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掌声想起来。林子轩手一招,地上散落的衣衫就重新飞回到了他的身上,一个转身,腰封系好,再见俨然一副俏公子的样子。微微凌乱的发丝垂在脸颊,看上去透着一股子感性的魅惑。但是下一秒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有让人将他猛扁的冲动。“如此,在下就不耽误王爷的良辰美景了。好花趁早,好夜难眠。墨,你和我走吧。”司徒绮月嘴一听,顿觉这个林子轩实在是欠抽的可以!连忙就要出声喊住,奈何嘴里塞了东西,只有含糊的呜呜声。落在众人耳里,却仿佛空气一样,没人在意。“别伤害她!”林子墨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萧弘,“如果你还是个男人!”一直到林家兄弟走了,司徒绮月的眼里仍然不停的掉着泪花。萧弘感受了一把身体里冒着的火焰,闷闷的走了过去。只有不足五步的距离,却像是他人生中最难熬的五步,黑色的衣袍渐渐鼓起,手上的青筋开始发白。司徒绮月望着这个男人一阵心疼。他可以不管她的啊!他完全可以抽身退走的啊!为什么要这么傻,居然服毒?会不会死?鹤顶红吗?还是断肠草?望着努力向着自己走来的萧弘,司徒绮月心里一连串的开始猜想,手脚也开始挣扎起来,拉扯的铁链和墙壁之间发出一阵阵的闷响声。终于,萧弘走到身前,一把扯出了司徒绮月嘴里的布团。“你怎么样?你吃了看什么?鹤顶红?断肠散?有没有事?”一串问题从司徒绮月刚得到自由的嘴巴里冒了出来。萧弘欣慰的想要扯出一个微笑,却牵扯了胸腹间的药力,冷冷的嘶了一声,这药劲真大,居然连内力都无法抗压啊。“你怎么了?很痛是不是啊?”司徒绮月关切的问道,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却不知道这清亮的眼眸落在萧弘的眼里简直就是巨大的折磨,衣衫不整,美人泪痕,这对一个浑身被**侵袭的人来说无异于丰盛的大餐。萧弘猛然攥住了腰间的配剑,使劲按捺下身体里的火热,哗的几声,司徒绮月手脚处的铁链被锋利的剑斩碎。削铁如泥的宝剑,司徒绮月暗暗叹了一声。抬眼正见到萧弘身子摇摇欲坠,情不自禁就抱了上去。“我扶着你,我们先出去,然后立刻就去找太医。”司徒绮月柔声的安慰道。媚惑!萧弘咬破了嘴唇,一把推开司徒绮月,“哼!你这个红颜祸水的女人!除了连累本王还能做什么?滚!本王不想再看见你!”什么?司徒绮月大惊,这个刚才为了她都可以服毒的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一万个不信!她双手死死的拉扯住萧弘的手臂,“是不是无药可医?”萧弘从鼻孔里哼出了一个单音节,“王府有太医,就是死人都能治好!本王只是没有想到你这个女人如此**荡,居然在本王的眼皮下就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简直有失妇德!”司徒绮月愣住了,他是真的怨她么?“王爷……”“闭嘴!”她想解释,他却喝止住了!是不是太气愤?所以额头上冒了汗?还是太痛苦?司徒绮月突然沉默的不知该说什么,紧紧抿着嘴唇,生怕不小心就溢出声音,只是眼泪却无声的流了下来。“丑女人!还愣着干什么?本王命你速速穿好衣裳!再不出去,王府只怕就没了!红颜祸水!哼!”随着最后一个冷哼声结尾,萧弘转身离去。不敢在说什么的司徒绮月从地上捡起那一块块的碎步,心口微凉,这样还怎么穿啊?就在这个时候,密道的上面突然传出了动静以及和人说话的声音,又过了一会,传来青衣熟悉的声音,“夫人,你在么?”“我在,我在,青衣。”司徒绮月连忙大声回应。“夫人,你等会我就下去。”说着,青衣将门板又拉了拉,就要跳下去。司徒绮月想到自己此时的窘况,连忙说道:“青衣,帮我带一套衣服!”话落,青衣整个人就站在了眼前,司徒绮月刚想说什么就瞄到了青衣手里的一套衣服。“王爷吩咐奴婢带来的。”青衣顺着司徒绮月的视线,说道。他原来如此惦记自己?司徒绮月顿时觉得刚才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心情为之一松。接过了青衣递过来的衣服就开始穿戴起来,来古代日子不短了,这独自穿衣服的本事却是娴熟至极了。“我们先出去!”