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漫不经心的回答:“去见大祭祀?他会预知我的未來吗?”娜拉马上欢快的回答:“当然会了,要是普通人也许有问題,但是以大哥哥现在在草原上的威名,大祭司一定会见大哥哥的。”凌空听了苦笑了一下,温柔的看着娜拉道:“娜拉真会说话。”云悠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试探性的说了一句:“听说那个大祭司能知过去未來,说不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凌空本來沒有在意这件事,听云悠的语气不由得仔细看了云悠一眼,见到了云悠眼中的深意,忽然心里一动,道:“你是说,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也许他知道?”云悠点头道:“听听无妨。”凌空眼中有了几分了然,娜拉忙道:“可惜大哥哥不能动,而大祭司过了明天应该也会走了,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赶上。”凌空笑了道:“谁说我不能动。”说着急撑着身子坐了起來。娜拉和云悠吓了一跳,忙过去搀扶。娜拉着急道:“大哥哥不要乱动,吓死人了,大祭司今天又不走,大哥哥好好休息要紧。”凌空微微笑道:“我沒事,张桥不会真的伤到我的,只是皮肉破了些,长老的药不错,我再睡上一会就沒事了。”说完,看着云悠笑了道:“有些事情,我倒是真的希望能知道答案。”云悠也会心的笑了,凌空想早点知道答案,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时间,二人心中都有了期待。娜拉欢喜的说道:“大哥哥沒事就好,既然大哥哥需要睡觉,那就快快躺下吧,总归娜拉要看着大哥哥好好的,娜拉才会心安。”凌空这次沒再固执,微笑着顺从的躺下了。娜拉给凌空的身上盖了一条毯子,看着凌空闭上了眼睛,才开心的轻轻坐了凌空的身旁。痴痴的望着凌空的睡颜。不知为何,明明凌空还在伤着,云悠却觉得自己的心里轻松了起來。也过去娜拉身边,轻轻坐下,低声道:“娜拉不要担心,既然不是严重的毒药,解了就会沒事了。”天色渐渐的晚了,凌空真的沉沉的睡了,张桥又走了回來。对娜拉和云悠道:“天色晚了,你们回去吧,男女有别,鄂尔泰长老马上还要过來。明天你们再过來也是一样的。”云悠站了起來,拉了娜拉道:“我们回去吧,明天再來。”娜拉听了虽然不愿,但是,因为,鄂尔泰有言在先,她也不敢违背,只好恋恋不合的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凌空,才不得不跟着云悠回來了。两个人晃晃悠悠的回了自己的帐篷。娜拉无精打采道:“怎么办?大哥哥受伤了,又沒有拿到第一名,虽然草原上都知道有大哥哥这样一个了不起的人,但是不知道爷爷会不会答应大哥哥的婚事了。”云悠虽然知道凌空不会有事,但是也很担心他,心里也十分的难过,不由得说道:“娜拉,别担心,你还小,婚事晚两年也不急,只要娜拉的大哥哥沒事就好,是不是?”娜拉坐在云悠的身旁,把头靠在了云悠的肩上,低声道:“姐姐说的对,其实娜拉看得出姐姐也十分的喜欢大哥哥,放心,娜拉不是小心眼的人,只要爷爷同意,大哥哥可以一起把我们两个都娶了。”云悠听了,十分惊讶,轻声唤道:“娜拉!”娜拉的眼眶红了道:“草原的英雄都是那样,即使名义上只有一个,实际上也有数不清的女人,可我相信大哥哥,只要我们两个好好对待大哥哥,大哥哥不会再碰别的女人,这一生,我们三个在这里快乐的过一生好不好?”娜拉说着,言辞恳切,半点沒有做作。云悠的眼泪也被娜拉感动的流了下來,娜拉的心真的太纯洁了,单纯透明。他居然,早就看出了自己和凌空只见的暧昧视而不见,居然还能大度宽容的说出这样的话。云悠真的是感动的,因为云悠知道,自己做不到,自己根本做不到这一点。如果自己跟凌空在一起,绝不会允许他有别的女人。娜拉看着云悠,期待着云悠的答案,云悠实在不忍伤了娜拉的心,便忍了眼泪笑着道:“明天,我们一起去找大祭司,看看大祭司怎么说你的婚事。大祭司说的会成真的对不对?”娜拉听了点了点头,含着泪道:“我上次问了他他不肯说,不知道明天,他会不会说。”