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绝情公子”,除了母亲和外祖一家人,还有自己的师傅、师兄弟,以及心腹下属,他从不对任何人留情,更不会感到心痛。殢殩獍晓上官凌然想到这,忍不住柔声劝道:“你不要太在意你的父亲,你有爷爷,有叔叔、婶婶,现在还有我,以后,我们会好好疼你的。”“我干吗要你疼?”紫幽想起赵宏祥,再次变的冷冽起来。仿佛刚刚动情的人,不是她一样。上宫凌然没想到,她突然间,又把自己冰封了起来甾。于是急的欺身而上,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说道:“你明明不讨厌我,怎么就不肯放下心防,让我靠近?”紫幽冷冷地笑道:“让你靠近?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让你靠近?”上官凌然最怕看到这样从骨头里,向外散发着寒气的紫幽条。这样的她,就像用一座冰山,把自己和他隔开一样,那种无法逾越的、冷入骨髓的万丈冰渊,真的能让他发疯!“幽儿。”上官凌然这次没有耍无赖,也没有发怒。因为他上次发怒,十几天没见她,结果,她就和赵宏祥那个伪君子订婚了。他耍无赖,小丫头可能以为他真是一名登徒子,永远都不肯对他敞开心怀。上官凌然看着紫幽,极为郑重地说道:“知道我这些天为什么找你吗?我在练功,想尽快恢复武功,收拾上官灵罗,为你我报仇。幽儿,我不是纨绔,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我真的是江湖上,人送绰号‘绝情公子’。。。。。。”“你少骗我。”上官凌然话没说完,紫幽就嘲讽地打断了他:“你以为我不出门,就不知道江湖上的事吗?‘绝情公子’,是玄元派玄远道长的关门弟子,也是武功最好的弟子。传说他冷酷无情,出手从不留活口,惯用的武器是一把薄如蝉翼的弯刀,杀起人来,就一招——腰斩,把人从腰部断为两截。他还修炼了一种绝世武功,就是火云掌,一掌下去,就能把你的内脏烧焦,让你。。。。。。”紫幽话说到这,想起刚刚围住小灵宠们的、诡异的红色火圈,看着上官凌然不说话了。上官凌然举起手掌,渐渐发功,不一会,他的掌心,就涌现出一朵红的鲜艳欲滴,近乎透明一样的云朵。紫幽瞬间就感觉到热浪滚滚而来,暴露在外的皮肤,都隐隐有了灼痛感。她连忙后撤,可上官凌然,却已经收了武功,掌心的红云,渐渐变成了粉红色。就在这时,却见紫幽像只小豹子似地,突然抬脚,朝他踹去:“王八蛋!你竟敢骗我。既然你是‘绝情公子’,那你干吗不动用你的绝世武功,烧死那些龟孙子?把自己弄成那副倒霉样子干吗?想接近大将军府吗?你到底要干吗?”她真的很生气。上次上官凌然跟她说自己是“绝情公子”,她是半点也没相信。就因为她没有看见上官凌然施展“绝情公子”的绝招。心想,你骗谁?你真要是“绝情公子”,还能被人伤成那样,还不动用绝招?可是今天亲眼目睹他施展“火云掌”,却由不得她不信了。想想他有绝招不用,却任由自己伤成那样,她不知怎么,就气得发了疯。上官凌然武功恢复,紫幽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很快,紫幽就又被他,禁锢在了怀里。不过这次上官凌然,没有调戏她,也没有骂她笨蛋,而是恼怒地反驳道:“你是小野猫啊?说翻脸就翻脸?那天我能动用银月弯钩和火云掌,让我那位多疑的皇上伯父知道,慕老将军已经和玄元派勾结到了一起,你知道会给你们大将军府,带来多大的麻烦吗?说你笨,你还不承认。”紫幽一开始,还拼命挣扎,听到最后,渐渐安静了下来,显然是把上官凌然的话,听了进去。这厮说的没错,玄元派在大燕国,是个特殊的存在。在江湖上,可以说,是个一呼百应的名门正派,玄远道长更是德高望重,和少林派的明远大师齐名。此时,少林武功尚不十分出名,武当派尚未创立,可想而知,“玄天诀”已经修炼到第十层的活神仙玄远道长,有多厉害了。当今皇上,和前两任皇上,都曾经邀请过玄远道长,出任朝廷护国法师,可是玄远道长,愣是拒绝了。