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揉着额头,她愤怨的瞪了他一眼,揽着他腰的手猛地用力,急急的带着他转了个方向,嘴里随之恨恨挤出几个字,“我没长脑子行吗?”做好人没好报,她吃饱了撑的想起来帮人。可说到吃,她不由的沮丧,从早上到现在,她是滴水未进,肚子早就饿扁了。不一会儿,她架着他终于来到了婪月宫的门口。抬头瞥了一眼宫门上方硕大的金字,李婵倏地收回了手,一把推开了那人,很淡漠的说,“婪月宫到了——”然后,不待那人回答,她头也不回的就走。刚刚她不过说话口气冲了一些,那人好像就生气了,一路上再没发出一点声音,就算她后来主动开口找话题,他也没再吱声。所以,她忿然的断定,今晚她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不过,这婪月宫乃是皇帝的后宫,而婪月这个名字仿佛有点耳熟。走出了几步,李婵蓦然回头望了望婪月宫的宫门,仙瑞宫根本不在后宫之内,料想两者之间一定距离很远。啊——,她好想大吼发泄一下。头无精打采的埋进胸口,双肩无力的低垂着,她如浮游的孤魂野鬼般,一步三晃的在宫中闲荡,偶尔遇见侍卫宫女太监经过,她恍若未闻,只是荡啊荡。回了仙瑞宫又如何?还不是被死太监折腾。不知不觉,她来到了御花园中。亭台水榭,莺莺翠翠,淡薄的月光下,四周只余影影绰绰的朦胧,敛去白日里的争芳斗艳与喧嚣,美景如画的御花园此刻不过一片黯淡光影。沿着曲廊行走,她百无聊赖,却也倍感孤寂。蜷身坐在凉亭中,双手抱着膝盖,她仰头看了会天上的弧月,怔愣了一会儿,便又将头埋进双膝间,嘤嘤咛咛的啜泣声徐徐传出。不知哭了多久,倦意袭来,她头枕着膝盖,迷迷糊糊的便睡着了。夜风习习,掠过水面,映着月色银辉,荡起一**缠绵的涟漪。水面上波光浮动,一道轻巧的身影如鬼魅般霎时停落在凉亭的台阶上。他背对着月光,双手交叉的附在身后,绛红色袍摆在他落地的瞬间微微扬起。眯眸缓步走至李婵的身边,微弱的月光只照亮了她的半边脸。似是睡的不踏实,她的长睫微微颤动,眼角青暗,还余着泪痕。卷密绵长的睫毛上残留着细小的泪珠,辉映着月光,折射出薄薄的光晕。他抬手在她的眼角轻拭了一下,指尖湿润清凉,凝眉注视了半响,他才挥动衣袖,收回了手臂。“你对她用了血蛊?这样对待一个女人是会遭天谴的?”身后忽然传来幽幽凉凉的一道声音,“何况她还是天女。”他头也未回,只是俯身将李婵打横抱起,冷冷的回道,“我要的只是结果,过程一点都不重要。”“你要她留在身边,其实有很多种方法,为什么非得选择最令人难以接受的那一种呢?”说着那人淡淡的扫了熟睡中的李婵一眼,薄凉的劝了一句,“其实她是一个很单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