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进宫这件事也很诡异,三公主虽是主因,但以苏凌悦的势力,随意找个借口足以将她接出宫,但他却没有这样做,反而派人在宫内保护她,这其中一定有他们不知道的原因,或许苏凌悦又在图谋什么。正因为如此,秦誉才开始怀疑她的身份,所以为了引出苏凌悦,秦誉要把她推上风口浪尖。他怪秦誉对她太过残忍,即使是棋子,也不愿意走进陷阱,何况她天女的身份并未确定,万一真的是,那么她以后又怎会占到他们这边。但秦誉却说他太仁慈,既然她能为苏凌悦办事,自然也能为他们做棋子,听了秦誉的话,不知不觉间,他想起了芊儿那个傻女人,想起了他们三人一起生活的日子。秦誉向来无情,他怎么忘记了。只是当记起她望着自己时那崇拜而纯然的眼神,他忿然打了秦誉一拳。想到这,抬起手臂,目光飘向自己修长白皙的手背,指根与手掌连接处,还微微泛红,看来那一拳自己的力度不小,他的唇线不禁牵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有多久没这样意气风发的任性了。可,他究竟还有多长时间可以如此任性呢——大殿内,又响起剧烈的咳嗽声,即使压抑,但令人听后还是胸口沉闷。“婪月,你没事吧,”沐浴后,换好新衣,重新梳妆的李婵听到婪月的咳嗽声,便紧跑到床榻边,担心的看着他。刚才如果不是他把她带出那众矢之的,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江东父老,太监宫女们非把她逼进墙角审问不可。多劲爆的新闻,她一小宫女偷窥太监洗澡,亏那死妖孽说的出口。腮边爬上淡淡的笑痕,婪月用衣袖掩着口鼻,轻声的回应了一句,“我没事,老毛病了。”“你这老毛病到底是什么病啊?”对于婪月的感激之情让李婵心生不忍,虽然自己的医术很差,但总想为他做点什么。这时,殿内的小太监给婪月递上漱口水,李婵乖巧的拿起来,递到婪月的手中,睁着灵动的大眼睛看着他,等他回答。“没什么,我自幼身子就不好,头几年前又染了一场重病,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从那以后就始终这么病病歪歪的,习惯了,”他眉目低垂,啄了一口水,吐进痰盂后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那我给你把把脉吧,”她嬉笑着要去拉扯他的手臂,“我可是治好了三公主的毒症,要知道当时整个太医院都没人知道公主中的什么毒,所以,怎么着我也算半个神医了。”看她得意洋洋的样子,婪月笑着嗔了一眼,但还是听话的把手伸了过去,沉眉不甚在意的问道,“你的确医术了得,不过你是如何得知蜂蜜中掺了断肠草?而这断肠草究竟是何种草药,婪月闻所未闻。”“哈哈,你觉得很新奇对不对,吃蜂蜜竟然还能中毒,”被婪月夸奖了一句,她不由的飘飘然起来,“其实断肠草这个词是我为了忽悠那些御医而胡编的,三公主食用的蜂蜜中不是有人刻意掺毒,而是因为蜜蜂在采蜜的过程中摄取了雷公藤花粉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