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葬魂崖后,幽邪便是不言一语,冷漠的仿佛一个冰雕,不管是谁都无法让她侧目,这样的她虽然和以往大不相径,但不知为何给人的感觉便是与以往不同了。今日就是几人从葬魂崖回来的第三天了,寒梅和淡菊两人手中端着膳食站在苍穹殿门外,互相对视一眼后轻声开口道,“小姐,膳做好了,现在要用吗?”过了许久,当两人以为幽邪已经睡下的时候,里面传出了幽邪冰冷的声音,“端进来”。闻言原本蹙眉满脸担忧的寒梅和淡菊不禁喜上眉梢,说着便将膳食端进了幽邪的房间,淡菊看着静静坐在桌前的幽邪,不禁开口道,“小姐,你快尝尝,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菜!”听到淡菊的话幽邪依然没有丝毫表情,一张倾城绝色的小脸上满是冷漠,随后便是没有理会淡菊的话,自顾自的拿起筷子用起膳来。寒梅和淡菊此刻再次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心疼和无奈,自葬魂崖回来之后,幽邪便是对任何人都不言不语,但是日常用膳还是有的,让人觉得她仿佛没有半点伤心和无措。想到这里寒梅和淡菊便是不约而同的将目光定格在了幽邪身后那三千银丝上,两人眼中顿时聚满了心疼,到底是有多大的悲痛才会青丝成雪?小姐心中的痛和伤定然比所有人都强烈,可是又表现的这般淡然和冷漠,仿佛并没有伤心一般,她若是可以大吵大闹大声哭泣她们也可以放心,可若是现在这个样子,还如何能不让人担忧。“出去,传信傅帛黛萱,速到风繆”,幽邪用膳之后便是对着依旧恭敬站在门边的寒梅和淡菊开口道,语气依旧冰冷漠然不带一丝情绪,可是若是细看却是可以看到她眼中那抹冷冷的嗜血之气。闻言寒梅和淡菊一愣,随后便是恭敬的应声道,“是,小姐,属下这就去办!”话落间两人的身影已经走了出去。“寒梅,你说小姐让我们叫傅帛和黛萱是为何事?!”,淡菊看着已经飞向远方的信鸽,不禁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疑惑。而寒梅深邃的看着那信鸽在天际化为一个小点,这才扭回头来看向淡菊道,“有些事情不是结束了,而是才刚刚开始,你放心吧,此刻小姐怀着孩子,是不会有事的”。听到寒梅的话淡菊有些似懂非懂,随后便是开口道,“虽然还是有些不懂,但是不得不说傅帛和黛萱二人还真是将锦溪畔治理的不错,现在整个锦溪畔的大权已经尽在手中了,若是小姐要用到锦溪畔的势力,那定然是锦上添花!”闻言寒梅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要说傅帛和黛萱二人刚刚回到锦溪畔便是以雷霆手段铲除了黛雄手下的一切势力,随后便是以迅而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成为畔主,又用到了幽邪所教给他的治理之法,此刻的锦溪畔比之以往却是更甚一筹!未过三日傅帛和黛萱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苍穹殿内,两人在来时便已经听魂天几人诉说了葬魂崖的事,此刻的心情皆是有些沉重。来到了幽邪的寝宫后,傅帛和黛萱皆是未曾抬头,而是恭敬的跪倒在地道,“主子,属下二人不负众望,已经将锦溪畔的势力全部收拢!”两人说完便是不再言语,沉静了许久之后才是听到了一抹比之以往更加冷冽的声音,“起来吧”,短短的三个字却是让傅帛和黛萱感到莫名的压力,闻言两人当下便是站起身来。当看到背对着两人而坐的幽邪时两人皆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眸,虽然听魂天几人说主子的头发……但是此刻见到却又是一种莫名的心疼和冲击。当下傅帛和黛萱便是对视一眼,看了看幽邪有些欲言又止,但是还是没有说出口。“我找你们来,是要你们随我一同前往花残,灭之!”,幽邪的语气虽然冷漠,但是此刻的冷漠中却是夹杂着让人瞬间冰封的冷冽,犹如以往的烈火擎苍一般。