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61章

优昙正用晚膳的时候,胤禛走了进来,优昙吩咐让人摆上一副新的碗筷，他先是喝了一碗汤,又随意用了些菜,看着优昙吃的差不多了,让人撤下去,这才看向左右，道：“原本不该来烦你的，只是有些事情，却是、、、、、、”优昙看了一下如月，如月连忙带着里头的嬷嬷丫环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两人,这时优昙才开口问道。“怎么了？”心里想了想，朝堂上好像没有听到什么风声，难不成出事了？“钮钴禄氏家的哥哥，凌云格格，福晋还记得吧？”胤禛眉头紧皱，可见心里确实真的有些烦了。“嗯。前一阵子不是说了，那个格格已经没了吗？”优昙心里明白凌云还活着，并且过的不错，她心里厌烦，天气闷得紧，她的肚子又大，说真的，胤禛府上的那些女人她现在看着都觉得烦了，一个养在外头的名义上已经死去的凌云格格，她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是有这个传闻、、、、、、”胤禛有些不好意思，他轻咳了几声，道；“其实却不是真的去了，我托人将她带了出来，又送了一具尸体在屋里，这才让所有的都认为她已经去了。”“爷到底想要说什么？凌云格格还活着？那又如何？”优昙皱着眉头，语气没了之前的恭顺，可能吃产期有些近了，她的脾气都跟着见涨了，“爷，我实在不明白，那个凌云格格就是个麻烦精，招惹了十四爷不说，听说还和谁谁也不太清楚。上一次额娘说了要将凌云格格许给十四弟的，可谁知道，却出了这档子事。这在宫中下毒，啧啧，她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些吧？皇宫中她都敢如何了，若是在家里，又该是怎样的一种情况？爷，我实在是不明白了，若是你想要女人，你想要什么样的没有？我何时拈酸吃醋拦着你了？你却去钮钴禄氏府邸带走了人，还仍了一具尸体给钮钴禄氏府，若是被人知道了，爷，你可想过后果？”胤禛面上有些尴尬，又不知道该怎么替自己辩解，他又咳嗽了几声，这才沉着嗓音道：“我知道她是个麻烦，只是现在她什么身份都没有了，住在外头也没有地方可见。我派人守着她，自然不会让她随意出门去闹腾。”“既然爷都准备好了，那么爷现在告诉我这个，到底是想要我做什么？”优昙脸色阴沉，她并不想要揽下凌云格格这个麻烦。她是胤禛的四福晋，只是四福晋，管着四贝勒府，看着几个争宠的女人明争暗斗，看着胤禛和她之间，冷淡的宛如跟着一层冰，她一直都不愿意出手做什么，要知道，她一直相信，有因有果，做下因，借来的果，该如何就得如何。“凌云有喜了。我想这个孩子得抱回来养，就记在乌雅氏格格的名上，养在你跟前。”胤禛看的出来优昙不高兴，可是他现在虽然只有五分相信，可也不想要错过，若是凌云格格的孩子真的会成为那个位子上的人，那么他抱回一个孩子来养，自然是使得的。“爷若是想要记在乌雅氏格格名上，那么孩子直接给乌雅氏格格养，难不成别的格格都可以养着她们的孩子，新进门的乌雅氏格格却不行？爷是打算让别人说我容不下一个乌雅氏格格吗？”优昙冷声拒绝了。“我自己也有孩子要养，并没有旁的心思去帮凌云格格带孩子，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不做。”“这也算是我的孩子。”一直以来优昙表现太好了，胤禛并没有考虑过她会拒绝，这种事情并不少，要知道有时候在外头做了什么，孩子自然是抱回去的，交给嫡福晋养着，难道也错了？他原本觉得愧疚的心思，一下子就被优昙弄没了。“我知道，爷的孩子多了去，我不会去害人，也不会苛克了谁，可我也不愿意帮凌云格格养孩子。”优昙闭了闭眼睛，觉得一肚子的无奈，她实在不明白胤禛的坚持，难道说这个时代的人，都认为那算命先生说的箴言？“身为嫡福晋，照顾孩子是你的职责。”胤禛皱着眉头，看着脸色不好看的优昙，暗自握拳，道：“那个孩子将来也唤你一声额娘，那也算是我们的孩子。