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翠目光冷冽道:“当真?”凌空缓缓从袖中取出了凌言给自己的玉玺道:“玉玺为证,是你家主人亲自给我的,要我去继承大统。”晴翠,冷冷的看了看玉玺,不经意的瞥向了凌空身边的云悠, 不由得后知后觉的大惊道:“她还活着?”凌空点点头道:“当初死的是个替身。”晴翠眉头一皱,又待发怒。忽然,她的目光触碰到了凌言的尸体。瞬间目光温柔起來道:“也罢,信了你一次吧。有她在,一切都是有可能的。”说着,她的目光又再冷冽起來道:“我去杀楚勉,你们去不去?”凌空颌首道:“当然要去,估计这时他该关闭了后宫,你们从正面硬攻吧。”晴翠点点头道:“我正是这个想法。”说着,晴翠对着后面的人大喊道:“來人,把皇上抬去太庙好生供养,然后再随本统领去后宫击杀弑君作乱的主谋楚勉!”“为皇上报仇!”“为皇上报仇!”一时间,高喊声此起彼伏。凌言的遗体被晴翠带人恭恭敬敬的抬去了太庙。然后又冲去了皇宫要杀楚勉。事情果然如凌空预料的那样,楚勉已经知道自己惹了祸,悄悄的潜进了皇宫,说凌言被凌空杀了,晴翠已经被凌空收买。仗着楚蝶舞是皇后,自己是国丈,指挥了众人关闭了后宫的宫门,又把里面的两万御林军调动起來,守门的守门,放哨的放哨,准备与晴翠和凌空决一死战。楚蝶舞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自己的父亲坚持,便只得依从,带了小皇子,在凌言的寝宫坐着,等候着楚勉进一步的吩咐。凌空见晴翠已走,忙回身查看自己的人情况如何。见自己的侍卫除了冷海和张桥之外还有两人活着,但都受了伤,而其余的几个人都死了,死状凄惨。再看看院内,惊讶的发现,凌言带來的暗卫死了一大部分但还有几个活着,而且沒有走。凌空不解的走过去,询问为何沒走。那些暗卫垂头道:“主人已死,我们该自尽的,走去哪里。”说着,叹息了一声,又道:“都是我们兄弟保护不周,皇上才会遭此横难。”说着,还哭了起來。凌空见了不忍,便安慰道:“别哭了,我们要进宫偷袭,你们也一起跟着去吧。”那几个暗卫听了,才有了些高兴的样子。凌言左右看了看,高喊道:“柳五子,柳五子。”柳五子忙从一边的井里爬出來道:“王爷,老奴在这里。”说着还拉出了他的那个跟班小太监。凌空道:“随我们一起进宫。”柳五子虽然浑身颤抖,也还是勉强着答应了。凌空看了看人数,加上凌言留下的也不过十几个人,不由得皱了下眉头。这么少的人进去,恐怕很难起作用。但是,形势毫无预料的发展到这一步,已经沒有别的办法,只能硬拼了。便咬了牙关,把众人召集在一起,大声道:“此去必定凶险万分,但是为了凌言的枉死,为了先皇的天下,我们纵使一死也要尽力拼搏。”众人中除了柳五子两人已经经历了刚才的生死,此时,依然面对着成堆的死尸,因此已经不知什么事害怕,豪情万丈的喊道:“必胜!必胜1”凌空看着众人有些感动,眼里含了泪水,点点头,几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衣衫和兵器,各自寻了马匹,跨上马就朝着密道而去。凌空看了看昏迷的云悠,把她小心的抱上马背,带着她一起朝密道而去。此时的都城已经一片混乱,因为楚勉率先带了御林军出來,就已经惊动了百姓,开始时还有胆大的看看热闹。可是等到后來晴翠带了浩浩荡荡的人马在城中行进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家家闭户,户户关门,尤其是,晴翠的人围剿楚勉的兵马的时候,惨叫声震天动地,已经把那些普通的百姓吓的缩在一起哆嗦,再沒有人敢出來随意走动了。因此,此时,凌空他们骑在街上,街道两旁一个人都沒有。凌空看了看仿佛经过浩劫的街道,心里难过,一朝一代就是这样突然变故的。如果今天自己死了,楚勉掌权以后,胆大妄为的他改了国号自己做皇上都是有可能的。想到此处,凌空不再多想,紧紧的抱了昏迷的云悠,不管进宫后是生是死,自己都会尽力一搏,为了小傲龙,为了凌言,为了自己,也为了这凌家的天下!就在这时,凌空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堆人马,虽然算不上浩荡,也有几十人。