,白汐也不待凤冥回应,急急的去拿药箱,如风的消失,又如风的出现,手上却多了药箱。消毒,止血,上药,包扎,这一连贯动作她的动作都十分轻柔,脸上除了心疼还是心疼。“我真的不痛,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凤冥出声安慰着,他突然后悔不该弄伤自己的,不然她也不会这般难过。当时他真的是害怕她生气了,一走就不回头了,所以他才……“嗯。”伤口虽不大,却已经见骨,一想到这伤是她间接所致,她就忍不住自责,如果她再细心些,先将那些碎片给清理掉,又或者她没有故意为了引他说实话而离开,那他就不会急着下榻,就不会被地上那些碎片所割伤,一滴泪珠不经意的从眼眶溢出,并掉落在凤冥那只受伤的脚背上。凤冥身子微微一颤,长臂一捞,将白汐搂在身前,金眸在看到那湿润的睫毛和那染上薄雾的眼眶时,心立即悬于口中,眸底慌乱不已,他此时不知自己该怎样去安慰?更不知该做些什么?那有些微颤的白玉指尖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有些湿润的眼角,随后微微俯身,轻柔的吻着那染上一层薄雾的美眸,眼角、额头、眉宇间、最后来到那娇艳的红唇,他的吻很温柔,很缠绵,像是在小心呵护着他在这世界上最珍爱的宝贝。“对不起。”语气尽是温柔、自责、还有歉意。“不是你的错,是我,如果我……”“嘘,我们不要再追讨这件事谁对谁错,好不好?”凤冥柔声低哄着。美眸看着凤冥缠有细布的左脚,低声应道,“好。”“凤夫人,你不是想知道我今天都想了些什么吗?”凤冥抬起白汐的下颔,四眸对视,金眸闪了闪,继续缓缓道来,“嗯……其实我是在想我的魅力是不是下降了?还有你是不是对我不感兴趣了?不喜欢我了?”凤冥一连直接将他的想法全说了出来,为的就是让白汐忘记他脚上的伤口。“为什么?”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动作让他产生这样的误会了?金眸微移,俊美的容颜上抹上一层淡淡的粉色,“你都不要我。”说话时,眼角还偷瞄了一眼白汐的反应。白汐一怔,她不要他?“昨晚。”凤冥继续吐出。白汐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最后她也终于明白了他所谓的要指的是什么时,脸色微红,没好气的看着那男人,“你这脑袋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记得他上次在武科举时也是这般说她,先下可终于轮到她了。金眸不自在的移动着,嘴唇也挪了挪,最后还是没出声。白汐见状无奈叹了口气,缓缓吐出,“你的魅力没下降,我也没有对你不感兴趣,更没有不喜欢你,我不是不要你,而是你昨晚还在生病,不能任意妄行,要节制一些,你能明白吗?”搞了半天,他居然因为这一点开始在那满脑的胡思乱想,最重要的还是他为了证明自己魅力,而去引诱轻云他们,她不知该佩服还是该无奈。这厮是太无聊了?不然哪有这么多的心思去想那些乱七八槽的事?“嗯,我明白了,那我现在病好了,你还想要我吗?”他可没忘记今天的主要目的。黑瞳落在他那展露在外的白里透红的肌肤,经刚才一拉扯,再加上她这个角度,他那健硕诱人的身材一览无遗。“我想要你。”声音魅惑,竟然有一丝勾魂之效,那声音直直钻进白汐的心口并狠狠撞了一下,他低头含住白汐**的小耳垂并在上面留下一个小小的齿印。白汐经不住他这般的**,低口今声不经意从红唇逸了出来。“凤冥,现在是白天。”白汐咬着牙关,让自己不再发出那羞人的声音。“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在白天了。”白汐脸色一红,“可你脚还受着伤。”“不碍事。”