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囤积?老将军你无凭无据,话可不能乱讲,不过要讲囤积药草,你倒是可以问问面前的若瑶姑娘,她的未婚夫苏凌悦可着实囤积不少呢。”话锋一转,他忽的把风头转向了李婵。刷拉,程荣又把目光对准李婵,那冷寒的视线仿佛要把她当成叛国贼砍成十八段,肃重的气氛令人窒闷。“那商贾之徒真的囤积此药草?”程荣声音沉闷,夹着滚滚怒气。偷偷瞥了一眼自己身前一左一右的两个人,李婵心底暗咒,这程老爷子不分青红皂白的针对自己着实可恶,但慕容承德这厮为了保全自己而把她当成挡箭牌更是可恨。亏她刚开始还以为他很温柔——垂着头,她陷入两难,答是,则牵扯出苏凌悦,如果他再闹出事情,谁来救她?答否,慕容承德一定不依不饶,他明显在转移程荣的注意力。紧抿着嘴唇,李婵急速的转动着脑筋,深知此刻如果不自救,是没有人会救她的,可想个什么办法化解此刻的僵局呢?然而,就在她苦思无果之时,身后的死太监秦公公突然开口,“两位将军,公主的生命危在旦夕,还是先问清楚公主究竟身中何毒!”此言一出,霎时缓解了殿内紧张的气氛。一个年长的御医走到程荣跟前,躬身道,“是啊,将军,还是三公主的玉体重要,其他事等稍后再议吧。”程荣面色稍霁,冷冷的瞥了慕容承德一眼,然后对着李婵大声问道,“你的金疮药中到底加了什么东西,为何公主在回宫的途中昏迷不醒?”“将军,就算给小女子天大的胆子,也断不敢谋害公主,这金疮药我自己用好好的,真是不清楚为何公主会昏迷不醒。”她赶紧俯身跪在地上,沉痛的表着清白。苏凌悦心思诡秘,应该不会傻的把毒下在金疮药中害她,其中一定另有蹊跷。“将军,会不会这地耳草和什么东西相冲?”听了李婵的话,程荣身边的那位老御医捻着胡须沉思道,“可惜的是,老朽从未听闻过地耳草,实在对这草的药性难以判断。”说到这里,老御医突然看向李婵,眸中一亮,语气中带着丝丝兴奋,“姑娘,刚才你说金疮药是你制的,那你一定清楚地耳草的药性,可否给老朽讲来听听?”闻言,李婵的嘴角抽搐,早知道有此一天,她绝对要把苏凌悦给自己的医书好好研读一番,但现在除了知道金疮药的主要成分是地耳草,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啊!虚应的干笑,现在的她只有破釜沉舟了。抬头望向程荣,俯首道,“将军,小女子略懂医术,而且公主中毒亦是因为我的金疮药而起,可否允许小女子去为公主诊脉?”“将军,在下曾风闻若瑶姑娘医术了得,不如让她试一试。”一直站在慕容承德身后的张臣突然走了出来,对着程荣拱手以礼。毕竟,目前三公主的病才是重中之重,而且由此也可以转移开程荣对慕容将军的注意力。“让她给公主看病?”程荣蹙眉犹疑,打量了李婵两眼,沉吟道,“万一她谋害公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