司徒绮月穿好衣服后对着青衣说道。“是,夫人!”青衣点了点头就将司徒绮月背在了身后面,一个纵身就跳出了密道。对于这些高来高去的轻功,司徒绮月是真心羡慕,还曾经问过林子墨她能不能学,只是林子墨当初一个撇嘴就将司徒绮月鄙视了半天,“倒退十五年可以学!”刚一出来,就听到王府里喊声震天,金戈铁马的声音不断涌入耳膜。“怎么回事?”司徒绮月大惊!现在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月黑风高正是杀人夜。胧月在一旁见到司徒绮月和青衣一起出来,手里抱着一件大氅就走了过来,披在了司徒绮月的身上,“相爷的人马已经开始攻打王府了!”这么快?“王爷呢?”“王爷已经去书房了,九王爷也在王府里。”司徒绮月顾不上满屋狼藉还有身上的狼狈,迈开步子就往书房跑去。只是书房里只有九王爷,妙书生,王府里的侍卫统领,以及还有几名胡子浓密,青衫襦袍看上去透着风的男人,却独独没有萧弘的身影。是了!他中了毒,此刻一定是在找太医解毒。司徒绮月提起裙角一路跑到了萧弘的寝宫里,原本守卫森严的地方这会却空落落的,想必都已经去王府外战斗了。“嗯……啊……哦……唔唔……”女子断断续续的呻吟声突然传出,司徒绮月脚步一顿。这是?她不是原来的司徒绮月,也不是没有看过爱情动作片以及爱情小说,对于这令人血脉喷张的声音怎么会不明白!他在?女人?谁?司徒绮月咬着下唇,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口一阵绞痛,慢慢靠近了寝宫门口。“太医?”司徒绮月眼睛一亮,走了过去,问道:“王爷莫非中了**毒?”门口守候的太医施了一礼,对于这个丑陋的王妃自然是知道的,闻言,随即点了点头。只不过心头疑虑却升了起来,王爷为何不找王妃解毒?偏偏找别的女人呢?莫非是王妃的尊荣?想到这里,太医悄悄的偷眼窥视了一眼司徒绮月的脸,不禁暗暗砸牙,真是惨不忍睹。原来他中的毒需要与女人交huan才能解开!可是他为何?司徒绮月想到这个念头就一阵脸红,她怎么了!居然想让萧弘找她!可是听着从房间里不断传出来的靡靡之声,司徒绮月竟然觉得脚下虚浮,身子一个踉跄就要摔倒在地上。“王妃,保重啊!”太医伸手扶起,“王爷一会可能就要睡下了,王妃要好生照料王爷啊。”他不是找了女人吗?还用她照料什么呢?虽然如此,司徒绮月还是惯性问了一句,“我需要做什么呢?“恩,房间里的镜子什么的最好就撤走吧,多陪陪王爷吧,时间不多了。”太医想了想,一脸慨然的说道。司徒绮月蹙眉,“什么叫时间不多了?王爷不是和女人已经……咳咳,我的意思是毒不是解了吗?”“解了一半而已啊。”对于医生来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病人被病痛折磨,却无能为力,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难以承受呢?“一半?剩下的怎么解?王爷会如何?”司徒绮月急道,刚才心里的那一小股幽怨顿时消失不见,有的全是对萧弘的担心。“剩下的无解啊!”太医痛苦的说道,又将关于春香散的一切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与司徒绮月听了。原来这个药竟然是情毒的失败体!世上几人不怕老?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日十年的老去,这种痛苦该怎么化解?司徒绮月只觉得自己胸口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刚才密牢里他痛苦的样子一定是药力难忍吧。难怪他要骂自己,要远离自己,却是怕伤害自己!前尘往事陌成烟,这一刻,司徒绮月对萧弘再也提不起半点恨了。红颜容殇,英雄迟暮,她陪他!“太医,不管如何,只要还有一丝希望,都要将王爷救回来!”司徒绮月冷冷的发出指令,这一刻她的身上带着一股真正属于王妃的气势,再也不是那个软弱的小女人。“呃……是!”太医很想说真的无解,可是却不知道为何,滑到嘴边的却是一个坚定的承诺。“有劳太医了!”司徒绮月轻轻说了一句。她的眼神安静的落在雕花的窗棂上,宛如一只娇立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