若不是担心他在府内没有母亲照看着，何至于将他送到你这儿来养着？这府上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多些？爷却是不明白了，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优昙看向胤禛，诧异不已，闹别扭？她吗？“我不明白爷的意思，我并不是因为凌云格格同你闹脾气，要知道，凌云格格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格格了，她进不来贝勒府，对我一点威胁都没有，爷喜欢那是她唯一能够抓住的东西了，我身为嫡福晋，需要同她计较吗？只是，爷，你说说，她是怎么说的？她真的心甘情愿将孩子送进来吗？爷同她提过吗？据我所知，凌云格格绝对不会同意的，到时候她闹腾起来，爷，你担得起，我担不起！”胤禛轻叹一声，抿紧双唇，仔细的盯着优昙看了一会儿，她面上并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是一脸的气恼，看着她滚圆的肚子，胤禛忽然觉得自己忒不像话了。()这种感觉来的太忽然了，他自己都有些楞住了。优昙伸手揉揉眉心，觉得头疼的厉害，她实在不清楚胤禛到底是怎么了，要知道一开始他娶自己就是有目的的，可若是说要利用自己，那不是应该对自己好些的吗？怎么除了给她添堵外，好处什么一丁点都没有？天不公平了。比如凌云格格和自己，优昙觉得自己之前真是太好欺负了，才会让他以为他说什么自己都会答应。混账，他以为他是谁？“我现在很累，不想要和你说这些没有价值的话。”优昙叹了口气，抬头看着胤禛，低声道：“先不说凌云格格的孩子是男是女，也不说乌雅氏格格那儿会怎么看待，凌云格格也没有答应，我也不愿意抚养这个孩子，我们这些人都是你的女人，你觉得容易处理，并不当做一回事。可四爷，我实在是不明白了，你该明白凌云格格和十四阿哥之间的牵扯，该明白额娘对她的厌恶，该知道她被扔出皇宫也是皇上默许的，她的死亡还是你一手主导的，不说将来如何，单说现在，若是被十四阿哥知晓了，被额娘知道了，皇上看破了你的计划，四爷，你该怎么说服这几个人，该怎么向皇上说清楚这件事？我真的不懂了，你是真的看不清楚还是故作不知？这样的女人你都够瞒着全京城的人来个金屋藏娇，四爷，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瞒着所有的人，可以将你们的孩子平安的抚养长大？”“你不是最疼爱大阿哥吗？你听信了江湖术士的话，冒着如此之大的风险想要带回一个不只是好是坏的孩子，甚至还想要让他继承那个位子！四爷，这个时候，你可还记得你的大阿哥？那个聪慧懂事的大阿哥？”胤禛无话可说。优昙见他的模样，早已经确定的心，愈发不想看他了。摇摇头，长叹一声，道：“我想现在四爷先同乌雅氏格格说清楚吧。至于孩子，乌雅氏格格若是也同我一样不乐意，爷亲自派人照顾也是可以的，好了，我现在很累了，若是没有别的事情、、、、、、”优昙扶着肚子站了起来，她头疼欲裂，恨不得倒到**好好的睡一觉，这一种感觉对她来说，太过不可意思了，要知道对于优昙来说，睡觉与否并不重要了，可是这一次，怀着孩子好像真的伤到她了。胤禛目送她回去休息，只能拐着去找乌雅氏了。“你说爷刚刚去了福晋的院子里，出来的时候面上有些难看？”乌雅氏捏着手帕，脸上略微有些深思。到底是怎么了，没有瞧见福晋的反应，她也不敢随意猜测，若是猜错了，说错话，那可就危险了。“是的，福晋好像有些不舒服，听说爷出来后，福晋屋内就有人丫环准备去请太医了。”乌雅氏身边的嬷嬷眼底带着喜色，恨不得优昙孩子就这样掉了，嫡子一个已经够多的了，若是再来一个，对格格的威胁，可就大了。“请太医？看样子事情有些严重了，不然这样的性子，怕是天塌下来她都不会生气的。”乌雅氏觉得不妙，可是胤禛已经踏进院子里来了，她也只能摆出笑脸迎了出去。“爷回来了。”乌雅氏敏慧笑盈盈的倚着门，看到胤禛，笑容缓缓绽开，宛如那白莲，带着特有的纯洁和妩媚，欢喜的眼神，无一不告诉胤禛，她是如何的欢喜，如何的感恩。