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端木雨动情的想要亲吻下去的时候,房间里忽然响起了一声咳嗽。端木雨惊讶的抬头看去,见竟然是柳五子在门口捂着嘴偷笑。正要发作怒火,忽然,身下的凌空呢喃了一声,似乎要醒。端木雨紧张的忙从凌空的身上下来,怕弄醒了凌空难堪。果然,凌空马上安静了。端木雨气急败坏的来到了柳五子的身边,举起手就要给柳五子一耳光。柳五子忙示意端木雨不要出声,指了指昏睡着的凌空。端木雨才收了手,生气的走了出去。二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凌空居住的威武殿,柳五子吩咐太监们小心的伺候,才继续跟了端木雨回来。端木雨进了自己的寝宫,生气的屏退了下人,冷冷的坐了凤床,然后看也不看柳五子,只说了一句:“掌嘴。”柳五子听了忙跪在了端木雨的脚前道:“太后,奴才可都是为您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端木雨皱眉道:“一派胡言。掌嘴。”柳五子又哭丧了脸道:“王爷现如今吃的补品是有那个功效,让王爷昏睡,让王爷有那方面的想法。可是,也得王爷主动不是?”端木雨听到这里,脸色白了白,不可否认,凌空的性格就是讨厌别人强迫自己。柳五子见端木雨的面色缓和了许多,忙道:“主子您是想和王爷一生一世在一起呢?还是只是一夜春光呢?”端木雨听了,脸色羞红,啐了一口柳五子。但还是说道:“当然是要长久的才好。”柳五子笑了,仰头道:“所以奴才说来日方长,主子多用点心,别太着急,这两颗眼中钉都除了,主子还急在这一时吗?”端木雨听了,脸色红了红,但随即,端木雨算计的神情又浮上了脸庞道:“可是,本宫恐怕夜长梦多。到时候生了变化怎么办?”柳五子忙道:“夜长不长这全在主子的掌握啊,要长就长,要短就短啊。”端木雨这回听了,才面色彻底缓和了,道:“行了,这次原谅你了,但是,罚你帮我去想俘虏王爷的心的办法去。”柳五子知道危机已经解除,忙献媚道:“这个自然,这个奴才最在行了。”说着,嘿嘿的笑了。端木雨懒懒道:“去吧,唤了人进来服侍哀家,哀家也倦了。”柳五子忙笑着,低头退出去,然后喊了宫女过来服侍。凌言回到都城已经有了一段时间。基本他要做的事情也有了些眉目。今天,就是他府里设宴的日子。整个文王府张灯结彩的,处处锦绣,处处风光。凌言的几个姬妾都被通知了在偏院里不要出来。在王府的正厅里,笑语喧哗,飘满了酒菜的香味。下面有众多的舞姬在翩翩起舞。凌言一身标准的王爷装束,头戴金冠,正在宴请当朝的一些有些势力的元老。其中就有宰相楚勉。楚勉生了一张白净的面庞,双目有神,中等身材,一身官服,很像个读书人。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文采一般,但是武功不错,先帝任命他是因为,他的个性内敛,但是手段却很毒辣。做什么事情都会成功。只是,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就不得而知了。此时,他坐在群臣之首,正在与凌言举杯,凌言高声道:“老丞相劳苦功高,堪称当朝的栋梁,受小王一杯。”楚勉自然是十分的客气,站起身满饮了这杯。然后道:“王爷文采出众,风姿超群,臣等仰慕之至啊。”那后面的群臣也一起附合着。凌言高举了酒杯对着众人道:“小王,一向有些孤僻,很少宴请诸位栋梁,都是小王之过,以后,小王会多开家宴,多多与大家见面请教。”那些人忙举了酒杯相迎。又是一杯满饮。凌言对离自己最近的楚勉低声道:“听闻,相爷之女色艺双绝,不知可否许配了人家?”楚勉是个极其机灵的人,听了凌言的话,马上知道了凌言的意思,忙赔笑道:“那些都是谬赞,小女色艺一般,不然,老夫哪天就让小女登门请王爷品鉴一番。”凌言听了,哈哈大笑。然后俯在勤勉的耳边低声道:“本王新得了一尊玉观音,如不嫌弃,相爷可以带回去。勤勉最爱玉器,听了立时眼睛放光,满脸是笑道:“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笑着,用手捋了捋他的短须。这一场宴席开到很晚,临散席时,凌言暗示,下面的那些舞姬谁喜欢哪个尽可以带回去。