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公然囚禁

“当年老身与开祖皇帝之间，以遗恨结局。他的情老身心里清楚，却一次又一次的错过，为了名誉为了臣民，他选择杀尽琉璃宫，而老身就身在皇宫，他却不知，我虽活下来了，心底的痛却也封死了，如若再重来一次，老身绝不会选择遇见他，也绝不会助他！这也是叶儿的想法，你信吗？”圣手只是安静的站在大殿里，开口便是这些话。墨烨漓微微蹙眉。叶儿心里的想法，在她对着他冷脸苛责秋婉时，他便知晓一二了。“叶儿原本好好呆在老身身边，是我将她送到你身侧，让她助你一臂之力，让她处理了吴凤羽的秘密精兵，也是叶儿一次又一次的将你从刺客手中救出来，但你回报她的又是什么？一个女子的付出是极有限的，叶儿的性格我最了解，踏出了一步，若得不到回馈，她会永远缩回自己坚硬的外壳里。永远都不会再出来，谁也劝不动。”这一番话，或许有一些是在说她自己，但是以她对叶儿的了解，也没有说错。“她原本可以无忧无虑的呆在山里，若不是为你，怎会如此忍受朝廷的勾心斗角？后宫一直是她最不喜的地方，若不是对你有情，她早已离开，你怎能不懂她？”墨烨漓一直安静的听着，背在身后的手却已经微微握紧。从他见到琉百叶，到知晓柳蔓是琉百叶，不过短短两年多，但却变了许多，她以柳蔓的身份看着他对自己所有的情，却一直按兵不动，暗地里却帮着他扫清路障。不求名、不求利。大殿里只有圣手的声音，连福公公都已经退了下去，只听她继续道：“秋婉是你的青梅竹马，她的确陪你度过了在西蒙那段最苦的日子，但她那都是有目的的，若不是她，你的心疾何以如此严重？若不是她，你怎可能一次又一次遭到暗杀，上一次的粮草被劫你也很清楚，那是秋婉告了密，你再想想，她所造成的所有麻烦，是谁一直站在你身边，而你回报叶儿又是什么？”圣手已经皱起眉，想着自己孙女儿受的委屈，想起当年自己的遗憾，恨不得打醒眼前的墨烨漓。“你给她妃位，她根本不稀罕，百叶宫宫主她都不放心上，何况是一个妃子？……唉！老身知道说多了没用，只是要你知晓，女子的心一旦真的冷了，便很难捂热，何况，叶儿如此优秀，不缺爱慕者。你若不能善待，老身大可以将她带回去。”当然这最后一句是圣手编的，就是刺激刺激墨烨漓。但是这话听在墨烨漓耳朵里却激起一层波澜，是啊，展望墨清，有多少女子能如此优秀？他自己都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此感叹了。曾经的大皇子对她倾慕不已，二王爷墨岄对她也是欣赏有加，他竟也一直以为一纸妃位能将她困住？他忘了她是琉百叶，是百叶宫宫主。“青鹰，备马！”圣手说了这么多，墨烨漓终于低低的吩咐了一句。身后的圣手姥姥终于安心了，没白来这一趟。“如果朕没有梳理错，您该是朕的皇祖母，叶儿手里的碧霄剑便是您的，朕腰间的玉佩是皇祖父最珍爱的东西，可见皇祖父对您用情之深。朕或许知晓该如何了，只是，如今朕必须赶往西蒙，那个地方，她只身前往，朕不放心！另外，朕也知晓您老人家无心世俗，您的身份不会昭告天下，但这整个墨清，都是祖母的家。”墨烨漓算是做着解释与交代。圣手只是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不必理会自己，这孩子说话虽沉，却说得令人心酸。“知道就好，还不晚，但叶儿是个聪明人，即便去了西蒙也出不了什么危险，漓儿也不必太担心，只是有了你前去，自然最好，否则这一去，她可不定还能不能再回皇宫。”她的话音刚落，墨烨漓与青鹰已经作势动身。乾坤殿门口的福公公看着皇上与青鹰风风火火的往外走，张了张嘴没能问出什么，转头看到慢悠悠往外走的圣手，赶紧低身满是敬重。不知怎么，对圣手，福公公总有一种敬畏，并不是因为皇上也尊重她，那是一种发自深处的威慑力，似乎有哪里喝丽贵妃极其相似！“皇上出宫几日，宫里的事务福公公知道怎么安排吧？实在不行，懿太后也是明理之人，还是请她处理为好，一定不会出乱子。”圣手淡淡的说。这般笃定的话语，好似呆在宫里许久的太后也不曾有，对宫中的人和事都了如指掌似的，但福公公还就是愿意信。他甩了拂尘点点头，欠身抬眼的瞬间，眼前的圣后老人早已没了身影。墨清南方的小镇沐浴着冬末的阳光，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显得比北方温柔，只是人群中，墨烨漓根本见不到心底想着的人影。“青衣卫也未见丽妃娘娘的踪迹。”青鹰在一旁皱着眉禀报。他有时候的确不得不服丽贵妃，能够躲过青衣卫躲过皇上的人可不多，偏偏这位让皇上又爱又恨的女子就能！“找。”墨烨漓只说了一个字，翻身上了马背继续前行。她的脾性他也很清楚，一旦知晓他出宫寻她，定会拧着脾气躲过他的所有侍卫，直达西蒙。而此刻的琉百叶已经到达西蒙境内，一路打听着往首都城而去。西蒙的天气要比墨清京都冷一些，空气极其湿润，湿得让她浑身不自在，这里的人倒是与墨清没多大差别，只是一旦细看，生活便不如墨清百姓。根据叶子探秘所说的地方，琉百叶躲过侍卫靠近院墙，轻身一跃便进了大院。院子里一片安静，可见看守很是严密，加之柳恽生性安静，显得凄惨不已，琉百叶挑了挑眉，这西蒙对使者的待遇倒是真不尽如人意！凭着直觉进了卧室，方桌旁边果真站着一人，双手剪后。“蔓儿？”昏暗的屋子里，柳恽竟也能丝毫不差的认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