各个一身草原长袍加身,腰挎弯刀,为首的人身材魁梧,卷发圆眼,带了翠玉指环的手紧抓着镶了七彩宝石的黄金刀鞘,一脸得意的表情坐在马上,望着凌空。待凌空看清了眼前人不由得哑然失笑。拓跋佐也忍不住坐在马上哈哈大笑。随即高声道:“喂,中原人,有架打怎么不喊上我拓跋佐?”凌空听了哈哈大笑,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也高声道:“你现在來的正好,走,跟我杀个痛快去。”拓跋佐满脸的兴奋,大叫道:“好,看看今天,你杀的敌人多,还是我杀的多。”两个人相视而笑。……半个时辰后,两队人马已经汇合成了一队经由密道进入了端木雨的寝宫。拓跋佐见云悠昏迷着,便用随身携带的酒把云悠弄醒。云悠醒來时,惊见拓跋佐,又看了看了看周遭的环境,知道已经再次进宫。此时,众人已经身处危险之中。因此,纵使自己心里有万千苦痛,万千对凌言的不舍,也只得压了下去,默默的跟着凌空和拓跋佐,不给这些拼了性命进來偷袭的人找麻烦。彼时,晴翠已经带了她的一万御林军在宫门口处猛攻。而且,不断的朝宫门口处堆置火药等物,想要炸开宫门。楚勉则是指挥了里面剩余的御林军,在宫墙上放箭,边射杀晴翠这边,便看着那些火药不至于引爆,并且迅速的在宫门里面堆置沙土,防止晴翠那边的人攻进來。宫里原本的那些宫女太监和各种闲杂人等,已经吓的魂飞魄散,沒人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各自窝在了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想要保住性命。因此,现在的宫里就像外面的大街一般,除了來往忙碌的御林军再看不到半个闲人了。这样也好,给凌空他们偷袭带來了便利。凌空和拓跋佐商议着要如何去偷袭,派冷海出去简单看了看,见外面到处都是御林军,尤其是宫门方向,更是御林军涌动。凌空加上拓跋佐的人在一起也不到一百人,这样冲出去无异于羊入虎口。拓跋佐皱眉道:“沒有什么别的办法吗?即便是不齿也要智取。”凌空听了皱了一下眉头,思索道:“不齿的办法倒真是有一个,不过就真的太不齿了。”云悠看了看凌空,惊讶道:“你们是要劫持楚蝶舞?”凌空面色一红道:“沒有别的办法了,只有这样,我们不会伤害小皇子的。”云悠叹息了一声道:“去吧,怎么做都好,一定要为凌言报仇。杀了楚勉。”凌空看了看还在伤痛中的云悠,轻声道:“放心,一定会杀了那个人面兽心的楚勉。”说完,和拓跋佐交换了一下眼神,就走了出去,云悠本來该和柳五子和那个小太监躲在端木雨的寝宫里,此时,心里却十分的不愿,为了凌言,云悠也想做些什么。便也跟着拓跋佐的人出去了。外面正是秋日的午后,天气晴朗,但是微微的秋风中却夹杂着血腥之气。人们的喊杀声,听得清清楚楚。一行人在暗处,偷偷的摸去了凌言的寝宫,击昏了门口的几名侍卫,不想,正巧楚蝶舞带了小皇子在里面。拓跋佐一人当先,凶神恶煞似的冲了进去,亮出弯刀,只是在楚蝶舞的面前晃了晃,楚蝶舞便眼睛一翻,吓晕了过去,那宫里的两个小宫女更是吓的也马上晕了过去。凌空等人进來时,见楚蝶舞已经晕了,小皇子在哇哇的哭着,无法,云悠便把小皇子抱了起來。拓跋佐则是架了楚蝶舞出去。这次,一行人再不犹豫直接朝了宫门而去。那里正有许多的御林军和外面对攻,依然朝下面放着箭,而外面也不时的朝里面扔些炸药。虽然宫门还沒有炸开,但是宫墙已经有些残缺不全了。晴翠的喊声离得很远就能听到:“杀了楚勉,为皇上报仇!”一行人眼看就冲到了离城门一百米的地方,被忙碌的御林军发现了,高喊道:“那些人,你们是哪个宫的,到这里來做什么?”凌空忙喊道:“我们是皇后宫里的,來找丞相说话。”但是,马上冲过來一队御林军,拦住众人,一看楚蝶舞昏到在拓跋佐的怀抱里,马上惊觉不对,高喊道:“相爷,皇后被劫持了!”马上,有很多的御林军靠过來,凌空他们无法,拓跋佐只得把刀架在了楚蝶舞的脖子上,道:“不许妄动,再乱动,就杀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