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声娇笑声从“司徒绮月”的嘴里发出,淡淡的望了一眼身边的老嬷嬷,从妆匮里取出一只金钗递了过去,“拿着吧。”“谢主子!谢主子!”老嬷嬷顿时喜笑颜开。青衣望了望一旁的秋菊,两个人只是眼神对视了一眼,并没有多说话,至于胧月早就兴奋的收拾着东西,不停的在宫殿里摆来摆去的。“皇上驾到!”宫外传来了太监的喊声,众人纷纷起身,向外走去,迎面正好遇上了萧弘。“绮月,你还在,真好!”萧弘疾步走了过来,望着满头珠翠,一身轻纱红服的司徒绮月,激动的揽在了怀里。“臣妾当然在了,一直都会在皇上身边的。”“朕今天说了让你侍寝的话之后,随即就后悔了,生怕你不愿,朕甚至一度将宫门的侍卫撤了去,如果你真的要走,朕绝对不会为难你,来坤宁宫的路上,朕的心里紧张极了,现在看到你还在,真好。”萧弘一颗心跳得剧烈,拥着怀里佳人,情不自禁的将心里的一番苦闷说了出来。“司徒绮月”浅笑着将下巴抵在了萧弘的胸膛,“皇上你放心好了,臣妾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也不会的。”“真的?”“真的!”萧弘闻言大喜,一把将“司徒绮月”抱了起来,大笑着在宫殿里转开了圈子,四周侍奉的宫人不知道何时早已经退了出去,将一方天地留给了两人。坤宁宫外,窗边下,青衣偷偷拉了拉秋菊的衣角,眼神一闪,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窗前,走到了无人的宫墙角落里。“有什么事?”秋菊问道,眼神却开始四处张望起来。青衣也谨慎的看了看四周,低声道,“你有没有发现主子有些不寻常?”“不寻常?”闻言,秋菊转过了身子,看着青衣,“你这是什么意思?今日主子和皇上成就连理,主子就是有什么不正常,也是因为过于激动罢了。”“那么春花呢?人呢?”青衣不甘的问道。秋菊撇了撇嘴,“主子不是说了吗?留在了太后身边了。”“哼!我不信!”青衣板着脸说道,却引来了秋菊的不快,“你这样子做什么?你什么意思?是看不得主子和皇上在一起吗?皇上对主子的心意你看不出来吗?”“……”“还是你有什么心思?”秋菊的眼神开始在青衣身上打起了转。“好了,我说,你没有发现主子不像是主子了吗?我跟在主子身边日子许久了,主子从未凶过我,而且主子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脾气大,总之,我就是觉得主子突然变得很陌生一般。”青衣回想着从仁穆宫出来以后的点滴,开始说道。秋菊摇了摇头,“好了,你真的是想多了,主子就是因为侍寝所以性情有些变了而已,等明天就好了,到时候再说吧。”“看来也只能如此了。”青衣紧跟着叹了一口气。**一刻值千金,芙蓉帐暖**短。萧弘无法抑制的搂着怀里的佳人,倾城倾国的容颜让人忍不住心神留恋,可是那岁月里的情分更是让人沉醉不已。“绮月,朕不是在做梦吧?”“皇上,您说笑了,让臣妾侍候你就寝吧。”突然,萧弘眉头耸了起来,松开了怀里的女子,问道:“绮月,你说什么?”“司徒绮月”微微一怔,接着娇羞的笑了起来,“皇上,这话臣妾可只说得了一次,再说,臣妾可不依了。”“是朕错了。”萧弘退后一步,伸出手点住了面前的女子,笑脸顿时不见,宛如冰霜,“你不是绮月,说吧,你是谁?”“皇上,你在说什么?”扮装那个司徒绮月的春花面上牵强的笑着,眼里却多了几分惊措,“臣妾是自己啊,是您的皇后啊。”萧弘冷哼一声,负手转身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呢!”青衣,胧月,秋菊依次走了进来,福了福身子,站在了一旁。“你们的主子去哪里了?”萧弘冷着脸问道。三女俱是抬头,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自家主子,不明白皇上再说什么,但是她们知道皇上是不会无的放矢的,纷纷走到了司徒绮月身前,上下扫量着。“主子?”胧月撅着小嘴问道,“怎么了?你不是在这里吗?皇上什么意思啊?”青衣和秋菊心里发寒,这个单纯的孩子啊。“我当然是你们主子了,皇上是在和你们开玩笑呢,好了,这里没有什么事情了,你们快下去,本宫还要伺候皇上呢。”