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锦被的遮掩,深秋的寒冷立时将凝霜团团包围。因为全身一丝不挂,凝霜只能伸手环住了自己的身体。无助的蜷缩在角落里,想要遮掩自己拿光裸的身体。心,撕裂般的痛。清冷而无助的泪落下,静默而无声的哭泣着,含泪的大眼睛茫茫然地望着四周,她告诉自己要离开这个可怕的男人。“还不起床,还想等别人来伺候你吗?你以为这里是你们陆家?”上官昊天不屑一顾的嗤笑着,声音突然变得怒气冲冲的,冷的没有一丝温情。凝霜怔怔地看着他的俊脸,想起昨日的誓言,百日的宠爱,为什么现在……?她心里忽然又浮现出他的冷笑,他的羞辱,他的折磨。耳边又响起他骂她“贱女人”的声音。为什么?凝霜突然觉得自己很是可笑,人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答案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此刻她顿觉自己不过是自作多情,脸色渐渐苍白如纸,眼圈越来越红,珠泪呼之欲出,却又倔强地忍住了。她无声地坐起,慢慢的挪下了床。两只小手交叠在胸前,护住那一片令男人为之疯狂的春色。“你……”上官昊天粗声问,“你还在磨蹭什么?”“我的衣服呢?”凝霜轻轻地说,怕一旦提高音量就会带上哭音。然而她不会在他面前哭的,不会在一个轻视自己的男人面前哭的,她想保存自己最后一点自尊。上官昊天的声音突然变得玩味。“你的?早就变成一堆碎布了。我另外找了一套。赶紧换上给我滚”凝霜这才注意到房间中间的圆桌上多出来一堆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那是一套男装。凝霜看着那套衣服,本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叹了口气,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知道,那个男人是故意的?自己又何苦纠缠?“你……转过身去好吗。我想换衣服。”凝霜环着胸口背对着上官昊天说,话刚出口脸就红了个透:自己早都是他的人了,何苦避嫌?更何况他早就把她看遍了、摸遍了,她还有什么可以在他面前隐瞒?凝霜突然觉得心头沉重得喘不过气来。她还有什么?他接下来必定又要耻笑自己故作矜持了吧?上官昊天这次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接下来的动作。凝霜艰难的走到桌边,一手依然环着胸口,慢慢伸出另一只手去拿桌上的衣物。在红烛柔和的照耀下,凝霜的身子是那样的柔美,黑发就像浸了墨般发亮。背脊泛着珍珠白,背影宛如寒冬里的腊梅孤傲、冷漠、挺立!凝霜细心把那套大的出奇的衣服一件一件穿戴起来。她发现自己雪白纤细的四肢上仍旧青紫斑斑,都是白日挣扎间上官昊天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她急急套上一件白色的内袍,将淤痕都严严实实遮起来。终于穿戴完毕,凝霜低头审视身上散发着男人味的服饰,一身藏青色的锦袍,剪裁简洁大气。他,总算没让她光着身子出去。宽大的锦袍套在娇小玲珑的凝霜身上,简直像台上唱戏的小丑。袖子裤腿全部拖在地上。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凝霜缓步走到上官昊天的面前,静静地直视着他复杂的面部表情,幽幽说道:“贱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