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用完晚膳,果真是没见到墨烨漓的身影,在她的意料之内。换了身衣服,直往宫外走,偶尔出来走走,欣赏京都夜景也是一大怡情之事!而这么晚,最应该去的自然是百叶宫名下的‘燕语芳楼’。巧了,今晚叶署也在芳楼里,虽然飘香居里的确也很忙,不过他**有方,随便拉出来一个都可以将飘香居弄得有条有理。子书、子琪正环胸抱着剑站在后院,坐在石桌边的是子琴、子画正低头看着什么,偶尔抬眼看看叶署。好一会儿,两姐妹好似终于忍不住了,一起抬头都看着叶署,眼里满是疑惑与不解,子琴首先开了口,同时还噙着眉:“叶署,你最近是不是来的勤了些?小心让小姐知道了批评你,不好好经营飘香居,整天往咱芳楼溜干什么?”那头的叶署却一副悠闲的模样,反而往身后的椅背一靠,目光微微眯着,不知在看对面的谁,语气里听不出真假:“小姐若是知晓了,自然回去飘香居视察一番,然后觉得叶署我到芳楼也是监督楼里生意的,再者说了,子书、子琪一直担着保卫的工作,时而也会犯累犯困的,我过来也可以为楼里的安全加一层保障不是?”子琴自然是说不过他,只好撇了撇嘴,抬眼看了看站着的子书、子琪,他俩正抿嘴笑着,站姿不变。“是不是子画?”叶署笑着加了一句。但是子画连头都没抬,依旧低眉看着自己手里的乐谱,根本不搭理他。他自讨了个没趣,尴尬的一挑眉,还欲说什么,刚好见一丫头从外头往后院里走了进来。“琴掌柜,外头宾客厅里来了个客人,点了子画姑娘,说想要子画姑娘切磋切磋诗画,定银都给了!”丫头笑眯眯的说着。后院的一众人先是愣了一下,因为极少有人会直接点子琴或者子画这么昂贵的牌子,这可不仅是银子的事。“知道来人是什么身份么?”子琴皱着眉问了一句。目光从叶署那儿转了回来,面色已经恢复严肃。丫头摇了摇头,来人好似很有身份,她也没敢多问。“我先去会会?谁这么财大气粗,胆大包天,还能直接点了子画?”一旁的叶署忽然说了一句,说着就要站起来。子琴看了他一眼:“你一个外人去凑什么热闹?别反而惹人脾气了,这芳楼虽大,可也不能转给小姐惹麻烦!”叶署欲言又止,一口气憋在胸口待出不出,的确也找不出理由了。一旁一直安静的子画这才放下手里的稿件,平静的说了一句:“没那么复杂,人家不都说了只是来切磋诗画么?不必那么紧张,叶署和大家继续聊吧,我去去就来。”她说着转头看了一眼正望着她的叶署。估计这也是子画这一晚上第一眼看叶署,否则他待了这么久,她可是连头都没转,好似自己在一个世界似的。叶署立刻就不说话了,但是脸上却是笑着的。见着子画起身,他才转头对着子琴:“看看,子画姑娘这才是稳沉之风,得坐怀不乱,见招拆招是不?”子琴白了他一眼:“你拆去!”“我倒是乐意,可是人家子画姑娘不需要我。”叶署一挑眉悠闲的看着子琴。“唉,你干嘛去?”看着子琴起身就要往外走,叶署才立刻从椅子上起来着急的问了一句。“拆招去,我怕子画被人给吃了可不妙!……”子书一会儿到厅里候着吧,方便些,子琪继续后位就行。出后院大门之前,子琴如此吩咐了一句,略显匆忙。但身后的叶署也不必她慢,她刚出了大门,还没往楼梯上走,他便大步一迈挡在了她面前,微微皱着眉:“你去了怎么解救啊?还能替代子画不成?掌柜的这么轻易就出面可不好。”见着子琴蹙眉看着他这说不太通的解释,他才又补了一句:“这时候就该由外人出面,我且去看看什么来头,有男人的地方,你一个女子就别总出面了,是不?”这种场合,叶署也不是没见过,不久跟宾客来了就找某个小厮的麻烦一样么?那是他是掌柜,如今他来装一个同是来寻欢的宾客还是可以的。子琴听了有一小会儿没说话,叶署一挑眉,已经越过她往外走,顺便拍了拍她的肩,惹得她一记白眼。奢华的包厢,自然也就是为了让来者宾客尽情享受在芳楼的时间,不过,也是因为如此,叶署若是不进去,还真是对里头的情况一无所知。“唉?这厢房里怎的会有其他人?”叶署一推门,一副惊讶的样子。“不是说了今晚由本公子包场么?”他说着不满的瞪了一旁候着的丫鬟,而后才把目光移到了子画身上。子画依旧是低调安静的样子,正在桌边替客人斟酒,彼此间并没有交流。好在,坐在桌边的男子倒没有对着子画一副花痴相,说明这素养还可以。叶署环视一周,旁边摆着一台琴,笔墨纸砚均齐备着,好似真的是要切磋的模样。他正要觉得自己打搅了人家,那厢嚣张的护卫却‘噌’一声将剑从剑鞘里拔了一截出来。看似主人也并没有阻止,叶署立刻将自己心底的好评给‘呸’了一遍,果真是男的都好.色呀,还装得如此正经!“哟!是要武力解决么?这可是燕语芳楼,动了剑,可就不好走出去了,是不是子画姑娘?”意料之内的没有得到子画的回答,叶署这才转头继续道:“公子怕是得令选地方,这地儿的确已经定下了,这子画姑娘在下也约了的,咱们总也得先来后到呀,子画姑娘可不好约。”对方只是悠闲的品茶,从始至终连头都没抬。不过,从叶署的角度看过去,这公子长得倒是挺俊,一直不说话,端坐那儿,这气场倒也不赖,也难怪会一来就找子画,想必也有些涵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