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俯身,她淡然回语,“回慕容将军,小女子名曰若瑶,是苏郎的未婚妻。”一听李婵称苏凌悦为苏郎,三公主气愤的拉扯慕容承德的衣袖,“姐夫,你跟她费什么话,我痛死了,快点送我回宫吧。”慕容承德沉默不语,视线始终若有所思的投落在一直垂眸盯着地面的李婵头顶,好半响,才转身对身后的副将吩咐一声,让他们重新安排马车,安置好三公主,准备回宫。人喧马嘶,很快,所有事宜准备停当。慕容承德翻身上马,青色衣袍飞扬,英气自他的漂亮动作中随意挥洒。他接过长枪,断然对着队伍一声长吼,威仪雄雄。低首曲礼,李婵以及苏家的众侍卫尊敬的恭送着三公主队伍的离去。直到尘嚣渐止,马蹄声息,她才直起身体,举目远眺向离去的车马。刚刚车马经过时,有一道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她,似玩味,似戏谑。这种感觉很奇怪,似曾相识,但却又无从着手去寻匿,徒落得心中惴惴。天泽宫自是不必去了,李婵随后与青翠等人骑马一起回了若瑶水园。谁知,刚刚下马,还未等她迈步踏入别院的大门,大街的右首方向突然急急的奔驰来一匹马,马上端坐之人正是秦公公,他身后还跟着十来个手持武器的士兵。他勒住缰绳,马儿在原地扬蹄嘶叫,待到**骏马安静下来,他拍了拍马颈。见李婵愕然的望着自己,他的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邪笑,语调清越,混杂着一丝难掩的兴奋,“来人,把若瑶姑娘给杂家绑了。”士兵霎时小跑着,将李婵包围起来,手中的长枪齐刷刷的对准她,银白的枪尖折射出一道道刺白的光,映的她忍不住抬手遮住了眼睛。心下暗道不好,可也是疑惑,刚刚三公主明明放了自己,怎会这么短的时间又派人来抓她呢?“秦公公,尊驾莅临寒舍不进门也就算了,怎的在门口就抓起苏某的未婚妻来?”正在她怔神之际,白衣翩翩,苏凌悦忽的从院内走了出来。他朗声对着秦公公笑语,但人已经走到李婵的身前,牵起她的手,紧紧一握,温柔的目光似抚慰般轻轻扫过她的眉眼,然后他抬眉望向马上的秦公公。秦公公拱手对着苏凌悦颔首一笑,“苏公子,杂家也自知失礼,可皇命难为,适才去天泽宫的路途上,公主被袭受伤,若瑶姑娘赐药诊治,可谁知公主在回宫途中,突然中毒发病,皇上获悉,心痛不已,所以才命杂家来绑了若瑶姑娘。”见苏凌悦面色深沉,眉心纠结,似乎深感意外,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此事蹊跷,杂家当时也在场,觉得姑娘断不敢谋害公主,可因为公主用了姑娘的药膏,实在是难脱干系,还请公子慎重,须知天威不可违啊!”他故意在最后一句话处加重语气,似提醒,更似警告。怎么会这样?抬头望向苏凌悦,李婵心下疑窦重重。药是青翠给自己的,局是苏凌悦设的,他不可能害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