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低低的风声中伴随着人低低的呻吟声,听起来心里分外的难受。云悠有些疑惑,这个院子里人口简单,会是谁半夜难受至此?想着,云悠费力的起身,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半夜呻吟,难道得了重病?费力的坐起身来,还好轮椅就在床边,云悠坐了上去。用手拨动轮椅的轮子前进。夜里静静的,云悠还是可以隐约的听到男子的呻吟声。轮椅出了房门,到了中堂。外面的门关着,微风轻轻的吹着,廊下的灯笼还亮着,中堂里并不黑暗。云悠侧耳细听,可以清晰听到男子的呻吟声,仔细辨别了一下方向。云悠愣住了,原来声音是从凌言的房间里传出来的。犹豫了一番,云悠才推了轮椅进入了凌言的房间。意外的是,室内点着纱灯。昏黄的光线下男子身着亵衣亵裤。躺在**。他正在睡觉。云悠愣了一下,难道是自己听错了?正在云悠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要离开凌言的房间的时候,只见凌言的头猛的动了一下,然后嘴里呢喃着什么?原来,真是他在呻吟,难道他突然间病了?云悠推着轮椅过去。只见他呢喃了一句便开始呻吟。云悠忙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要是发烧了额头肯定是热的。但是,他的额头并没有异常的温度。就在这个时候,云悠的手突然被凌言抓住。云悠一愣,想要抽回来。可是,凌言抓的很紧,根本抽不回来。云悠想要说话,却想起凌言还在梦中,自己现在在他的房间里,要是把他弄醒了,会不会尴尬啊?想到此,云悠放弃了叫醒凌言的打算,也没有再使劲的抽自己的手。只听,凌言在那里呢喃着:“母妃,你不要生气,你打言儿吧。你打言儿好不好?母妃。”云悠皱眉,怎么他梦到他死去的娘了?这时,凌言竟把云悠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道:“娘,不要走啊,不要不要言儿啊?言儿好孤单,好想你啊!”云悠不由得咧咧嘴,你倒真是其情可悲,但是,你拉的不是你娘的手啊,是我的手啊!哪知,忽然间,云悠感到手心里有了水。心里一颤,他哭了?低头仔细看时,果然,见凌言的眼角溢出了晶莹的泪花。云悠低低的叹息了一声,他竟然在梦里哭了。这个男人,真的是太累了吧。只是还未等云悠接着感动,云悠只感到手腕一阵剧痛。原来,凌言哭了还不算,还咬了自己一口。这下子,云悠再也忍不住了,用力一抽把手抽了回来。本来,云悠以为,凌言一定醒了,哪知,只听他呢喃了一句:“可惜,让你这个贱人跑了。”云悠又好气又好笑。但是,手腕上却疼的让云悠呻吟起来。低头看时,已经出血了。他是属狗的吗?咬人这么狠。云悠再也没心思琢磨他做了什么梦。忙咕噜着轮椅出了房间。可是,手腕太痛,鲜血虽然算不上淋漓,也不能这么看着流啊。云悠无奈,只得朝门口而去。中堂的门是虚掩的。云悠一下子拉开,到了廊下。此时,天色已经微亮。看着面前高高的六阶台阶。云悠自己实在无法下去,只好朝着大小柱住的方向喊道:“大柱,小柱。”也许是云悠运气好,也许是凌言很少来,二人有些兴奋。此时的二人已经醒了,只是还未起身。云悠一喊,大柱马上应了一声。披了衣服推开窗子道:“水小姐,什么事?”云悠脸色微红道:“你们有没有金疮药,我的手腕破了。”大柱听了,也没来得及看一看云悠的伤口,便着急道:“有的有的。水小姐等一下。”然后关了窗子,只听到房间里一阵翻箱倒柜。很快,房门被打开,大柱和小柱都出现在门口,依照整齐的,只是头发梳的简单。大柱手里拿着小瓶子,小柱手里拿着白布条。二人齐齐的快步走了过来,上了台阶。大柱先是紧张的把小药瓶打开,把药粉撒在了上面。小柱则是颤抖着声音问道:“水小姐,你的手腕怎么了?您一个人住在房间里,怎么会流血啊?而且,这上面,怎么好像还有……”小柱说着,脸红的停了下来。云悠赶忙低头看自己的手腕,这回大柱上了药,血不流了,竟然可以清晰的看到云悠的手腕上有两排完整的牙齿印。清晰直观,只要能看到的都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云悠尴尬道:“我一时睡迷糊了,自己咬的。