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百无聊赖,然而就在这时,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这个人走路的声音很轻,如果不用心听,根本发觉不到。身体倏然绷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是苏凌悦回来了?随着脚步声的临近,她来不及细想,迎面便把桌子上的蜡烛给吹灭。屋内一黑,她又开始有点后悔,无缘无故吹什么灯啊,这不摆明了自己迫不及待想跟他洞房嘛,看来又要被他揶揄一顿。摸黑坐回**,重新把红盖头蒙在头上,她双手紧攥到一起。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院内长廊上灯火的微光随之也投射进来,红盖头遮掩的视线范围内,霎时出现了一道黑色的狭长影子。门又被轻轻的关合,室内再次沉暗。很快,有人坐在了她的身旁,呼吸轻缓,即使她竖起耳朵,也很难听见什么大的动静。啪,小蛮腰突然被人揽住,左侧腰部被一股力道重重戳了一下,虽然不疼,可心里渗得慌,吓得她赶紧腰部挺直,连大气都不敢出。盖头都不掀,这就开始了?苏凌悦也太饥渴了,真是有损他纤尘不染的谪仙形象。但是,但可是,既然他如此狂放,她还矜持个什么劲儿,想到这抬手牵起盖头的一角,刷的一下,掀开盖头。院外的灯火映在窗口,有细微的光渗入,室内昏昏黄黄,借着单薄的微光,李婵睁大了眼睛看向身旁恍惚的人影。光线黯淡,她实在看不清晰,只能模糊的辨识出男人的形体轮廓。不对劲,为什么感觉不对劲呢?“南儿,”正在她小心打量之时,一声微带低哑的轻唤骤然打破了黑暗中的沉静,“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脊背猛地冒了一阵冷气,秦誉独特的长调唤名法一下子惊得她连身上的汗毛都根根竖起。就说不对劲,苏凌悦的头发是披散的,而这妖孽的头发是束在一起的,可现在才反应过来,有点太晚了。眼珠转转,她一咬牙。“公子,”她扑向妖孽的胸口,抬手就作势摸眼泪,虽然眼角什么都没有,,“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跑那去了,南儿还以为公子不要我了呢——”语气够真诚,哭声够悲切,就算没眼泪,谁听谁心碎。黑灯瞎火,反正他也看不见。“呵,找我?”秦誉似是嘲讽的哼了一声,松开了揽着她细腰的手臂。然后漠然的推开李婵,双手抱胸睥睨着她,他语带讥诮,“听你话里的意思,清濛山上你出恭出到失踪,不是逃跑;广场之上你明明听见我唤你却依然对着苏凌悦投怀送抱,不是故意逃避,如果真是这样,那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解释?她坐正了身体,小手交叉的垂在身前,听了他的质问,心下慌乱,右手指尖快速轻敲起左手的手背。“公子,你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所以世间的确存在着许多难以置信的巧合。”“废话少说,我只想听你的解释,”秦誉慵懒的声调中透着一丝阴冷,想起她戏耍自己逃走的事情,胸腹间就翻腾出一抹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