听到幽邪的话两人的心思才是被唤了回来,傅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声道,“主子放下,就算倾尽锦溪畔所有,属下也定然帮助主子将花残国连根拔起!”傅帛说着便是双眸中闪烁着冷酷和怒火,花残国!若不是她们,主子又怎么会和自己的夫君天涯两隔?又怎么会这般悲痛的青丝瞬成雪?!该死!在傅帛的话音刚落后,幽邪便是开口道,“去准备吧,明日随我一同出战花残!”“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傅帛闻声便与黛萱二人走了出去,直到两人离开之后,幽邪才站起身来到了巨大的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突然涌现了一抹自嘲的笑意,这抹笑是那般冰冷,随后幽邪便是摸了摸捶在胸前的银丝,眼神有些深邃的看向了窗外的远处……傅帛在和黛萱离开了苍穹殿后就发出信号召集人马全都赶到花残国,随后便是来到了魂天几人居住之地,此刻的寒梅几人也都是在场。“小姐叫你们去干什么了?”,清兰站在门口看到回来的傅帛和黛萱,当下便是紧张的开口问道,语气很是担忧。“是啊,王妃叫你们是要做什么?!”,魂凌当下也是耐不住性子拉着傅帛问道。闻言傅帛才是开口道,“好了,你们都冷静点,主子说明日要前往花残!这花残国竟然将主子害成这样,我一定要将花残国灭了,否则真是难消心头之恨!”傅帛说起花残国时,语气中是说不尽的愤恨和嗜杀。闻言魂天和寒梅几人皆是对视一眼,是啊,主子自回来之后便一直沉默着,这也让他们忘记了花残国这个余孽,若不是他们接纳了沈清柔一行人等,主子和王妃又怎么会被引到葬魂崖去?这一切的可能都有着花残国的一份!想到这里顿时屋子里充斥着浓浓的杀气,葬魂崖上,那一幕幕犹如电影一般回放在所有人的脑海中,一声声凄厉深情的呼喊声在所有人的耳边回响,一切都是挥之不去。“花残国!简直是找死,我绝对不会放过她们!”,魂凌和魂沢此刻更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拳头狠狠的砸在墙壁上,青筋暴起的模样看得人汗毛束起。“对,花残国既然敢作出这样的事,就要付出代价!姑爷虽然……但是小姐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定然会振作起来的!”,雅竹此刻也是抛掉那优雅的外衣,眼中泛着血丝,愤怒的开口,语气中也是说不尽的冷冽和嗜血。“不,主子一定没有死!我们几个跟在主子身边多年,不论遇到什么艰难他都挺过去了,不过是一个葬魂崖,若是回不来,那就真的不是我们的主子了!”,魂天闻言当下便是大声的开口道,在他的心里,烈火擎苍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又怎么可能会死?!“是啊,何况还有王妃和小主子在等着他,主子又怎么会死?!”,魂影此刻也是面目冰冷的开口,语气中满是坚定,是啊,主子一直是他心中无所不能的神,怎么可能会死?想到这里几人的心中便是充满了安心,不论怎么样,只要有王妃和小主子在,那他们相信主子就一定会回来!一定!而寒梅和黛萱几人在听到魂天四人的话时皆是坚定的对视了一眼,是啊,小姐是那般惊才艳艳风华绝代的人物,姑爷更是一代战神,两人经历了那般多的事情,怎么可能就这样分离?绝不可能!因为心中有了这样一个信念,寒梅几人顿时感觉充满了动力,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子叫即墨幽邪,而那个男子叫烈火擎苍。两人那般深刻的感情,又怎么可能分开?就算是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也终会有一天会团聚,这一点,她们坚信着。每个人的心中都是闪着这一个念头,顿时所有人都是相视一笑。第二天一早,幽邪便是身着银衣来到了风繆皇宫门口,此刻魂天寒梅,傅帛黛雄十个人已经整备好随同幽邪一起前往花残国,一场大战即将掀开帷幕。幽邪来到宫门口时也仅是淡淡的看了几人一眼,随后几人便是乘着天还未亮离开了风繆帝国,在前往花残的道路上,几人都是没有言语一句话。