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一切,她想泪奔,没这么欺负人的。跟随着秦公公走出了仙瑞宫的大殿,她一直偷偷的从背后打量这个死太监。看身高他跟那玄袍男子还真差不多,背影的印象有点模糊,因为她一直看的都是正面,没在意过。不过,这脾气秉性倒是有点相似,一样的诡异难测。可他们的长相则差得太多了。记得穿越来的那日,虽是半夜,但借着月色,她曾把玄袍男子的长相看的清清楚楚,那人清隽有余,但谈不上绝色。而秦公公则是妖娆绝代,祸水媚人,他们两人一比较,可以说一个是国色天香,一个是小家碧玉,那不是一个数量级的。不过,古代好像有易容术,难道秦公公现在这张脸是假皮?她不由的紧走几步,挑着眉毛,走到秦公公的身侧,边跟在他的身后,边窥视他脸颊的边侧,希望能找出点蛛丝马迹。可即使眼睛睁爆了,也看到什么瑕疵。对了,他们的声音几乎是一样的,如果说脸可以易容,但声音却是难变的,秦公公真的是玄袍男子?这个推断蓦地吓了她一跳,脚步停驻,想起自己的脸曾被这人扎成了蜂窝煤,心里犯怵,她小腿禁不住**,很想逃跑。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秦公公猝然转身,见她双手捂住脸颊,木然呆滞的样子,魅惑一笑,然后转回身继续向前走去。听到李婵半响才追了上来,他头也不回淡然的问了一句,“南儿,刚才可是记起什么恐怖的事或者恐怖的人?脸色很差啊!”“没有,没有,”她虚应的赔笑,狗腿的紧跑到他的身旁,“看着公公的背影,南儿忽然记起自己的一位恩人,他曾在我最饥饿最落魄之时,好心的施舍一块牛肉,还救了我的性命,多日不见,所以有点想念啊!”“哦?”他好像一下子来了兴趣,停下转身玩味的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戏谑,“原来南儿还是一个念旧之人,如果杂家是你那位恩公的话,定会感到安慰。”“是吗,那就好,其实您是不了解我,我可念旧了,记得小时候搬家,看到家里的蟑螂,我都留恋的偷偷伤心了好久,”她抓紧机会套近乎。拢在袖中的手缓缓垂落,负于身后,他不置可否,只是审视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李婵的脸颊,久久不语。尴尬,令人浑身生冷的尴尬。哈哈的讪笑,她想打破沉闷的气氛,只不过没人捧场的笑声很寂寞。窃窃的注视着秦公公的脸,她多希望他妖孽的脸上此刻能如初绽的花儿般怒放。氛围造就关系,共鸣产生感动,让我们赶紧一笑泯恩仇吧。但他的脸就如同千年僵尸,半点表情都不曾浮动,就在李婵认为他不可能笑时,他紧抿的唇角竟然奇迹般的渐渐扬起一抹细小的弧度。死太监真的笑了起来,而且是朗声大笑,仿佛非常的认同。只不过几声过后,如急刹车般,他的笑声又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