云悠把娜拉搂在怀里道:“他会说的,他一定会说的,相信姐姐。”娜拉轻轻的点头道:“娜拉相信姐姐。”晚饭送过來的很快,也很丰盛,虽然,凌空受了伤,但毕竟他是比赛的第二名,因此,营地里还是十分的热闹,人们醉醺醺的说着话,喝着酒,声音也隐隐的传进了帐篷里。但是,两个人都沒有什么心思,草草的吃了晚饭,就躺下歇息了。辗转反侧,两个人都沒有睡好,很晚才睡着。第二天一早,两个人都起來了。互相对望了一眼,不由得都笑了,原來两个人都有了大大的黑眼圈。简单的梳洗打扮了一下,两个人坐下吃早饭,娜拉有些郁闷的说道:“可惜,大哥哥受伤了,不然今天还是很热闹,今天是最后一天,都是表演,还有成对的情人请求长老答应婚事,也是盛事。云悠跟着笑了笑,轻声道:“过去看看吧,看看情形怎样。”娜拉赞同。很快两个人便吃完了早饭,然后一起走出了帐篷。意外的发现外面阳光真好,营地里的人都穿上了鲜艳的衣服,各个欢声笑语的。云悠勉强笑了笑,娜拉说的沒错,今天真是个热闹的日子。两个人匆匆走进了凌空的帐篷,却意外的发现凌空已经起來了,一身华丽的草原装束,打扮的十分整齐,正在和张桥和冷海三个人吃早餐。娜拉顾不得什么礼貌不礼貌的,一下子跑了过去,绕着凌空转了半圈,开心的说道:“大哥哥,你沒事了?”凌空看着娜拉天真的样子,开心的笑道:“我沒事,昨天只是麻醉药的作用,今天解了就沒事了。”娜拉担忧的看了一眼凌空的腿道:“那伤口?”凌空撩了一下袍子,露出里面的长裤和包扎好的布带道:“那个不妨事,伤口很浅的。”娜拉这次才放心下來,欢喜道:“大哥哥沒事了,太好了,昨晚娜拉几乎都沒睡,担心死了。现在太好了。”说着,过來就拉了云悠大笑。云悠也笑了,凌空道:“你们等一下,一会,长老说会去给族里的人见证婚礼,我们都去,你们也跟着去吧。”娜拉惊讶的回头道:“真的?你能出去?”凌空满眼的和煦道:“真的可以,不用怀疑了。”娜拉才高兴的拉了云悠到一边坐下,然后忽然惊叫起來道:“大哥哥,娜拉今天沒有打扮,娜拉现在回去打扮,你等娜拉一下好不好?”凌空听了哈哈大笑道:“好,你们去吧。到了时辰,我会去接你们。”娜拉才放心的拉了云悠起身,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的帐篷,喊了奴仆进來装扮。这一次,娜拉故技重施,把那身重的不能再重的金银首饰披在了身上。云悠悄悄摇头,暗暗的把凌空给的红宝石手链戴上,下意时的摸了摸拓跋佐给的那个翡翠指环,心里叹息了一声,摘了下來,收在了腰间的荷包里。然后像前次一样,在发间插了几只小小的珠花,便算打扮好了。娜拉那边却要费些功夫,云悠便走了过去,帮忙给娜拉佩戴。一条一条的链子,一根根的佩戴,次序位置都不能错。好不容易戴好了,大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娜拉对着镜子照了照,满意的笑了。这时候,凌空走了进來,笑道:“打扮好了沒有?”二人同时转过身去,凌空也被娜拉那一身的奇特装束吸引,不禁啧啧叹道:“草原的首饰也是这么有特色。”然后又看了看云悠,眼中有些显出赞赏的神色。娜拉由于满身的首饰,不能再像往常那般跳來跳去。便端正的站起來道:“大哥哥,时辰到了吗?”凌空微笑颌首道:“到了,走吧,大哥哥带你们去看热闹。”说着,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云悠。云悠心里明白,凌空对自己还是有些在意的。便微笑着扶了娜拉二人朝门口走去。凌空跟在一旁,看了一眼云悠腕上的红宝石手链,眼底尽是欢喜。外面备了两辆马车,云悠扶着娜拉上了一辆,凌空也上了一辆,云悠发现,凌空虽然面色不错,但是他走路的时候,腿有些瘸,看來那伤口还要养几天才行。娜拉当然也发现了,但是碍于自己的这身装扮,必须行动都得端正,少动,便只得忍了由着云悠扶着自己上了这辆马车。马车跑了起來,很快到了比赛的地方。但是今天那里的情形已经与往常不同,那里聚集了人山人海,昨天的擂台此刻已经成了表演歌舞的舞台,上面正有盛装打扮的一对青年男女唱着歌曲。男的拉着马头琴,女的边唱边舞着,五颜六色的衣裙和装扮让人看了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