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榻下的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看着苏凌悦快要撑到爆血管的样子,她伏案而起,想上场去帮忙,可身体刚刚启动,肩膀猛地被一股力量按下。“姑娘稍安勿躁,”身后一直都没说过话的苏常身姿挺拔,左掌状似轻拍在她的肩膀上,目光冷漠的凝视着广场中央,“如果比试别的,我家公子的确有可能输,但这凭武力解决的事却断断不会输的。”再傻她也听得出苏常语气中对于胜局的胸有成竹,难道苏凌悦根本不像外人说的,他其实会武功?想到这,不知怎地,她的心竟然不慌了,转过头,好奇看向广场中努力挣扎的白衣男子。然而就在一瞥之间,阿木尔的身体奇迹般的左侧一软,苏凌悦抓住机会单臂制住阿木尔的脖颈,身体重重的向下一压,啪的一声,阿木尔应声倒地。这一摔,一下子惊得的四座纷纷起立,众人都敛去了看热闹的心理,投在苏凌悦身上的目光中带了几分敬佩。然后发生的事情更是出乎李婵的预料,第三局刚刚开局,还没等阿木尔伸手,苏凌悦一下子又钳制住他的脖颈,如法炮制般,瞬间解决了战斗。再然后,还未等她从获胜的惊喜中恢复过来,苏凌悦已经展开衣袖,翩然坐在了她的身旁,自斟了一杯酒,仰头灌下,放下酒杯,他侧头对着呆滞的李婵颇是得意。半响,她才反应过来,上下有些不相信的打量着他,“这第三局速度也太快了点?你真的不会武功?”他勾唇一笑,凑到她的耳边,炙热的唇瓣若有似无的扫过小巧的耳垂,“因为娘子说如果我赢了,今晚我们就洞房花烛,为夫这不是怕娘子着急嘛。”李婵顷刻间石化,从心底同时飘出来一道虚弱的声音——这个世道的男人怎么都这么黑。而此刻广场上,传来震天的喧闹声,原来不服气的阿木尔铁青着脸,又胡**了一名女子做老婆。于是,在族长的撮合下,两对新人被众人蜂拥着进了族长家,准备拜天地。一个时辰后,村落离广场不远的一户高门大院中,灯笼高挂,红绸轻展。院落内人声鼎沸,喧嚣似昼。西厢房内,喜烛高照,帷幔掩映,虽然室内布置简单,但依旧挡不住那满室的喜气。李婵身着新娘的大红喜服,手里攥着红盖头,满屋子绕圈。不知道那玄衣男子有没有离开?他看到自己跟苏凌悦成亲会放弃纠缠吗?毕竟苏凌悦好像还挺有势力的。双手托着下颚,她坐在凳子上,看着圆桌烛台上劈啪跳火的烛心怔怔出神。但想着想着性命攸关的大事,她的思维就不知不觉间又跳转到床第合欢的猥琐事上,要不要跟苏凌悦洞房呢?窗外清夜月明,如水的月光透过新发的梧桐树叶错落的从窗口投射进来,地面上斑斑驳驳,温柔的夜风拂过,树影摇曳,月光婆娑。房门外忽的传来一阵说话声,好像站在门口伺候的两名小丫鬟被人指使走了。过一会儿,门口清寂,整个西厢房就只剩下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