那些大臣各个摇手,但是到了最后的时候呢,管家汇报,那些舞姬一个也没剩下,都被带走了。凌言听了,哈哈大笑。哼了一声道:“糜烂至此,不败才怪。”然后,背了手去自己的书房歇息了。凌言虽然回到了都城,但也从不上朝,这是他一贯的习性,先皇在时就默许了这些,因此,现在他如何也没人在意。只是,凌空收到消息,说凌言回来了,小小的欣喜了一些,忙派人传话,让凌言进宫相叙。凌言不好推脱,便于当晚进宫。因为白天凌空要处理朝事,所以凌言晚上才来。凌空在他居住的威武殿设宴款开凌言。二人相对,把酒言欢。凌言今天穿了一身随意的白袍,头上也没有戴王冠,整个人看起来随意慵懒,但却有种绝美的气息。凌空则是依旧规矩的王爷服饰,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凌言叹息道:“二哥何以至此,看上去你的身体很不好。”凌空举了面前的酒杯道:“想必你也知道悠儿死了。”说着,凌空的眼眸中立时含了泪光。凌言见了,心情也有些不好,回城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这件事查的如何,但是,密探说关键的证人都死了,暂时没有头绪。所以关于这件事,暂时自己什么也不能说,也不能做。凌空看着凌言阴沉了面色,以为凌言也为了水云悠的死伤感。便继续悲伤道:“本王好后悔,早知今日,当初就该不管先帝如何反对,也和悠儿成亲。”说着,难过的喝了一口酒,又道:“如今本王再怎么思念她,再怎么尽力为他报仇也是枉然了。”凌言则是低声道:“悠儿的事情,本王也有所耳闻,但不知,究竟是何人所为?”凌空听了凌言这句话立即皱了眉头,眼中迸射出阴狠之光道:“有人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无人知晓。可是本王知道,该死的女人,不但杀了悠儿,还来欺骗本王。”说着,凌空可能是喝的多了,竟然声音哽咽起来道:“竟然敢来欺骗本王,装着一副清纯的摸样。害的本王为了他舍生忘死的和太后对峙。”凌言看着凌空心中掠过一阵难言的痛苦。悠儿的这顶黑锅看来要背很久了。凌言拿过酒壶给凌空又倒满道:“二哥可曾弄错,怎么看悠儿也不像那样阴狠的人。”凌空听了立即反目道:“不许叫她悠儿,她是个贱人,应该五马分尸。”说着,他将手里的酒杯掷了出去。“咣当当”,碧绿的玉杯被摔在地上破碎了。一个女声传穿了过来,“王爷怎么了?怎么今天这么大的脾气?”凌言回头看时,见是端木雨扶了柳五子的手腕走了进来。凌言忙站起身,朝端木雨施礼。端木雨雍容道:“免了。三弟坐吧。”说着,她自己走到了离凌空近些的位子坐了。凌言心里一动,看来传言就是真的,她端木雨心里一直是恋着凌空的。心里暗暗发笑,但面上还是规矩的回了自己的座位坐好。柳五子忙喊人给端木雨也添置了器具,另开了一桌酒宴。凌空还沉浸在对云悠的气恨中,没有答言。端木雨道:“再给王爷取个上好的玉杯来。”宫女答应了,忙去拿了。端木雨温柔道:“逝者已逝,王爷不要过分悲伤,尽力缉拿凶手便是了。”凌空听了,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但是凌言心里看着面前的二人却十分的不爽。但是,他不能表露出来,便赔笑道:“都是臣弟的不是,一句悠儿,便把二哥惹恼了。”端木雨听了竟然真的瞪了凌言道:“都是你,这宫里宫外都知道,王爷现在最不愿听到的就是这两个字。”说着,看了凌空道:“王爷,最近夜里可能安眠,要不是在换个滋补的方子?”凌空皱眉道:“补药可以不吃了,本王最近感觉身体好的多了。”不待端木雨说话,凌言接口道:“三弟听说二哥曾经昏迷过去过?可见二哥体虚,这补药是万万不能断的。”这句话倒是对了端木雨的心,微笑看了一眼凌言,对着凌空道:“三弟都如此说,王爷的补药是断不能停的。”凌空看了看端木雨,欲言又止,虽然想说,但实在难堪。自己总不能说自己最近夜夜孤枕难眠,只想揽美人入怀吧?虽然奇怪自己身体的反应,但凌空更加愤恨鄙视自己,悠儿才刚刚下葬,自己怎么会突然有了这么强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