只见前方那个骑在马上的银衣女子,银丝随风飘舞,说不尽的魅惑与冷漠。不知为何,此刻当所有人再看向幽邪的一头银丝时,不再觉得那是束缚,反而觉得这一头银丝是那般的耀眼,那般的独一无二!在马不停蹄的赶了两日的路程后,一行人等终于出现在了花残国的边界外,此刻那方还镇守着十万军马,气势如虹。这一日一行人来到了驻守在边境的风繆军队处。“将军,快看!”,原本站在那将军身边观察敌情的小士兵,突然看到了从远方飘身而来的那一抹银色,顿时思绪一滞,随后便是大声的对着身边的将军开口道,语气中满是震撼。闻言那将军便是皱了皱眉,顺着士兵的视线看去,入目的便是那全身上下皆是一片银色的女子,凌天大陆世人皆知,除了风繆帝后即墨幽邪,任谁能把银色穿出这等风华的?当下那将军一惊,身子一跃便是飞身而出,看着幽邪渐渐临近的身影,顿时恭敬的跪倒在地,“属下恭迎帝后!帝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那将军的声音中透着激动,自那日帝后和帝君跟着沈清柔离开花残与风繆的战场后,这位将军也未曾私自离开战场,而是带领着十万军队一直驻守着,生怕花残国来个突袭或是如何,不过自那日开始,花残国的名声已经下降到了一个顶点,凌天大陆世人皆是唾弃不已。幽邪在来到那将军的面前之后便是衣袖一掀,那位将军原本跪倒在地的身体便是站了起来,当下那为将军便是更加恭敬的面对幽邪,一个这般绝色年轻的女子竟然可以拥有这样强大的内力,简直是让世人不敢相信!那日幽邪在将内力全部输入烈火擎苍体内之后便是虚弱不已,但是许是烈火擎苍坠落葬魂崖带给了即墨幽邪巨大的变故,因此便是不知是何原因居然将一直尘封在幽邪体内的一股强大内力解开,故而此刻才会拥有了比之原来更为强大的内力,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魂天几人在幽邪到了没多久便是飞身而来站在了幽邪身后,那将军看着幽邪身后这些熟悉的脸不禁骇然,帝后这般大的阵仗是要如何?幽邪似是看到了那将军的神色,当下便是开口道,“今日便进军花残”,幽邪的声音冷冽满含冰霜,但是说出的话却是让这将军和他身后的大将们都是一喜。整个凌天大陆此刻除了风繆就只剩下了一个花残国,花残竟然敢那般偷袭风繆,简直是败坏了一国之风,不足以立足于凌天大陆!想到这里那将军身后的大将们便是大喊道,“进军花残,进军花残——”。声势浩大犹如滔天巨浪一般席卷了整个边境之地,使得花残国驻扎的兵马大惊失色,当下便是颤颤巍巍的加紧回到花残皇宫禀告。“女皇陛下,女皇陛下不好了!”,那侍卫立刻便是通知了信使快马加鞭回到京都禀告风繆边境的敌情,而那信使也是在赶路中回到了花残皇宫之中。而此刻的花戚正在用着晚膳,尽管如此,但是眉宇间仍然是化不开的忧愁神色,自从上次大战之后,花残便是陷入了危机之中,先不管外来之人如何,就是花残国内部的百姓都是纷纷指责着,一时之间朝堂动乱。在听到这慌慌张张的声音时,花戚一愣,随后便是起身快步来到了大殿门口,看着来到殿内的人不禁大惊失色,“怎么了?!快说!”一般在战场驻扎的信使急切的回归,那么代表的战事就要爆发了,这如何能不让人焦心?花戚此刻便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此刻花残已经没有了什么可用之人,如何能对上风繆大军,这简直是螳臂挡车!想到这里花戚便是更加焦急,眉头更是紧紧的蹙起。“回女王陛下,大事不好了,风繆军队决定攻入我们花残,此刻已经兵临边境,怕不日就会来到帝都了!”,那士兵此刻也是焦急不已,顿时看着花戚大声道。闻言花戚的步子一个踉跄,显先摔倒在了地上,若非身后的嬷嬷搀扶,恐怕就真的是没有了一点支撑的力气,在失神片刻后,花戚便是快步向着流欣殿走去。流欣殿内,烈火无情与花霓裳也是在用膳,只是与花戚不同的是,两人的神色皆是轻松无比,所用的晚膳也是比之花戚还要丰盛,一点都没有即将要大战的自觉!就在两人说说笑笑的用膳之时,门猛然被推开,花戚疾步走了进来,看都未曾看花霓裳一眼,而是直直的看着烈火无情道,“你此刻立即带领驻扎在花残内部的十五万兵马前往边境抵挡花残军队!”