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哭着,不知何时才睡着。就在云悠睡得正香的时候,忽然一只大手,一下子把云悠拎了起來。云悠在惊吓中睁开眼睛,见天色将明,微微光亮中,自己的惊恐的双眸正好对上了一双血红的眼睛。云悠的睡意一下子被惊吓的无影无踪。不由得惊叫道:“王爷,你要干什么?”凌空眸光冷冷,伸手捂了云悠的嘴巴,不想云悠惊动其他人。拉着云悠一纵身,二人上了马,朝远处跑去。跑过一个小土坡,凌空勒住马头,一把把云悠推到地上去,云悠被摔得倒在地上无法动弹。凌空则是冷着脸跳下马來,一下把云悠再次拎了起來,血红的眼睛对上了云悠惊恐的眸子,冷冷的开口道:“记得我说过吧,过了那座山头,我要拿你生祭悠儿。”说着,他自腰中抽出佩剑,一下子插在了身旁的草地上。云悠心里一惊,顿时悲从中來,看來自己今天就要命丧在此了。不由的嘤嘤哭了起來。男子冷哼着,一把将云悠掷在低上道:“怎么,你的主子不在身边害怕了?”云悠一愣,凌空这话是什么意思?紧张的看向凌空,只见男子眼中的分之外多了几分讥讽。云悠不解回问道:“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谁是我的主子?”凌空听了,眯了眼睛道:“说,凌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物色你,训练你,然后又寻机杀了悠儿,再让你來顶替悠儿來迷惑我的?”云悠听了凌空的一番话,呆呆的愣在那里,他怎么会这么想?忙摇头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凌空听了,眼中再度燃起熊熊烈火,伸手就给了云悠一个耳光。打得云悠头昏脑胀,差点昏倒过去。云悠的眼中再度滴下泪來,面对这个曾经对自己疼爱有加的男子,看着他眼中的愤怒,云悠的心中除了心酸还是心酸。不由得摇头道:“你可还是那个祭台之上,为我甘愿舍弃生命的男子?”凌空听了一怔,继而眸光一暗,冷哼道:“那不是为你,那时我以为你是悠儿。”云悠听了心里猛的一痛,只好道:“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的答案是,我和文王沒有任何预谋,你的悠儿是被端木雨杀死的,和我沒有半点关系。”凌空听了一怔,随即怒道:“你胡说,明明就是你与凌言合谋而为,为何推在一个死人身上?”云悠满心委屈,恨道:“这世上,除了端木雨迷恋你,妒忌你和水云悠两情相悦,还有第二人那么变态吗?”凌空听了愣了一下,的确,端木雨对自己的迷恋简直是变态,以至于一再的勾引自己,最后丢了性命。可是,凌空是固执的,他什么也沒说,只是抬手又给了云悠一个耳光,恨道:“凌言做这些是为了他的权利!”云悠的脸此时已经肿胀起來,哭道:“他为了权利,对付你,但是从未利用过我。”凌空冷哼道:“谁信!”云悠被凌空气的发抖,猛的抹了眼泪,眼睛像星星一样明亮,断然道:“你不信这却是事实,他对我一片真心,从不问我从哪里來,亦不肯让我吃半点苦,更不会利用我做任何事。”凌空听了,讶然呆在那里,呐呐道:“怎么可能,他那么阴险的人。”云悠又待再说什么,忽然,从山坡那边,传來呼喊声:“主子,危险,快跑。”凌空一皱眉,这明明是冷海的声音。马上拔起地上的佩剑,飞身上马,然后再拎了云悠起來,把云悠扔在马后,一催马,朝着冷海他们睡觉的地方而去。绕过山坡凌空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远处,只见黑乎乎的一堆人,把冷海他们睡觉的地方,严严实实的围了起來。凌空愣了一下,还是冲了过去,但是同时,那群黑衣人也发现了凌空。几个人立即冲了过來,想要把凌空围起來。凌空一急,身子飞纵而出,一只手抓着云悠,一只手提剑,就朝着人群冲了过去。众人一怔,竟然沒有人阻拦,让凌空如愿落在了冷海他们原來睡觉的地点。但是,云悠和凌空惊讶的看到,冷海等人都被擒了,黑衣人的钢刀冷冷的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为首的一人,正在皱眉紧盯着凌空。凌空见情势如此,知道今晚单凭自己的力量恐怕难以救出冷海他们。但是,凌空毕竟是凌空,即便是钢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也未必见得慌乱。