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言心中好笑,面上却不得不应付道:“说起來,倒是苦了蝶舞,欢欢喜喜的新嫁娘就这样沒的做了。()”楚相接着叹息道:“说的是啊,蝶舞又是个死心眼的,老是惦记着自己色艺双绝,不肯委屈了自己嫁个普通人。便心里闷气郁结,得了病,卧床不起了。”说着,楚相就像病了的人是自己一般的难过。凌言忙道:“千万不要委屈了蝶舞,蝶舞何等的美丽聪慧。”楚相忙借着话音道:“可惜早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哪家少爷肯受这个屈辱。要不是,她的牺牲换取了凌空的信任,老夫也要为她难过了。”说着,又撩了袍子擦眼睛。凌言此刻已经能够确定楚相这次要自己來是什么意思。便端起了一杯酒,含混道:“在下回府后,就会差人送來上品人参,给蝶舞补身子。”楚相见凌言绕來绕去就是不说那句关键性的话。有些着急道:“其实小女,经过了这么久已经发现王爷才是她心里真心所爱,只是不敢表露出來。觉得配不上王爷!”凌言心里轻笑,居然这句话憋了这么久,才说出來,真是好计谋啊,先用甜言蜜语哄住自己,然后再來个美人计,你楚相真是算计的完美无缺啊。但是,面上凌言马上惊讶道:“难道是真的?蝶舞喜欢本王?”那楚相忙接道:“是啊,是啊,这也是蝶舞的心病症结之所在,以前不知道自己的心意,糊里糊涂的清白沒了。现在知道了自己喜欢谁,便又藏在心里,不敢说出來。”凌言听了,假意急切道:“那本王是否可以去看看蝶舞?”楚相忙赔笑道:“当然可以,只是,蝶舞长期卧病在床,恐怕仪容不整,不如改日老夫让蝶舞打扮一番,再來拜见王爷?”凌言浅笑道:“可以,既然本王知道了蝶舞的心意,那也不急在这一时,告诉蝶舞,只要她想,本王的侧妃就是她的。()”说完,凌言便站起身來。楚相面色一变,侧妃?为什么不是正妃?凌言知道楚相的心思,邪魅一笑道:“本王本來打算终身不再娶的,为了蝶舞就破个例,要是蝶舞嫌弃,那也沒办法。”说罢,扬长而去。楚相忙躬身相送。到了门口,看到凌言已经骑了马远去,咬牙道:“忘恩负义的小人,给老夫吃了毒药不说,还只肯给蝶舞侧妃的位子。”旁边楚勉的一个心腹凑身过來道:“相爷,今天小姐又是一天沒吃东西,说要出府去找……”楚勉面色一黑道:“别管她,明天晚上把她打扮好了送到王爷府上去,记得给她把药吃了,到时候,老夫就不信,这个婚事老夫还会说了不算?”那心腹面色难看道:“相爷,事后小姐后悔了要怎么好?”楚相冷笑道:“她是我的女儿,以前就是我对她太过骄纵,才有了今日之祸,现在的机会不利用,恐怕这个摄政王也是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的,多一层关系还保险些。”那心腹听了,只得点头。原來这段时候,楚蝶舞根本沒病,只是她日夜担心凌空的安全,才会食欲不振,再加上,凌言也说过不能让她出去乱说什么,丞相对对外宣称楚蝶舞病了,整天把她关在家里。楚蝶舞的大小姐脾气,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每天在院子里闹來闹去,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都使尽了,楚相也不曾放她出去。最后无法,只是每天无精打采的闷在屋子里,有时候,楚夫人心疼过來安慰几句,有时候楚蝶舞就生闷气一天也不吃一次东西。楚相心里暗暗计较,虽然明知楚蝶舞心里根本沒有凌言,也决定为了巩固自己和凌言的关系,也为了早日得到自己的解药,让楚蝶舞嫁给凌言,。这样自己再朝中的威望更上一步,凌言想要弃了自己这个左膀右臂也会颇多顾忌。第二天早朝,楚相向凌言说了晚上楚蝶舞会过府献艺。凌言也微笑应允。楚相的心里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只盼着自己的计划能一步一步的顺利进行,那自己以后的日子才可能长久的享受荣华富贵!凌言早朝了以后什么都沒做,直接回了自己的王府。卸下一身沉重的行头,懒懒的躺在软榻上,由着何生给自己把脉。片刻之后,何生道:“王爷的脉象平稳,已经沒事了。”凌言似有意又似无意的说道:“那本王可否行房?”何生一愣,以他的认知,凌言这辈子都不该不想再近女色才对!但是,本着自己的身份,何生还是据实回道:“行房不成问題,只是不要过分劳累才好。”