“嗯。”胤禛看了她一眼，觉得她这样的神色可比刚刚优昙看着舒服多了，至少不需要他觉得愧疚。“外头天热，怎么不在屋内等着？”“听说爷来了，忍不住想要出来看看嘛。”乌雅氏敏慧抿着笑，低声说道，婉转动听，她抬头瞥了一眼胤禛，随后又低头，脚尖动了动，道：“爷成天在外，岂不是更热，妾身出来迎接爷，本就应当。”“好了，不过是一句话罢了，偏你就有话说。”胤禛听了觉得不错，他坐了下来，挥手让下人都退了出去，这才开口道：“这一次来，也是有事要同你说。”“爷请说，只要妾身能够做到的，绝不推辞！”乌雅氏敏慧一脸郑重的开口，道：“妾身无法帮你什么，但是若是妾身做得到，妾身一定会为爷分担，绝对没有二话！”“你能这样想，很好。”胤禛很满意的点头，道：“有件事，现在爷想要交给你来办、、、、、、”“爷——”有人出声打断了胤禛的话，胤禛皱起眉头，有些不满的看向门口，远远的，一个人跑来，胤禛仔细一看，赫然是优昙跟前的丫头如玉。优昙身边的丫环很少打搅他，除非是有事！胤禛赶紧走了出去，心里也浮现一丝不安。他冷着脸，开口道：“到底是怎么了，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奴婢有罪。”如玉跪了下来，先是磕了一下头，声音带着惊慌，她说道：“爷，福晋要生了!”“什么？”胤禛呆住了，要生了？不是还要一个月的吗？怎么现在就提前了？胤禛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心里登时明白了，看样子是刚刚的事情让优昙心里不痛快，她早产了！“稳婆呢，太医呢，可都准备好了？”胤禛顾不得乌雅氏了，快步的往优昙的院子走去，如玉跟着，她一边走一边开口回答道：“稳婆已经来了，太医现在也候着了，只是情况如何，奴婢也不知道。”胤禛瞥了如玉一眼，这种事情谁知道？来到院子里，瞧着太医立在一旁，隐隐的听到优昙的声音，胤禛的心，忽然就凉了，他捏紧拳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种感觉，仿佛有些担忧，有些害怕，产房内有什么与他相连接，让他避无可避。“情况如何？福晋可还好？”胤禛开口，这才发现他的声音有些干涩，说出口的话，也带上一丝丝的暗哑，太医顾不得擦汗，回答道：“福晋身子骨养的不错，胎位也顺，只要福晋力气足，母子皆安自然是没有问题的。”“是吗？”胤禛瞧着太医神色有些不对劲，眉头皱了起来，道：“若是这般顺利，你们在担心什么？”“这福晋早产，得多加小心才是啊。”太医心里明白，这福晋看着挺健康的，可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转一圈，能不能回来端看上天的旨意还不够，谁知道天灾**中，**占了多大局面？不说贝勒府，皇宫中多少孩子原本是可以健康生下来的最后却腹死胎中？还不是有人暗中捣鬼？只是这些话，太医不敢说，里面稳婆看着，福晋的嬷嬷和丫环也在，若是福晋都保护不好自己，那么四贝勒可就真的太过危险了。胤禛心跳不断的加速，他的头，眼前的东西，微微颤动起来。他皱着眉头甩头，可是却依旧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身后苏培育观察到胤禛情况不对，赶紧扶着他坐下，胤禛闭着眼，脑袋嗡嗡作响，好像有什么人在脑袋里头敲锣打鼓，吵得他头疼。“主子？”苏培育伸手帮着胤禛揉揉太阳穴，胤禛舒了一口气，张开眼睛，看着产房，心跳不齐，他觉得浑身不对劲，好像有什么要跳出身子似的。“福晋怎么样了？”他开口，声音嘶哑的厉害。苏培育赶紧喊人送了一杯热茶过来，捧着递给胤禛，胤禛接过来喝了几口，润润喉，轻咳了几声，道：“情况可是不对？”“主子不用担心，福晋自然是好着的。稳婆和嬷嬷都没有出来说什么，想来一切都很顺利。”苏培育只能安慰着胤禛，他不太明白胤禛的心思，要知道主子对福晋也没有太过的心思，最多的就是觉得应该让福晋待在府里，应该给福晋一份体面，其他的，说真的，主子可都放在别的人身上了。