“可是……”“不然凤夫人主动一些,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脚伤了,为夫可是记得在凤家老宅时,凤夫人是如何在为夫身上撩起火来的。”凤冥低声说着。白汐脸颊爆红,同时那张小嘴也已经被堵住,腰间的玉带也被解开,露出里面的美好春光。香汗淋漓,娇喘口申口今,软榻上春光无限,只可惜没人敢窥探这一切。……经过将近半个月的赶路,南宫慧终于回到麒麟国,再有两天,他便能回到襄阳城,此时他并未在赶行程的路上,而是在一个小镇上停歇。本在**休憩的南宫慧忽的睁开双眼,随即起身披上衣服,紧跟着便是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和敲门声。来人进门后,南宫慧也已经穿戴整齐,“何事?”“世子,密探传来的紧急消息。”南宫慧接过密函打开并看之,眉宇瞬时拧紧,身上的寒气刹起,“通知下去,即刻启程。”“是。”“等等,安插在西岳的隐卫可有消息?”“回世子,冯安等人已经在回程的路上,再有几天,便能赶上我们。”来人如实禀报着。南宫慧当下立即作出决定,“通知他们无需返回,暗中保护白汐的安全。”“是。”一刻钟后,南宫慧已经启程赶路,南宫谨睿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满脸不悦的看着突然决定启程的南宫慧,“慧,你不要老做出这种扰人清梦的决定好不好?”不能怪他生气,毕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出了这个镇,你自己回京。”南宫慧无视投来的不满眼神,冷淡吐出。“呃?你不打算一同进京?皇叔出事了?”南宫谨睿担心问道,只有这个,才能让慧临时更改决定。“拿去给皇上服下,这个可以让他多活七天,七天后,我再进京给他延续半年的性命。”话落,南宫慧将一彩色瓷瓶丢到南宫谨睿的怀中,丝毫不担心后者接不住,瓷瓶掉地被摔坏。“好吧。”南宫谨睿无奈妥协,一旦慧决定好的事,就算他说破嘴皮,慧也不会改变,“皇叔没事吧。”“他没事。”南宫谨睿哦了一声后,便不再出声,而是闭上眼睛继续补觉去了;南宫慧眸光微闪,好看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有些事,他必须先弄明白。一炷香后,马车出了小镇,南宫谨睿便被南宫慧踢出了马车,无视前者的怒视和抱怨,马车直接扬长而去。“该死的慧,本王定报此仇。”南宫谨睿揉了揉隐隐作疼的屁股。“王爷。”一名侍卫小心翼翼的开口,深怕自己会被牵涉似的。“说。”那一脚还真疼,真是的,这个慧还真不顾及他王爷这个身份,好歹给他留点颜面,真是无情。“小的已经备好马车了。”“不早说。”南宫谨睿冷哼一声直接上了他自己的那辆马车,早知道他当初就该直接坐自己的马车,不然也不会被慧一脚踢下来了。那侍卫张张嘴,一脸的无辜,他很想说他有说啊,只是王爷您一出客栈就直接上了慧世子的车,根本没听见和看到。南宫慧的马车并没有往襄阳城的方向走,而是来到一个叫凌云山庄的地方。不到一天的时间,南宫慧便已经抵达目的地。“老奴参见世子。”南宫慧刚下车,山庄的老管家似乎一早得到消息似的早早在山庄门口恭候着。“父王也已知道我回来了。”南宫慧脚步未停,直接抬步往山庄内走去。“是,王爷知道世子回来了,很是高兴,此时正在竹园等着世子。”“知道了,杨叔,你不用跟来了。”话落,南宫慧已经加快脚步,虽说他来这山庄的次数不多,但路他还是知道的。根据他所知,这个竹园是父王为母妃所建,父王和母妃也曾在这有过一段难忘的回忆,父王每年都会来这住上几回,而每一回都会住上一个月。穿过竹林,南宫慧很快便看到竹林内唯一的小楼,远远的,他就已经看到在一男子坐在轮椅上似乎在看着竹林发呆。“父王,起风了,感染风寒可不好,孩儿推你进屋里吧。”“回来了。”南宫昰微微笑着,这笑容慈祥和温柔。“嗯。”