闻言原本便是愣神的花霓裳和烈火无情更是摸不着头脑,而烈火无情在呆滞片刻后便是回过神来,在细细的想过花戚的话后才是大声的开口道,“风繆国居然要进军花残了?这怎么可能,风繆的帝君和帝后不是都不在国内吗?!”此刻的烈火无情也是慌了,原本他以为将烈火擎苍和即墨幽邪跟着沈清柔离开之后就定然是回不来了的,所以此刻才会这般的轻松与花霓裳调笑用膳,谁曾想风繆竟然真的绝对进军花残了!世人皆知凌天大陆兵力最强盛的莫过于风繆了,就算是花残的十五万兵马也绝对支撑不了多久,此刻他若是带兵前往不是必死无疑又是什么?!花霓裳在看到花戚那般紧张的神色时也是慌乱了,当下便是慌忙的开口道,“母皇,怎么回事?风繆军队不是驻扎在边境没有动静的吗?!怎么可能现在突然起兵?!”闻言花戚才是扭头看向了花霓裳,随后便是有些悲戚的开口道,“裳儿,风繆军队此时决定进军花残任谁也没有想到,我们现在能做的便是用尽一切力量组织他们步入花残的京都,如若不然,我们花残就真的覆灭了!”花霓裳听到花戚的话后便是脚步一个踉跄的摔倒在了椅子上,满目呆滞,我们花残就真的覆灭了……我们花残就真的覆灭了……这一句话不断的回荡在花霓裳的耳边,若是花残国覆灭了,那她尊贵的嫡皇女身份岂不是没有了?那她还如何将天下美男全部收拢进后宫之中?不行,绝对不可以!她要做高高在上的女皇,不要成为低贱的百姓!想到这里花霓裳便是看向了一旁的烈火无情,大声的开口道,“快去啊!母皇让你快带兵前往!你此刻多浪费一些时间,那我们花残帝都就多一份被破的危机!”此刻的花霓裳已经有些癫狂,说出的话更是毫不留情,语气中满是愤怒和质疑,命令着烈火无情,这也是第一次花霓裳在烈火无情面前摆出了这副嫡皇女的高贵姿态。在花霓裳的心中,这个男人不过是唯一与她大婚过的罢了,如何能让她驻足,这简直是痴心妄想!他本就是个山野莽夫,若不是她,他又如何能享受着这样锦衣玉食的生活?此刻花残国有难,自然是他要身先士卒才对!想到这里花霓裳开口便更是冷冽了,“你快点去啊!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还等着本公主叫人将你抬去边境不成?不过就是我花残的一条走狗罢了!在大战上居然只有你活着回来了,这让世人如何看待你这个花残的驸马?!”闻言花戚在一旁仅是张了张嘴便不再开口,虽然她知道烈火无情以往是风繆帝国的帝君,可是自那日离开风繆之后他便不再是了,此刻的他也就只是个平凡人罢了,况且若不是他,花残帝国又怎么会去偷袭风繆,落得如今的这步田地?而一旁的烈火无情在听到花霓裳的话时眸子一黑,随即便是抬眸深深的看了一眼花霓裳和花戚,在见到两人的表情时突然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好啊,我去,我这就去!”,说着烈火无情便是走了出去,花霓裳看着烈火无情离去的背影这才是暗自松了口气,只要能保住她的公主之位,就算是死了几个人又如何!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挡她成为女皇的路,若是花残覆灭,那她还如何当上女皇?!想到这里花霓裳便是看向了一旁的花戚,眸中划过一道深邃,当上女皇!对,她一定要当上女皇,不择手段!而离开了流欣殿的烈火无情在最后看了一眼流欣殿之后便是向着花残大军的方向而去,便是如此他的嘴角都依然带着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花戚,花霓裳,你们不是想要花残国好好的吗?不是想要继续身居高位吗?既然你们如此推我出去送死,那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们做垫背,十五万兵马,不知道够不够我挥霍呢?!若是花戚和花霓裳知道,此刻被派遣出去的烈火无情是如此想的,不知道会如何。也就是因为烈火无情此刻的想法,花残国的十五万兵马全军覆没,一个不留!而另一方在幽邪听到众多大将们斩钉截铁的话时,神色虽然依旧那般冰冷,但是周身的气息却也是有了点点变化,随后便是扭头看向了众人。