凌空把云悠缓缓的放在了地上,然后对着那群人怒目而视。云悠打量了一下那些人,才看清。原來这些人都是草原人的打扮,一身黑色的长袍罩身,脚上登着皮靴,腰挎弯刀。现在则是各个黑色的头巾蒙面。为首的一人,身材比别人都魁梧几分,一对大大的双眸在面巾上分外的明亮。那双眸中有云悠看不懂的傲慢和英勇。凌空也是把这些人打量了一遍,然后直接用剑指着那头领道:“你为什么带人偷袭我们?”只见那个人听了仰头哈哈大笑,然后,霸气的声音回响道:“什么偷袭,难道我要抓你们还非得等你们睡醒和女人调完了情不成?”说着,意思玩味的眼神扫过云悠的面庞。那眼神中闪过了惊艳的神色。云悠忙把头低下去,凌空要杀自己,那是自己和凌空的事情。自己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被这些不知底细的黑衣人捋走。在云悠的心底觉得,这些人就是野蛮人。凌空讶然与蒙面人的狡辩,便冷冷道:“既然你说是你们沒有耐性,那何必要以多胜少,不如按照草原人的规矩,我们单打独斗,我若胜利了你便放了我的人。”那人听了愣了愣,继而笑道:“草原的规矩你倒是懂得一些。”他身边的人似乎想要对他说什么,刚要附在他的耳边。被他一挥手甩开道:“好,我便答应你,就你我决斗一场,胜者决定这些人的生死。”说着,他大手一挥,指了云悠道:“包括那个女人的归属。”凌空意外的看了一眼云悠,显然,他沒想到,对方居然对云悠这么感兴趣。但是,再一看冷海等人钢刀架颈,已经沒有回旋的余地。凌空冷着面色道:“好,一言为定,让你们的人闪开些。”那头领倒也洒脱,一挥手,他的人除了架着冷海等人的几个人,俱都向后散去,给了二人足够的空间打斗。凌空一凝气,便飞了起來,像一道闪电一样直接朝那头领刺了过去。那头领愣了一下,显然沒想到凌空的身手如此好。忙一闪身,用弯刀一磕,将凌空挡了出去。云悠惊讶的发现,他的弯刀刀鞘上镶了价值连城的七色宝石。纯金的刀鞘在晨光里还是十分的耀眼。心里纳闷,他是谁?普通的劫匪怎么有这么名贵的弯刀?凌空刺空,身子灵巧的转了方向,落在了地面,然后见头领举了刀向自己挥來,知道自己的宝剑若是和弯刀硬拼会吃亏,忙身子用力向上纵去,整个人飞过了那头领的头顶。然后在那人仰头间,再一剑刺了下去。这一招十分凌厉,那头领忙用力向前纵去,舍了战马,自己险险的躲了过去。凌空并沒有意思伤害马匹,一歪剑尖,自己用手按了马鞍,身子一弹,便又稳稳的立在了地面。其实,此刻便可以看出,凌空的轻功胜了那头领一筹,这两超都是靠轻功取胜。那头领此时也跃到了地面上,转过身來站好,眼中满是怒火道:“奸人,连对打都不敢。”凌空沒想到他会这样说。只好冷冷道:“好,现在我们对打。”那头领听了,眼中满是兴奋,似乎自己占了什么便宜一般,挥舞了大刀就向凌空砍來。即便是云悠不懂武功也看得出,这头领擅长兵器对砍,因为他的身材比凌空还要高大,气力自然也大,而且他的刀尖闪着蓝光,明显是把好兵器。再看凌空,他的宝剑是冷海随身的佩剑,虽然不坏,但是算不上极品,而他的剑术又是以轻灵见长,若是按照那头领的意思硬拼自然是要输的。吓的云悠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看着二人的一举一动,生怕漏了细节,凌空也会注意不到而输掉对阵。果然,那头领的大刀挥舞过來,凌空用剑去档,咣当一声,凌空的剑上就出现了缺口。凌空见了忙闪身抽剑避开了攻击。但是,二人身形相错间,凌空用剑鞘,灵巧的击了那头领的后背一下。这一下虽然不重,那人的手下却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要知道,这一下若是什么歹毒的暗器,那头领此时便已经沒了性命。云悠的心里霎时安慰了几分,即便是诸多的因素不利于凌空,但是,凌空还是有取胜的把握的。就在这时,许是那头领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大喝一声,发力再向凌空砍來。凌空手里的剑已经不能再迎击,无法,只得后退身形,想要避过这一剑,一來一往间,二人就冲到了在圈子一边无人看守的云悠身边。就在这个时候,云悠本能的感到后面有危险,一回头,正看到一个蒙面人手里拿了一把小弓,搭弓放箭,正要在背后袭击凌空。云悠想喊,但是,眼看着那人动手,小箭射出,喊已经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