春花亟不可待的驱赶了起来,在她卡莱,皇上是因为太激动了,所以才会胡言乱语些起来。三女连忙向着萧弘望去,心里忐忑,“皇上……”“只要你坦白从宽,朕饶你不死。”萧弘黑着一张脸,冷厉的眼神里全都是暴虐的风暴,仿佛下一秒就要席卷整个世界。春花慢慢后退,“皇上,你在说什么啊?臣妾不懂。”萧弘手一招,三女顿时扑了上去,一把按住了春花。不多时,秋菊手里就拎着一张人皮面具站了起来。“皇上,是春花……”对于这个结果,秋菊有些意外,是以再回复的时候,也不由得颤了几分,语调不成。“皇后呢?”虽然司徒绮月还没有册封,但是对于萧弘来说,那个女子就是他的皇后。春花扑棱着两只手想要挣扎,却被青衣和胧月按的死死地,嘴里大喊着:“皇上,臣妾是爱您的啊,臣妾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啊。”萧弘一声冷笑过后,招了招手。青衣和胧月同时双手用力,将春花按得更用力了一些,立时传来了春花的惨叫声。“你快说啊,你把主子弄到哪里去了?”青衣问道:“只要你说出来,皇上看在主子的份上是不会怪罪你的,但是如果你执迷不悔,下场你自己知道”春花冷哼,瞪了一眼青衣,唾了一口,“狗奴才而已。”“朕记得,你是前皇后的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萧弘居高临下望着春虎问道。“因为我爱你啊,皇上,主子她不懂您的爱情,肆意糟蹋您的感情,根本不值得您爱,但是奴婢不一样啊,奴婢的心里只有你啊,皇上。”春花大喊大叫,一张脸已经扭曲变形。萧弘满头黑线,“绮月在哪里?”听到这话,春花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状如疯癫,“晚了,皇上,已经晚了,这会主子早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你说什么?”萧弘大怒,一双手掐的嘎嘣脆响。“皇上,主子她不懂爱,奴婢已经托人将她卖了,不过凭着主子那倾国倾城的容貌,以后没准可以混一个花牌,今天可是主子的大好日子啊!”“啪!”青衣扬手,一个巴掌抽了下去。春花的嘴角流出一缕鲜红的血液,头发也散乱下来,“你打我?你打死我啊,就是你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什么了,哈哈!”秋菊不忍,别过头,“春花,你这是做什么啊?你好糊涂啊。”“我一点也不糊涂,我也不后悔这么做!”春花倔强的说,目光灼灼的望着萧弘,“皇上,自始至终,奴婢的心里只有你一人而已,主子心里却只有林子墨啊。她根本不爱你啊,就连今天侍寝,主子都是想逃跑的啊,这样一个女人,皇上,您不要爱下去了啊。”“掌嘴!”萧弘语气冰凉。这回胧月急不可耐的窜了上来,两只手挥舞着抽打了起来,左右开弓的情况下,很快春花的脸就已经中涨起来,血水流溢。“你们会后悔的!你们一定会后悔的!”春花张嘴,吐出了几颗牙齿,嘴里大喊着,只是可惜这话落在众人耳里,却成了最难接受的讽刺。萧弘转身走出宫殿,衣带飘飞,丢下一句,“将她好好看管起来,”就再也见不到人影。皇宫里的守卫森严,如果想要逃出去未尝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萧弘赖以心安便在于此,只要人没有离开,那么就一定会被找到。“封锁宫门,寻找皇后,违者杀无赦!”萧弘下了命令,想自己却是直接来到了仁穆宫。稀土绮月是白日来过这里之后才变得不对劲的。宽阔的仁穆宫仍然是傲立在雪景里,巍峨不动。经过一个下午的时间,地上即使有些脚印也已经看不到了。有的也只是今天青衣的一些叙述,据说司徒绮月来到过的宫殿。“咦?”顺着青衣的描述,萧弘来到了一间房子,推门而入,只见地上躺着一个横死的小太监,**有乱糟糟的痕迹,而且桌子上的茶具是有人用过的样子。伸手摸了摸茶杯,余温尚暖。萧弘又将手放在小太监的脖子处探了探,也是温热的,看来带走司徒绮月的人一定还没有走远。想到这个可能,萧弘心头激动,差点跳了起来,连忙纵身飞到了屋檐之上,用尽力气大喊道:“封锁所有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