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计划的第二步

意外的，这次楚蝶舞到了凌言的府里没有被带到景观阁。而是直接带到了很大的一艘画舫上。碧波荡漾，画舫停在水边，上面灯火通明。楚蝶舞虽然打定了主意，但到了此时，心里还是升起了一丝惧意。站在船边迟疑了一下，楚蝶舞还是鼓起勇气朝上面的明亮走去。就在楚蝶舞走上了画舫的同时，跳板被撤，画舫驶离了岸边。同时，楚蝶舞听到船舱里传来抚琴声。琴声低沉，如泣如诉，而且，意外的这艘画舫上空空荡荡，除了划船的几名侍从，没有别人。楚蝶舞顺着琴声走进了舱内，意外的发现抚琴的不是别人，正是凌空。今晚的凌空依旧锦袍玉带，明眸皓齿，坚挺的鼻梁让人看了就突生了喜爱。楚蝶舞看到凌空的瞬间，浑身一热。心情便激动了起来。只是，转头看时，见舱内还有凌言，一身便装，风姿迷人，用银筷敲打着桌面，轻轻的合着拍子。楚蝶舞想要给二人见礼，凌言却用筷子一摆，指了指一边，楚蝶舞识趣而安静的去了一边坐下。凌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琴声里，根本没有抬头看进来的是谁。楚蝶舞偷偷看了看船舱里外，才发现今晚没有春花，没有侍女，没有琴师，偌大的画舫上除了划船的侍从就只有凌空、凌言、楚蝶舞三人。楚蝶舞暗暗惊讶，凌言今晚是打的什么算盘，怎么感觉如此的怪异。这时候，凌空的一首曲子抚完了。抬起头来，惊讶的发现了坐在一边的楚蝶舞，愣了愣。但随即，凌空开口道：“上次便见过你，你是哪家的闺秀？”楚蝶舞听了，面上一红，但还是立即起身，朝凌空道：“民女乃是丞相之女，名叫楚蝶舞。”说着，朝凌空深深一礼，当然，也没忘了又给了凌言浅浅的一礼。凌空看了看楚蝶舞道：“楚相好福气，有你这个漂亮的女儿。”说着，示意楚蝶舞坐下，自己又低头抚琴。三人的面前其实各自摆了案几，上面放了酒菜佳肴。凌言见凌空抚的有兴致，便对着楚蝶舞指了指酒菜。楚蝶舞会意，微微点头。然后，自己拿了银筷，简单的用了起来。只是，凌空的琴声太过悲伤，楚蝶舞并非不懂音律之人，此刻静心听了凌空的曲子，只觉得分外感伤，五内俱焚。不由得，心中伤感，低低的抽泣起来。凌言可能是没有听到，继续用着自己的吃食。在一旁静心抚琴的凌空却听到了，惊讶道：“楚小姐有什么伤心事吗？为何如此难过？”楚蝶舞忙擦了擦眼睛，道：“蝶舞只是听到王爷琴声悲戚，忍不住心里的难过，才会失态。”凌空听了，眼眸一暗，道：“原来连楚小姐也听出了本王的心事。”说着，推了瑶琴，不再抚了，也用起吃食来。楚蝶舞却惊讶道：“不知道王爷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可否给蝶舞讲讲？”微笑道：“也没有什么，只是本王心爱的人已经西去了，本王太过思念罢了。”说着，凌空似乎有些难过，面色暗了暗。楚蝶舞见了，心里有些跟着难过，真是的心里有了别的女人了吗？难道我楚蝶舞也要被人拒绝吗？想到这里，一下子站起来，道：“蝶舞粗鄙，也愿抚琴一曲献给二位王爷。”说着，就过去取了瑶琴，坐在了一边，静了静心神，专心抚了起来。因为刚才凌空的一番话，刺激了楚蝶舞的自尊心，因此，她此刻专门捡了一首难弹奏的古曲来弹。乐曲有些激昂，凌空听了一愣，不禁抬头仔细望向了楚蝶舞。凌言也有些动容，没想到自己选定的女子竟然如此的精通音律。楚蝶舞抚的的确是不错的，只不过，琴声如其人，多了份心高气傲。因此，乐曲空灵，却少了份真挚。凌空看着抚完琴曲的楚蝶舞笑了笑道：“看来本王是错估了蝶舞姑娘的琴技了。楚小姐当年琴艺不在本王之下。”楚蝶舞见凌空夸奖自己，心里一喜，面色微红道：“多谢王爷夸奖。”凌空只是微笑，未在多言，一旁的凌言却道：“其实，楚小姐堪称色艺双绝，不如让楚小姐为我们舞上一曲吧。”楚蝶舞心里一惊，文王，他在帮自己吗？不由得看了一眼凌言，只见他此时也正看了自己笑意深深，那目光很深，楚蝶舞无法看透。但这一句话倒是提起了凌空的兴趣。微笑道：“当真？