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古代这么久,还没有遇上一个好心人呢,不,还有一个,她的皇后姐姐。除此之外,对她好的就剩下林子轩了。至于那个和林子墨长得一模一样的林子轩,对她而言也就是和陌生人差不多。虽然两个男人长得很相似,她没有问,但是也能感觉到两个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样。排出精神错乱的可能性,这两个一样的男人可能是双生子。面对背后突然出现的长剑,林子墨嗤之以鼻,丝毫不以为意思,看来冷月宫要整顿一番了,居然敢派人来暗杀他这个宫主,都不要命了嘛!你来我往,高手过招,晃得人眼花缭乱,可怜了街边的小商贩们,被剑气扫过,只剩下了满地的破烂,最惨的是卖首饰的匠人,玉镯掉在地上,一片片的都成了碎片。老匠人搂着一个小木盒,缩在了墙角了,凄惨的拗哭起来。司徒绮月心下不忍,走了过去,从脖子上摘下了一条链子,递了过去,“老人家,赶紧收拾东西回家吧,这个当做赔偿你的了。”望着眼前的项链,老匠人摇了摇头,他浸**珠宝首饰多年,岂会看不出这条项链价值连城了,就是赔偿这一条街都可以,但是有些东西确实烫手,他老了,明白这个道理。“姑娘,我不能要。”司徒绮月从老人惊惧的眼神里看明白了什么,有些无奈,她不太懂这个世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跳出来一个人要杀林子墨,但是百姓们是无辜的,怎么也没有人出来阻止呢?不远处,林子墨和慕容悔交战在一起,打得火热,不分彼此,但是一百招过去,慕容悔的眉头却越拧越深,有点诧异。这么多年,他和林子轩过招无数次,每次都是不相上下,怎么今日,他却有种隐隐被对方压制的感觉?男人的世界总是暴力和血腥的,很快,慕容悔的袖口就被林子墨的剑锋扫过,三尺剑锋上滴落着属于战利品的血珠。司徒绮月看了一会,觉得索然无趣,摇了摇头,她白担心了。阳光照耀在地上,落在玉镯的断口处,点点盈辉散出。突然,司徒绮月捡起一个碎了的玉镯,跑到老匠人面前,问道,“老人家,您可会打造黄金首饰?”老匠人缩了缩身子,看了一眼断裂的玉镯,又看了看司徒绮月,虽然这个女人和那个破坏他摊位的男人是一伙的,但是显然司徒绮月很善良,要不然也不会摘下自己的项链想要赔偿给他了。于是,老匠人点了点头,眼神虽然有些浑浊,但是却很坚定。司徒绮月开心的笑了,眉眼弯弯,将手里的玉镯摊放在地上,用手指比划着,“老人家,您看,如果将玉镯的切口打磨平整,然后用黄金包裹断口处,与另一块碎镯连接在一起。这样岂不是也很好看?”有时候,创意往往都是来自局外人,更何况这个局外人还阅览过无数的新奇饰品,金镶玉在古代来说,可能没有出现,但是她从遥远的未来穿越而来,见识可是非古人能比的。“姑娘,”老匠人喜极,“您真是个奇才!”这大概是老人家唯一能想到的词汇了。司徒绮月回身望了望林子墨,两个男人还在打得风风火火,耸肩,她帮不上忙,不上去添乱就是最好的了。“老人家,您看啊,这黄金您包裹前可以打造的更加漂亮一些,比如弄些花纹啊,或者铸造的时候弄些吉祥的字啊,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的。”司徒绮月开始搜刮她的那些回忆,听得老匠人只记得点头了,看过来的眼神也变得火热。最后,司徒绮月咽了一口吐沫,“老人家,我就想到这么多了。”“姑娘,不知道你可有兴趣学做首饰?”说完,老匠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暗骂自己的不知好歹,人家给他想出这么好的办法,他却看上人家的天资。司徒绮月有些讪笑的摇了摇头,她不好胭脂,不喜水粉,对于这些女子的饰物,让她珍藏可以,让她做?那么还是把林子墨那把利剑借来吧,她自己重生去。老匠人有些可惜的点了点头,从木盒里掏出了一枚古朴的玉戒指,递给了司徒绮月,“姑娘,这个送给你。”