众多士兵大将看着幽邪,依旧是那张绝美非凡的脸,依旧是那一袭银衣,只是那凸起的肚子彰显了此刻这个女子身怀有子的事实,在看到幽邪那已经不复昨日的三千银丝,所有人都是骇然的看着幽邪。几日前帝后的的发还是青丝,怎么此刻竟然变成了这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刻的所有人心里都犹如塞了一团棉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帝后定然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直到现在,所有人才发现原本与幽邪一同离开的帝君烈火擎苍此刻竟然是不在幽邪的身边,谁人不知烈火擎苍有多宝贝这位帝后,此刻帝后变成这副模样怎么未曾见帝君?!那将军此刻便是诧异的开口问道,“帝后,不知帝君此刻在何处?!”闻言幽邪纤细的身影几不可见的一颤,但是这一颤却是被身后的几人看在了眼里,顿时魂天便是走上前来道,“帝君此刻正在别处,但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他一定想见到我们已经收复了花残!”这番话不仅是说给众多士兵和大将的,更是魂天说给幽邪听的。幽邪在听到魂天的话时脊背一僵,烈火擎苍在坠落葬魂崖时的话又再次回旋在了耳边,“邪儿,等我回来,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此刻的一字一句都如同魔音般在幽邪的耳边回旋,邪儿等我回来,邪儿等我回来!猛然间幽邪便是定了定思绪,心里堵着的一块什么仿佛散开了,但是幽邪却依旧那般冰冷漠然,随后便是看向了魂天寒梅和傅帛十人道,“你们几个没人带领一万兵马,从各个方向击破花残!”闻言几人皆是对视一眼,随后便是恭敬的对着幽邪道,“是,属下遵命!”随后几人便是开始分配着军队,在分配完之后幽邪便是带着魂天和寒梅的两万兵马直接从正面进攻,而傅帛则和黛萱带领着两万军马外加锦溪畔的各个精英人物从侧面前往将花残皇宫,将花残皇宫捣毁!一时之间,所有的军马都是分配完好,大家都是井然有序的向着花残而去!幽邪带着魂天和寒梅向着花残正中央而去,随后便是轻而易举的进入了花残的边境,魂天不禁嗤笑,花残国也算是一代古国,实力竟然是这般,简直是让天下人看了笑话。在进入了花残国内部一日,便是碰到了正巧带领着兵马前来的烈火无情。两军对峙的那一刻,幽邪冷冽如冰霜,烈火无情骇然的仿佛见了鬼一般。沈清柔对烈火擎苍和即墨幽邪的恨烈火无情怕也是很了解的,没想到在幽邪与烈火擎苍一同被沈清柔引走之后还能回来,简直是让烈火无情感到惊骇。“你,你竟然活着回来了?!”,话落间烈火无情也是注意到了幽邪那一头耀眼的银丝,方才在看到幽邪时没有注意到是因为那一头银丝与幽邪实在太过匹配,一时之间竟然让人无法察觉。此刻在烈火无情看到幽邪的银丝时,便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现在想想几天前幽邪还是一头青丝,此刻再次相见竟然发生了这般大的变化,到底发生了什么?!听到烈火无情的话幽邪这才抬眸看向了他,目光冷冽漠然,仿佛看一个丝毫未曾见过的人,这样的目光让烈火无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后幽邪才是静静的看了他一眼道,“我活着,你很奇怪”。闻言烈火无情这才是回过神来,“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烈火无情的语气颇为颤抖,甚至带了一丝丝的害怕和恐惧。幽邪闻言则是淡漠的瞥了烈火无情一眼,烈火无情感受着那漠然的目光,顿时心下一颤,青丝成雪,这是何等让人骇然的事情?发生这般事情便只可能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悲伤痛苦到了一个境界……像即墨幽邪这样冰冷的女人,是什么能让她悲伤痛苦?不必多言,烈火无情心中自然是清楚的,这个世界上除了烈火擎苍之外,没有人有这样的能力,居然可以让即墨幽邪为他变成这般境况!