凌言听了,无赖的一笑道:“其实,本王并不想这么做,给她个位分便好了,只是有人心里不安,一定要逼着本王如此才安心。”何生知道凌言定是有所指,但何生不喜卷入政事,便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凌言见了,只是微笑道:“晚上带晴翠出去转转吧,实在不行,让她在你的房里捣药也可。”说着,一脸邪魅的笑容。何生聪明之极,知道凌言定是有事情不想被晴翠撞见,便点头应允,凌言叹息了一声道:“本王也觉得,为了本王的目标,本王牺牲的太多了。“说罢,沉默不语。何生默默的看了一眼凌言,心情复杂。当初自己臣服于他,是为了他的那份洒脱和待人的诚挚。可现在的他,眼里除了他的目标还是目标,自己都有些觉得陌生了。哎,何生再心里长叹了一声。晚上的时候,果然如凌言所预料的一样,楚蝶舞來了,还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只是看上去整个人沒有什么神采,蔫蔫的。凌言把楚蝶舞让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摆了满满一桌丰盛的宴席,屏退了下人,只留了两个人默默相对。不多说话,凌言自己用着膳,楚蝶舞想了想,也跟着用了起來。桌子上有一壶酒,楚蝶舞见了,二话沒说,就拿了过去,给自己满满的倒上了一杯。凌言见了,微微一笑道:“怎么,不给本王倒一杯吗?”楚蝶舞用那并不喜欢的目光看了凌言一眼,才给凌言也满了一杯。凌言微笑,浅浅的啜了一口。楚蝶舞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向地上尽力一抛,指着凌言道:“你这个禽兽!你骗了我!”凌言浅浅一笑道:“何出此言?”楚蝶舞闻言身体颤抖,激动道:“你骗了我,你说会让我嫁给王爷,做他的王妃,我才为你做了那么多事!甚至于不惜毁了王爷的名声,揭发端木雨勾搭他的事情。可是你呢?你根本就不守信用,不但杀死了端木雨,还把王爷也拉了下來。那天,要不是皇上阻止,你立即就会杀了王爷!”凌言听了面色一冷道:“不错,本王是沒打算放过那个人。理由很简单,杀了端木雨,不杀那个人,他不会善罢甘休。转过头來,本王,你的爹爹,甚至于还有你,都会被他算计,丢了性命。杀了他你不开心,可是他把我们都杀了,你就开心了吗?”楚蝶舞听了这番话,无言以对,沒错,凌空从未真的喜欢自己,即便是违心的和自己订了婚约,看到自己也沒有半分欣喜,那时候,他也知道,自己已经和他做了夫妻。凌言见楚蝶舞沉默了,邪魅笑道:“更何况,现在那个人沒有死,只是下落不明而已,皇上不追究,本王身为摄政王爷沒有下令彻查,你不觉得这也是本王的宽厚之心吗?而且,他失踪后从未找过你,说明他的心里根本沒有你!”凌言说完,站在那里紧盯着楚蝶舞。楚蝶舞站在那里,被凌言的一番话搅得心情杂乱。这时候,门口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道:“小姐,时间到了,该用药了。”楚蝶舞听了,恹恹的转身,走到了门边,从随从手里接过两颗药丸,吃了下去。随从见了,满意的一笑,转身退了下去。似乎把楚蝶舞随身带的人也都带走了。凌言见此情景,愣了愣,轻声问回來的楚蝶舞道:“什么药?”楚蝶舞懒洋洋的答道:“沒什么,只是补气血的药,每天都吃,正好是这个时辰用的。”凌言探寻的看了一眼门口,再看看楚蝶舞,心里开始鄙视楚相,真的是补气血的药吗?经过刚才的一番质问,楚蝶舞想起了曾经凌空对自己的一再冷遇,心里难过。也不再说什么,坐在那里,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凌言则是简单的用了晚膳,就坐在那里喝起了茶。不出凌言预料的,楚蝶舞的面色红了,而且开始焦躁不安起來。凌言不再看她,不疾不徐的说道:“你今天來了所为何事?”楚蝶舞已经有些醉了,口齿不清道:“爹爹让我來向王爷赔罪,以前,蝶舞对王爷无礼,还望王爷不要挂在心上。”说着,声音变得沙哑。凌言感到了异样,抬眼看去时,吓了一跳。只见此时的楚蝶舞哪里还有半点大小姐的样子。此刻的她满面潮红,媚眼如丝,雪白的柔荑不停的在自己的脸上,颈上摸來摸去。也许是感觉太过燥热,不自觉的拉开了衣领,里面粉红的肚兜露了出來,高挺的双峰隐约的露着。最可怕的是这一切她自己竟然无知无觉,还只是在那里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