胤禛点了点头，脑子一片杂乱，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捧着茶杯，手指有些颤，他皱着眉头，不太满意这种状况。今天的情绪反应太过奇怪了，让胤禛冷不防打了一个寒颤。事情有些古怪，胤禛眼神盯着产房，只能听到稳婆和嬷嬷的声音，至于优昙的声音，则是一点也没有。想起优昙的药，想起优昙神秘的地方，想着他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来的秘密，今天他身体莫名的反应，无一不让胤禛联想到一块儿了。难道她对自己做什么？若非如此，自己又怎么会变得如此奇怪，又怎么会对她有这般奇怪的感觉，好像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她的情绪，愈发愈情绪，清楚明白的，让他感到害怕！“去问问，福晋可还好？”胤禛皱着眉头，不安的开口吩咐道。他想要做些什么来分散他的注意力，可是不行，他站不起来，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苏培育一听，感觉来到产房前，隔着帘子说了几句话，很快严嬷嬷就来到帘子那一头，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话，苏培育便跑回来，对着胤禛道：“主子，福晋现在情况还好，一直都留着力气，准备等下用力呢。”“那为何没有声音？这就是她在留着力气吗？”胤禛喉间发干，心里明白她应该是为了省下力气，只是他不解，现在有力气就用力将孩子生下来啊，干嘛要等？难不成现在时间还没有到？这生孩子怎么就这般麻烦？苏培育心里无奈，他又不是福晋也不曾生过孩子，他怎么知道？不过他还是恭敬的回答，道：“也许现在时间还没有到呢，这孩子出生也是上天注定的，该在什么时候来就只能在什么时候到，早一刻晚一刻都不行呢。”胤禛沉默的点头。这个时候，李氏带着乌雅氏等人走了进来，一看胤禛满头大汗，心里皆咯噔了下，难不成爷对福晋就这般在意？也不是啊，之前瞧着爷对福晋也不过是面子上的问题罢了，怎么今儿偏偏反应如此之大？“爷。福晋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乌雅氏格格柔柔的说道，她掏出手绢轻轻的擦去胤禛脸上的汗水，心疼的说道：“爷瞧着脸色不对，太医，还不快过来给爷瞧瞧！”“不用了。”胤禛皱着眉头，落下乌雅氏的手，心里不由得有些厌烦，他抿着嘴角，面上冷漠的叫人心惊。乌雅氏被他的反应弄糟了，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站了一会儿，这才小脸微白，低声道：“是。妾身只是担心爷。”“爷知道了。”胤禛脸上冷汗淋漓，身上的衣裳更是被汗水沾湿了。他板着脸，太阳穴一突一突的，显然他现在身子状况，真的有些奇怪了。“爷，您这是怎么了？”李氏拨开乌雅氏格格的手，心慌意乱的看着胤禛，低声道：“爷可是不舒服？”“没事。”胤禛沉着脸，并不觉得自己病了，他只是觉得浑身有些热，好像被什么缠住了，不，应该说有什么想要从他的身体里跑出来，可他硬是扯着不放。对，扯着不放，这是一种本能，好像知道属于自己的东西要离开，是人就会不愿意，哪怕之前你并不知道自己身上还带着它。“可是爷留了好多汗，妾身看着实在是担心极了。”李氏带着哭声说道，胤禛抬头一看，李氏眼眶红红的，显然他身上的变化让李氏吓坏了。胤禛摇头，道：“没事。”“嗯、、、、、、”优昙闷哼一声，胤禛心中一悸，仿佛有什么在脑海中迸裂开了，他眼前一阵白光，依稀可听见一声婴儿啼哭之声，还有谁在他耳边说什么，生了，生了一个小阿哥、、、、、、他眼睛往上翻，眼前的白光消散后，忽然一片黑云飘来，沉沉的压在他的身上，他奋力的想要挣脱开来，只是不行，他的力气太小了，他挣扎着，好像有什么人捧着他，将他泡在温热的水中，他心里恐惧，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听不清看不见，他的周围，模模糊糊的，就在他惊惧的不行的时候，一种熟悉的香味，他福晋身上的香味，情绪的传入他的鼻尖，他放松下来，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是个小阿哥。”