想到这个可能烈火无情不禁心中划过一道深深的嫉恨,为什么烈火擎苍这般好运?出生为王,后为风繆的实权掌控者,还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域魔主,到了此时竟然还娶了这样一个惊才艳艳灼灼其华的女人!能让这样的女人钟情于他也是一种天大的殊荣!为何烈火擎苍会有这样的运气而他却没有?从出生起就一直被人掌控在手中,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天空和自由!就连现在想要这样得到一个女人都是奢望,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他烈火无情生来就比烈火擎苍差吗?!想到这里烈火无情便是狠狠的捏起了拳头,眸子通红充斥着血色,他绝不认命,竟然花戚和花霓裳这对母女敢将十五万兵马交给他,那便不要怪他不客气了!“来人啊!将他们全都给我拿下!风繆帝后给我活捉回来!”,烈火无情当下便是冲着身后的大军气势如虹的开口道,语气中满是冷然和志在必得。闻言所有士兵皆是面面相觑,随后便是一个个蜂拥而上,与魂天和寒梅带领的两万大军战在了一起,一个个都似乎杀红了眼,两方交战,这场战争便是注定着最后的结局,到底是风繆独霸天下,还是花残领军凌天……幽邪看着周围厮杀在一起的士兵,神色中没有一丝变化,而烈火无情在另一方遥遥的看着幽邪,眼中的痴迷神色更甚。原本的幽邪清冷漠然,让人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而此刻的幽邪冰冷犹如寒冰,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再加上一头银丝,更是为她添加了一份神秘和魅惑之气。幽邪在感受到烈火无情那灼热的目光时,周身的气息猛然变得更加冷冽,而这冷冽中更是透露着渗透人心的嗜血。随后幽邪便是抬起眼帘看向了烈火无情,一把银刀划出衣袖,随后便是腾空而起,犹如一道清风般划过……而烈火无情在感受到了一阵强大的杀气向他席卷而来时,身子一下子闪了出去,可是还是被银刀的刀风划伤了脸,鲜红的血液顺着烈火无情的脸颊滑落下来,说不出的狼狈。幽邪随后更是没有丝毫手下留情的向着烈火无情袭了过去,烈火无情当下大急,便是与幽邪打在了一起,可惜烈火无情那点功夫在幽邪面前不过是三脚猫罢了,不过片刻幽邪的银刀便是搭在了烈火无情的脖子上。随后幽邪便是冷漠的看着烈火无情道,“你该死”,随后还不等烈火无情回过神来,幽邪的银刀便是划破了烈火无情的脖子,看着那喷涌而出的鲜血,周围的花残士兵皆是大惊失色。而烈火无情似是到死都不敢相信,杀死他的竟然是他这一生最想得到的女人,即墨幽邪,故而就算是在死都没有闭上双眼。想烈火无情的一生也算是莫大的悲哀,自出生起就被沈清柔掌控在手中,成为了她控制朝堂的工具,随后又被掩盖在烈火擎苍的光环下,以至于大多人都不知道风繆帝君名为烈火无情,更甚者他都不是风繆皇室的人,而是一个不知名的孽种。烈火无情从来都自喻为高人一等,可惜说到底他连他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不过他能利用风繆帝君的身份成为凌天大陆宫妃最多的人也算是他的造化了。看着烈火无情身死的花残士兵们顿时大乱,一时之间四散逃亡,随后幽邪便是留下魂天和寒梅两人,自己一人独身前往花残帝都!花残皇宫此刻也是一片混乱,只因傅帛黛萱带领的兵马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横扫京都,却是未曾伤到一个百姓,然而早在几日前花残偷袭风繆便已经失了百姓们的心,此刻自然是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为花残国说话。幽邪来到帝都之后便是直接走入了花残皇宫之中,此刻的花残皇宫里站满了风繆帝国的军队,几乎每个角落里都是人。因为花戚将保卫帝都的十万兵马全部交给了烈火无情去镇守边境,所以傅帛和黛萱几乎是没有费任何力气的直取花残皇宫之中。