那楚小姐可否表演一下？”要是旁人如此说，楚蝶舞定会一口否决。自己的舞可不是谁都让看的。但此时，面对着自己心仪的男人的邀请。楚蝶舞情不自禁的回答道：“那是自然，蝶舞这就可以给王爷舞上一曲。”说着，站起身子，只是，看了看舱内，有些狭小，无法施展。凌言马上道：“我们去上面吹吹风吧。”说着，就钻出了舱外。楚蝶舞心里一喜，这个凌言今晚真的打算帮助自己吗？凌空见了俯身抱了瑶琴，也跟了出来。船板上，宽阔处，也是铺了席子，摆了桌案的，凌言率先坐了过去，凌空也抱了琴坐了过去。只有楚蝶舞站在开阔处，摆好了姿势。凌空见了，忙把琴放好，双手一扬，一曲最常见的舞曲便奏了起来。楚蝶舞会意，合着拍子翩翩起舞。楚蝶舞本就相貌美丽，身段迷人，这几天又瘦了几分，更显色身材玲珑有致。举手投足间，大家闺秀的气质尽显，舞姿的确迷人。两个男子见了，俱是欣喜的点点头。凌言只是安静的欣赏，而凌空则是投入的弹奏起乐曲来。楚蝶舞也听出了凌空的投入，卖力的舞蹈起来。一时间，画舫上琴声悠扬，女子裙裾飘飘，远远看去，真是如仙女下凡，迷煞凡人。凌空不知是醉了还是真是看得入迷了，一曲完，乐曲竟没有停，又接着奏了一曲。楚蝶舞只得连着又跳了一曲。这一回楚蝶舞已经舞的渐入佳境。醉眼迷离的不是的瞥向凌空，凌空不知有没有看懂，只是含笑抚琴。二人一琴一舞，配合的天衣无缝。凌言见了，在一旁暗暗开心。很好，很好，和自己预料的一样，希望接下来的事情也发展的同自己希望的一样！这时，舞曲停了，楚蝶舞也摆了造型，然后收了架势，喘息着，朝凌空兄弟二人走了过来。凌空的眼中含着笑看着楚蝶舞道：“不错，不错，三弟的确有眼光。这两只舞的确让人沉醉。”楚蝶舞本来满心欢喜，但是听了凌空的夸奖却觉得哪里不对。三弟有眼光是什么意思？不由得疑惑的看了一眼凌言。凌言只是微笑了一下道：“你们进舱去吧，这里风大，本王想吹吹风。”说着，起身去了画舫的船舷旁。楚蝶舞不解，但还是犹豫着跟了过去。凌空则是犹豫了一下，然后起身抱了瑶琴又进了船舱。没一会，船舱里又传出抚琴的琴声。楚蝶舞直接走去了凌言的身旁，低声道：“王爷何意？蝶舞心意已决，不会再更改，希望王爷不要相逼。”凌言看着船下的湖水道：“本王现在就在给你机会，你可以自己去和他解释，去和他诉说你的爱慕。”楚蝶舞一怔，凌言却依旧不看楚蝶舞，浅笑道：“如果你连这点勇气都没有。那你的拒绝本王也不接受。”楚蝶舞向来心高气傲，怎么忍得下凌言的相击。马上回身去了船舱。船舱里，凌空正在随意的抚着琴，一边抚着一边喝着酒。楚蝶舞轻轻的走了进去，在凌空的对面坐了。凌空没有抬头，却说话道：“怎么是你？三弟呢？”楚蝶舞没有立即回答，怔怔的看着凌空半晌，才道：“王爷在外面吹风，让要我告诉摄政王一句话。”凌空诧异道：“什么话？”楚蝶舞道：“我不是文王爷的女人，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我只是应了邀请来饮宴的。”凌空听了诧异了一下道：“怎么会？你这两次你都来了啊，而且，这次，三弟也没有邀请别人。”楚蝶舞见凌空不信，眼里含了泪道：“不敢王爷信或者不信，这都是真的。”这时舱外飘来飘渺的说话声，“她说的都是真的，她的性格刚烈，本王不喜欢，本王只是想要帮他找个佳婿。她根本不是本王喜欢的类型。”楚蝶舞一愣，没想到凌言会帮自己说话。凌空也微笑道：“看来三弟还很直爽。”说着，继续低头抚琴。楚蝶舞想了想，几欲启齿，却都无法开口说出自己喜欢的人是凌空的事实。惆怅间，楚蝶舞一眼看到了一边有笔墨纸砚。心里一动，便快速的走了过去，提起笔，在纸上写了一首诗：一见君兮，芳心暗动，再见君兮，思之若狂，窃望此生乎，与君同住。同住，同住，天长地久。一口气写完，楚蝶舞轻轻的走到了凌空的面前，把那张纸递给了凌空。凌空接过，只看了一遍，便明白了楚蝶舞的心意。只是，凌空抬起头找寻楚蝶舞时，已经人去舱空。只留了楚蝶舞身上的阵阵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