张氏眉飞色舞的走出来，打算报给胤禛知晓，可惜她抬头一看，蓦然瞪大双眼，道：“主子？”李氏等人犹自心酸难过，怎么福晋就这般好运气生了小阿哥，若是小格格该多好啊，心里难过脸上还得摆出笑脸来，跟来的几人，笑容都有些扭曲了。瞧着张氏的神情不对，李氏板着脸，冷声道：“你喊什么呢？吵到福晋吵到爷，你担得起吗？还不将小阿哥抱来给爷瞧瞧？爷可是等了好几个时辰了。”“是啊，爷可是从一开始就在这儿等着了，怎么也不见小阿哥呀？”乌雅氏格格柔柔的笑着，道：“妾身也想要看看小阿哥，看看能不能沾些喜气呢。”“福晋可不是什么小气之人，嬷嬷还是将小阿哥抱出来吧？”刘氏也开口了，她心里颇不是滋味，虽然胤禛对小格格也很好，可大家都是小阿哥，凭什么就她生了小格格？“爷，爷昏倒了！”张氏几次想要开口说话都被人拦着，最后只能指着胤禛的位子，脸色发白，道：“爷倒了！”“什么？”李氏等人赶紧回头，果真，胤禛倒在座位上，脸上苍白，一丝血色都没有！“爷！！”李氏等人登时就扑过来了，至于小阿哥，那有爷重要吗？自然是没有，侧福晋格格登时都将小阿哥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乌雅氏张口喊起来，声音尖锐可怕：“太医，太医，死哪里去了？”太医正在给优昙诊脉，听到外头的声音，身子颤了一下，脸登时扭成苦瓜。太医，真是一个压力巨大的职业啊。“福晋没事，只是累了些，好好养养就好了。”太医只能匆匆对着如月说道，接着跑到外头来，一看侧福晋格格乱成一团，苏培育指挥着奴才将胤禛送到优昙的房间里去，暗自吞了吞口水，四爷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坐着，怎么现在就倒了？这可真是头一次见到，妻子生孩子，丈夫晕倒的。莫不是太过担心了？不过他也只敢在脑中暗自想着，随即面带着担忧，匆匆的跟了进去，诊脉后，他面上带着古怪，看了李氏，道：“没事，四爷只是累坏了，休息一下就好了。”“累坏了？”李氏等人面面相觑，四爷做了什么至于累的昏过去？要知道福晋在屋内生产可还清醒着呢。四爷，你到底做了什么？“太医，说的可是真的？”乌雅氏格格不太相信的看着太医，道：“刚刚爷留了好多的汗，我瞧着爷的脸色不对，原本打算找太医瞧瞧的，可爷就是不肯、、、、、、若是我坚持，也许就不会变成这样了、、、、、、”乌雅氏低头哭了起来，眼泪汪汪的，好不可怜可爱。“好了，你哭什么？爷不是没事了吗？”刘氏没好气的看了乌雅氏一眼，道：“说哭就哭，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在咒爷呢。太医，麻烦开些药，爷的身子得好好的养养了。若是再有下一回，那还不是要吓死我了吗？”“会的，下官这就去开方子，只是四爷累着了，还是多让他休息的好。”太医暗示的看着几人，你们围着四爷哭泣，不但不能帮助他恢复身子，说不准还会吵得他休息不好呢。李氏点了点头，在场的就属她位子最高了，她看着几人，道：“几位妹妹还是先回去吧，这儿可是福晋的院子，小阿哥才刚刚出生，哭哭啼啼的，岂不晦气？若是叫福晋知道了，就算福晋再好的性子，也容不得你们乱来了。好了，都回去吧，爷既然在福晋这儿，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几人一听，觉得有理，这才慢慢的擦干眼泪，这儿可是福晋的院子，刚刚可以说一时情急，再胡搅蛮缠下去，吃亏的可只会是她们了。依依不舍的离开后，优昙被人挪出来，知道有人将胤禛放在她的房间里，优昙也不当做一回事，她抱着孩子躺在**，累极后慢慢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