人家乃世外高人,早已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经常云游于四海之外,怎么可能会稀罕你朝廷一个破护国法师。朝廷确实也很忌惮玄元派,但后来见人家在峨嵋山从不惹是生非;而且,朝廷官兵去过山上两次,根本连人家一个人影子,都没找到,也就死了剿灭人家的心。等于两下互不侵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当今的宣武皇帝,心里却一直对人家不放心,处处提防,倒也是真的。这样一个让朝廷心惊肉跳的大帮派,要真的和大将军府有了来往,估计宣武帝,真的要睡不着觉了。紫幽明白了上官凌然的心思,说一点点没感觉,那是骗人的。那天情况那么危急,他为了保护自己,为了不让大将军府,被皇帝怀疑、打击,情愿用血肉之躯做盾牌,也没有使出他的拿手绝技。紫幽想到这,明明心里感激,却幽幽地问道:“你堂堂一个‘玄元派’的”‘绝情公子’,那点皮外伤,对你来说,根本就是等于挠痒痒。那你干嘛还要赖在我们将军府,要我替你疗伤?”“皮外伤?”上官凌然低声惊叫:“我不敢动用内功,全部使用外力强撑,当时伤有多重,你没看清?我都昏迷了,啥都不知道了,我不赖在大将军府,你让我上哪去?”紫幽又气、又恼、又羞地转过脸,瞪着上官凌然:“昏迷了,还知道我替你治伤的情况?你个流氓!”“嘿嘿。。。。。。”上官凌然低噶地闷笑出声:“那不是舍不得和你分开,想和你多呆上一些时间吗。幽儿,别骂我好不好?我跟你发誓,我只对着你一个人流氓,其她女人,就是送给我,我也是不稀得瞅她一眼的。”“还敢胡说八道?我最讨厌男人发誓,没一句真话。”紫幽想想前世,赵宏祥发的那些牙痛咒,马上就要着恼。上官凌然一见,连忙正色说道:“好,以后,我用行动证明给你看,决不再轻易发誓。”“谁要你行动证明了?还骂我笨蛋,我看你才是笨蛋。那些歹徒,全都被我卷入了深潭里,你就是动用绝招,他们也发现不了;不然韦沙利岂不暴露了?”紫幽推开上官凌然,冲他斜了一眼,这一眼更是秋波流荡,人比花娇,彰显出万众风情来。明明是羞恼的样子,可却诱人异常,将上官凌然失魂落魄,都勾了出来。“幽儿。。。。。。”上官凌然痴痴地凝视着紫幽,似是已经迷醉了。饶是紫幽心静如水,也被他那火一样的目光,烤的面颊窜起两朵红霞来,淡淡的两抹红晕,盛开在白玉般细滑透明的冰肌玉骨之上,仿佛妖娆桃色,落了妩媚于冬景之中,格外动人。她似恼似嗔地拧着一双笼烟般清秀的眉,浓密的睫毛蝶翼轻颤,其下一双顾盼生辉的明眸烧着怒火瞪视着他。上官凌然便觉一直印在脑中的那张容颜,一下子鲜活灵动了起来。只觉那红晕映着她梨花瓣般白皙的肌肤,犹如峨嵋山上冬季的白雪,在夕阳晚照下,美的令人心神俱碎。他痴迷地向前走来,紫幽怕再次回到之前那尴尬的局面,赶紧出声问道:“你刚刚说要找上官灵罗报仇,你想怎么做?带上我好不好?毕竟她的目标是我,你不过是受我连累,这仇其实应该我来报的。她这一阵子好像收敛了不少,连宫门都不出,我们总不能到宫里杀人吧?”上官凌然听紫幽用我们称呼自己和她,心里挺高兴,说话的的语气,既温柔而又霸道:“敢动我的女人,我岂能容她?她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她揪出来。幽儿,我不想让你出手,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皇家有些事,太过肮脏,他确实不想让紫幽小小年纪,就窥见里面的黑暗。可是,紫幽一听他这么说,却越发着急要弄明白。特别上官凌然刚刚那句“他是太子的人”,让**的紫幽,一下子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如果赵宏祥暗地里和太子已经勾结到了一起,那么永南侯知道吗?永南侯是不是也是太子的人?赵宏祥和永南侯,拼命求娶自己,是为了把爷爷拉到太子的阵营吗?那么前世爷爷和叔叔遇害,和这两人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