司徒绮月大吃一惊,她只是随口笑谈,怎么当的上人家的厚礼呢,连忙推手拒绝,老匠人自嘲的笑了笑,“老朽知道这戒指太过一般,配不上姑娘,被嫌弃是应该的。”囧,司徒绮月眉心一拧,她绝对不是这个意思,“老人家,我不能要,这戒指太珍贵了。”虽然这枚戒指古朴简单,看上去很平常,但是却在戒指内侧雕刻了凤凰的一片羽毛,莫不是有些来历?“姑娘说笑了,这戒指也就是普通的岫玉,也就只要三五钱,只是老朽觉得姑娘心地善良,想要送与姑娘当做个纪念。”老匠人捋了捋胡子笑道。司徒绮月眼睛试探的看着老匠人,“真的?”老匠人笑着点点头。最终司徒绮月接过了手里的戒指套在了中指上,真漂亮,而且大小合适。“喂,你这个猪,打完了没有啊?我赶时间啊。”带着戒指欢天喜地的司徒绮月跑到林子墨身后,大声喊了一句。场中两个人默契的停下了兵器,林子墨狠狠的剐了一眼司徒绮月,“笨女人,没看见有人要杀我,喊什么喊?”司徒绮月望了望四周凌乱的场面,街上空荡荡的没有人,来杀林子墨的人身上早就横七竖八的添置了不少伤口,反观林子墨,鞋面上连一颗灰尘都没有。“你一刀杀了他不就完了。”司徒绮月不满的抗议,凭什么总吼她!他是陪她来逛街的,不是来看他表演武功的。慕容悔一口血从嗓子里吐了出来,那个女人在说什么?该死的,现在他最想砍死的人改变目标了,如果不是打不过眼前的男人,他一定给她来个十刀八刀的!居然敢喊人一刀砍死他,她死了他都不一定会死!“还打吗?”林子墨横过利剑放在身前,这么半天早就闹大了,要不是有司徒绮月那个拖油瓶在,他早就引到别处,将眼前的人杀人灭口了。如今朝廷的人马恐怕就埋伏在不远处了吧,只要他们两败俱伤,立刻就会冲上来将他们切瓜砍菜的大肆**一番。虽然他不怕,但是带着拖油瓶呢,刀剑无眼,伤了她,刚刚想到这里,林子墨就决定放弃杀死眼前的人了。“哼!”慕容悔冷哼一声,还有什么可以打的吗?除非他活的不耐烦了!两人各自将兵器收了起来,林子墨一把捞起司徒绮月的身躯,几个纵身跳跃就飞上了屋顶,司徒绮月双手牢牢的抱住林子墨的腰。从空中忍不住的望了下去,被抱着飞行的喜悦被街道附近大队的人马冲刷殆尽,带头的人居然是萧弘,他也来了?刚才她还抱怨古代治安不怎么样,原来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顺着司徒绮月的目光,林子墨也发现了萧弘,眼神不善,但是没说什么,作为杀手最基本的两项技能,一是杀人的剑技,二是保命的轻功。这两样,林子墨可以毫不自谦的拍着胸脯,说一声老子天下第一。要不然想要成为冷月宫宫主,哪有那么容易?以杀止杀,也是需要武力保证的。在萧弘愤怒的注目礼下,林子墨堂而皇之的抱着人家的老婆在空中大秀轻功。相比林子墨的风轻云淡,慕容悔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他受伤了。正所谓,柿子要挑软的捏嘛。所以萧弘的人马也就将火力对准了慕容悔,什么投掷的兵器,抛射的兵器,还有飞刀,长枪全部一股脑的向着慕容悔招架了过去。刚才被林子墨一顿猛打,这会精神和力气已经有了不支,突然半空中一支长箭凌空越来,眼看就要刺中慕容悔的身体。却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个黑衣人,手里的长剑利落的挑开箭矢,将慕容悔抱在了怀里,几个纵身,就消失在了原地。不远处,萧弘端坐在高头大马上,沉静的面孔让人看不出任何表情,刚才他并没有出手制止,要不然慕容悔也不可能轻易逃脱。慕容家是大周朝的古老家族,曾经和司徒家,夏家齐名,但是慕容家主营商业,渐渐的就退出了政治的舞台,由明转暗。虽然慕容悔因为和自己的二娘通奸被逐出了慕容家,但是毕竟是慕容家的骨血,如果就这样乱箭杀死在街头,无异于打了慕容家的脸。他杀不起……慕容家掌控天下的经济命脉,想要和司徒家抗衡,说不得要拉拢一番。不过,有些明面的东西,该做还是要做的。“喂,你能不能教给我练武啊?”被送回王府的司徒绮月拉着林子墨的袖口,忐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