南宫慧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后推着轮椅朝屋内走去。“如何?她是不是你母妃的女儿?”南宫昰有些着急的问着,眼底还有些紧张,就连手心都在冒汗似的。“是。”“呵呵,真是太好了,我有女儿了。”南宫昰有些激动的笑着,脸上尽显愉悦之色。“她今年该十六了吧?是不是长得和你母妃很像?慧儿,你知道吗,当初你母妃刚怀有身孕时,我就想要一个和她一样美丽聪明的女儿……”南宫昰愈发的激动,眉宇间更是透着欣喜和慈祥。“对了,她叫什么。”“白汐,潮汐的汐。”“汐?竟然和她的相同,呵呵,白?姓白……”南宫昰的神色突然暗了下去,眼底更是被悔意给填满。“咦?你没有将她带回来吗?”南宫昰似乎想起什么,黯淡的目光又燃了起来,双眸四处张望着,却没发现他想要看的身影。“她刚大婚,孩儿无法将她带来父王的身边。”南宫慧将南宫昰推进屋内后,直接在一张画像前停下。“是哦,父王都忘这事了,她现在已经是凤家家主的妻子,你想要带走她,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南宫昰并没有出声责怪,微微抬眸看着墙上的画像,双眼不由的温柔了起来,“熙儿,我们的女儿嫁人了,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女儿一定和你一样都是个美丽聪明的女子,不然凤家家主也不会娶她为妻了。熙儿,你一定也会保佑我们的女儿,是不是?我们的女儿一定会幸福和快乐的。”南宫慧那双眸子微微闪了闪,没有出声。“慧儿,对不起,父王本希望她嫁的让人是你,却没想到……”他一直都希望能找到他的女儿汐儿,然后再让慧儿娶汐儿,这样汐儿就能永远留在他身边了。“父王,孩儿怎可能娶自己的妹妹。”“如果不是皇兄他……”“父王,孩儿现在只是父王的孩子。”不管以前他身份是什么,他现在都只是襄阳王的世子。南宫昰叹了一声,便作罢,也不再出声。“父王放心,妹妹会来找父王的。”他这番话又给了南宫昰新的希望。“真的?汐儿真的会来找我?”他真的可以见到他女儿?那颗失落的心再次燃起了希望,也给了他再次活下去的理由。“嗯,不过……”“不过什么?”南宫昰紧紧抓着轮椅的手把,一脸紧张的看着南宫慧。“她似乎认定父王曾派人取她性命,还有,关于母妃的事,她也已经知道,也就是说,她并非是来和父王相认,而是……报仇。”南宫昰一怔,紧跟着见他大笑着,“哈哈……”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在痛,刚燃起的希望也坠了下来,他心爱的女人恨他,他女儿也恨他。南宫慧抿唇不语。整个竹林都回荡着南宫昰那哀伤的笑声。良久,南宫昰许是累了,笑声也停止了,脸上也没了精神,一脸的疲倦。“父王,孩儿得到消息,慕容枫在回西岳的路上遇刺。”南宫慧终于步入了正题,这就是密函上的内容。南宫昰惊讶的望着南宫慧,似乎无法相信他所听到的这个消息,“谁?是谁要杀枫弟?枫弟可还好?”是谁要杀他女儿?又是谁要杀枫弟?究竟是谁?“似乎有两拨人,一拨是慕容森,另一拨……”南宫慧突然停了下来,眸子却紧盯着一脸激动的南宫昰。“谁?”“王义。”南宫慧淡淡吐出,语气相较之前,冷了几分。“什么?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派王义去杀枫弟?不……不可能……”王义是他的人,他怎会那样做?“王义人现在何处?”“孩儿已经派人去找。”他刚收到这个消息,也不相信父王会这么做,但王义是父王身边的暗卫之首,只忠于父王,除了父王,王义绝不会听令其他人。“找,给我找,就算挖掘三尺也要找到他。”也不知是情绪激动过度还是其他什么,南宫昰刚说完,心口传来一阵剧痛,随后喷出一口鲜血,最后掉进黑暗的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