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承德无奈,只得开口,“若瑶姑娘,今晨公主受伤之时你给公主用的是什么药?”“上好的金疮药,”轻轻的看向慕容承德,心头浮上一丝困惑。早上的情景她记得很清楚,慕容承德查看三公主的伤口时,没问任何人便说,这药是上好的金疮药。那时只凭味道他就能闻出是上好的金疮药,可现在又为何假装不知的再次问询?“此药从何而来?”“自家制作,”这药是苏凌悦给她的,想来他应该知道药方。“你做的这药?”慕容承德面色迟疑,想起了张臣曾经告诉自己的事情。努了努嘴巴,她有点犹豫,如果说这药不是自己做的,那早上当众说自己会医术岂不是成了谎言,稍稍思索,她对着慕容承德轻轻点了下头。“哎呀,驸马你问那么多没用的干什么,关键是这药到底是用什么药草做的,”一旁的老将军实在看不惯慕容承德不痛不痒的问话,快步来到他们近前,把话抢过去,沉脸逼视着李婵,厉声说,“它到底有何特殊之处?”全皇宫的御医查来查去,除了三公主伤口处的异香,没查到任何线索。脑中浮现了苏凌悦临出门时嘱咐自己的话,原来这句话是等在此时说出来的。想到这,李婵清浅一笑,直爽的答道,“此药最特殊的成分是地耳草,它对于治愈伤口有奇效。”“地耳草?”老将军似乎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表情讶然。“怎么老将军不知道?”对于程荣的反应,李婵也是出乎意料,她以为所有人都知道地耳草之事,于是没心没肺的继续说道,“慕容将军应该知道的,这种草只长在清濛山,每年邺齐和仙瀛两国都会派人去抢这种草,对了,慕容将军的谋士张臣不久前还去过塔拉部落买地耳草。”程荣的浓眉倏地挑起,回头狠厉的看了慕容承德一眼,随后逼近李婵,再次揪住她的衣领,脸上的煞气森森,“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我——”惊吓的支支吾吾,话都开始说不清楚,但再傻这个时候也有所觉悟,她不自觉的瞟了一旁默然看着自己慕容承德,心在一瞬间清明。好像无意间捅了马蜂窝,她说了不该说的话。可话一说出口,便再无收回之理,稍稍踌躇,她只得硬着头皮又把刚才的话重说了一遍。程荣猛地把她甩开,怒容满面。他大步流星的走到慕容承德面前,直截了当的质问道,“慕容驸马,难道你不该给老夫解释一下?你为何对地耳草隐瞒不说,还私自购买,不知是何缘由?。”锐眸微张,慕容承德不见丝毫的怯意。他淡定的勾勾唇角,对着程荣的逼问,硬朗的面孔挂上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程老将军,不是在下不说,而是只不过一味药草,对于伤病治疗有奇效,难道我堂堂一军统帅连买点药治病都得跟您报告一下吗?”“你买药治病?你分明是想囤积此药草,专为己用,”程荣显然被慕容承德气坏了,气愤的指着他,连胡须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