你们不要乱想。”两个人讪笑了一下。小柱才动手给云悠包扎了手腕。云悠低声道:“你们回去继续睡吧。”哪知两人却摇头道:“公子起的早,我们要预备早膳了。”云悠听了脸色一红,忙道:“我回房了,不要向你们公子说起我手腕的伤。”两个人点点头。云悠赶紧自己咕噜轮椅回房了。进了房间,云悠只觉得好笑,明明自己被那个男人残害了,怎么感觉自己像做贼一样怕被人抓到啊!费力的自己上了床,然后慢慢躺下。可能是自己动来动去,太累了,竟然一躺下就感到困倦。于是,云悠没有听到外面好听的声音响起:“大柱、小柱,你们刚才和谁说话来的?”就匆匆入眠了。凌言梦中似乎听到了女子的声音,接着听到了,大柱和小柱说话。便一下子惊醒了。难道悠儿醒了?怎么可能?这么早,天刚刚蒙蒙亮。想到此,凌言坐了起来,听了听,的确,中堂里有大柱和小柱搬动东西的声音。便整了衣衫,走了出来。大柱和小柱见公子出来了,忙齐齐的施礼。凌言道:“刚才你们和谁说话来的?”大柱道:“回公子,是水小姐。水小姐这会又回房去睡了。”小柱想要把云悠手腕受伤的事情说出来,大柱瞪了他一眼,小柱,忍了回去,没有说。凌言疑惑的看了一眼云悠的房间,想了想,觉得云悠没有理由出什么意外,便放弃了进去询问的想法。对大柱小柱道:“早膳还和往常一样,要记得煎水小姐的药。”二人忙恭顺答应。凌言满意的回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回身把门关好。走到了房间中挂着的一幅画前面。伸手把画掀了起来。让人惊讶的是画的后面竟有一块木板。凌言脸色悲戚的用手转动木板。毫无声息的,整面墙突然打开了。露出了一个巨大的通道里,楼梯一阶阶的就在脚下。凌言叹息了一声,手里取了纱灯,举着朝里面而去……不知道是伤病的原因,还是凌言的奇怪举动,让云悠心烦。云悠做了一个奇怪又混乱的梦之后,悠悠然醒转。耳边听到了外面鸟儿的叫声,悠儿张开了眼帘。想想自己还是和衣而卧,这里也没有彩蓝给自己洗漱。云悠懒惰的翻了个身,想要再睡一会。这时候,一个磁性的声音响起道:“怎么,还没有睡醒?那你可是变成了懒虫了!”云悠一惊,室内有人?猛的起身,朝室内望去。只见一名男子,白衣胜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修长的手指正捏着一卷书,在窗前看着。他坐在那里,好看的睫毛还依稀可见。白皙的肌肤,迷人的侧影。云悠的心跳顿时漏跳了半拍,谁说那些明星帅了,哪个有面前这个男人的风采?简单又魅惑,成熟又澄澈,雄性又温柔,他居然不可思议的都占了。男人,大概是猜到了云悠看自己看呆了。唇边勾起一丝迷人的笑容,打趣道:“怎么,本公子的脸不曾洗干净吗?”云悠脸色一红,低头道:“洗的很干净。”凌言听了哈哈大笑。放下了书卷,转过身来道:“已经等你很久了。你还真能睡啊。”说着,走了过来,扶了云悠坐起来,此时,云悠才看到,在一边的椅子上放着一盆清水,里面浸着一块大大的丝帕。男子伸出一只手从水里捞起了丝帕,拧了拧水,然后拿了丝帕就要给云悠擦脸。云悠一怔,让他擦脸,会不会太暧昧了?便讪笑了一下,伸手接过了丝帕,自己擦了擦脸。男子满眼笑意的看了云悠一眼道:“怎么,觉得我不会做这些?”云悠脸色一红,心里道:你会做,我也不敢让你做啊,一方面我会流鼻血,一方面以后凌空知道了,他会杀了我。云悠当然只是想想,什么也没有说。凌言笑着,接过了云悠递回来的丝帕。手里端了水盆,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套崭新的的衣裙。云悠眼前一亮,原来,这套衣裙是月白色的,但是上面绣了很多的绿竹叶,随便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件很有气质的衣服。凌言,好看的眼睛看着云悠道:“昨天那身衣裳脏了吧,换上这身吧。”云悠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忽然,他的眼睛闪亮闪亮的道:“要不要本公子帮你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