当幽邪来到上朝的大殿时,花戚、花霓裳和各个在花残国颇有影响的朝堂大臣都已经被掳获,在看到一袭银衣的即墨幽邪来到朝堂时所有人皆是一愣,其中也包括花霓裳。而这也是花戚第一次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凌天大陆第一女子,一时之间不禁感慨万千,这个女子果然是非同凡响,居然能够以这般轻易地取了她花残。顿时花戚不禁苦笑,若是她早一些见过这个女子,是不是她便不会去与风繆帝国交恶?若是未曾与风繆交恶,那此刻她花残是不是亦可以与已经降于风繆的雪封一样,独善其身?想到这一切的可能花戚便是摇了摇头,就算是又如何,现在一切都是晚了,想她当了数十年的女皇,最终居然还成为了阶下囚,花残国百年基业居然败在了她的手上,百年之后她该如何与花残国的历代君主交代?!而此刻的花霓裳也是满脸的恐惧之色,尤其实在看到幽邪直垂脚踝的银丝时更是满目骇然,当下便是颤颤巍巍的开口道,“风……风繆帝后,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闻言幽邪这才是看向了花霓裳,但也仅仅是淡淡的一瞥罢了。花霓裳在感受到幽邪的目光时,呼吸一滞,随后便是慌乱的四处望了望,在看到满目悲怆之色的花戚时开口道,“求求你,放过我!这一切都是我母皇干的,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啊,也是她指使人偷袭风繆的!真的!”一旁原本伤心感慨的花戚在听到花霓裳的话时一愣,随后便是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花霓裳,眸中此刻充满了悲痛,没想到她真心诚意的弥补着这个她遗忘了十几年的女儿,最后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顿时花戚便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看向了幽邪道,“风繆帝后,是,一切都是我的注意,但是我的女儿是无辜的,可否请你放过她?!”此刻的花戚不是一个女皇,而是一个母亲,一个为了女儿甘愿放弃生命的母亲。闻言幽邪看了一眼花霓裳,又看了一眼花戚,声音冰冷的开口道,“一个,都不放过”。她放过了她们,那谁来放过她?谁来寻回她的烈火擎苍?这个世界上,她不想伤害别人却总是有人想要伤她,她不是圣母,别人若是想要她死,那她便千倍万倍的还回去!想到这里幽邪的琥珀凤眸便是又冷了三分,而听到幽邪的话后花霓裳便是疯狂的大叫起来,“不,不要啊,你不能杀我,你怎么可以杀我!我是花残国唯一的嫡皇女啊!”“母皇,母皇你快求求她,让她放过我,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此刻的花霓裳发丝凌乱,头上的珠钗更是掉到了地上,说不出的狼狈,又怎像一国的嫡皇女?听到花霓裳的话,花戚仅是抬眸看了一眼幽邪,眸子里满是悲哀与无奈,她明白,就算此刻她求这个天下第一女子放过裳儿也无济于事。幽邪最后淡淡的扫了一眼两人,便是开口吩咐傅帛和黛萱道,“将她们葬于花残”。说完之后幽邪便是转身离开了这座大殿,殿内花霓裳的胡言乱语和哭喊声渐渐消散,独独留下一殿的苍凉。出了大殿的幽邪便是来到了花残最高的赏花楼,站在这里足以俯瞰整个花残帝国。此刻的花残国境内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混乱,身为花残的人,百姓们不禁不为花残皇宫内此刻发生的一切感到悲痛,反而很是欣喜换了统治者……幽邪伸手摸了摸凸起的肚子,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深邃的笑意。随后便是望了望远方的夕阳,橙红色的阳光挥洒在大地上,仿佛整个凌天大陆都被沐浴在了一片圣洁之中。以往的一切此刻都已经消散,即墨幽邪此刻便是将要向着新的章程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