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李婵的眼睛猛然就亮了起来,但喜悦之余还是眯眸审视了婪月两眼,有些不确定的反问了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无论从哪个角度判断,婪月都应该跟秦誉是一个战壕的,这里面肯定有阴谋,要不然他说的就是假话。“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我只是想赎罪,多帮帮善良的人,”脸上漾着淡淡的笑,但却微微喘息着,呼吸有些不畅,虚弱的样子看起来很坦诚,“省的你以后老是被他欺负。”拧着鼻梁,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平静而坦然的表情,她半信半疑,“那好,你先告诉我,你们为何认为我就是天女。”“因为你出现的地点、时间跟天机老人的预言相符,”原来伪太监那天是深更半夜特意在清濛山上等着她穿越而来的,真是晦气,早知如此,那晚就算是饿死家中,她也不下楼买东西。想到这,李婵继续问道,“那伪太监为什么总说我注定是属于他的,这句话什么意思。”她最关心的就是,‘属于’的具体内涵,跟随?顺从?抑或什么更深层次的含义。一想起他说他们缘分深,说她属于他之类的话,李婵就渗得慌,那种感觉很像提前知道了未来那天是世界末日,她有种不如早死早超生的觉悟。不过,她也挺佩服秦誉这个伪太监,能把这种暧昧而婉约的话说的令人恐怖,他也算是能人一个。婪月笑了一下不语,却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自己参透,但半晌,见她睁着大眼傻乎乎的看着他,他只得开口,“你说一个女人属于一个男人是什么意思?这还用问吗!”右边的眉梢惊愕的挑起,李婵被雷的是魂飞九霄,双手倏地抱胸护住身体,脖颈后仰,斜眉撇着婪月,使劲的眨巴眼睛,“你的意思是他会把我圈圈叉叉掉——”脑袋里忽然浮现苏凌悦曾说过的话——凡是被祈福宫盯上的人,不是已经死了,便是生不如死,可她好像是被祈福宫的宫主盯上的,那岂不是会死的超出六界不在轮回?圆睁着黑眸,她被自己突然而至的想法吓到了。他已经不做男人很多年;他已经积攒荷尔蒙太长时间;他曾经对她说过很多遍;他们的缘分深、深、深——着呢!须臾间,她泪,又是该死的猿粪,这是哪只该死的猿整天拉稀拉粪,她非宰了它不可。“他和你会不会共赴巫山**,这我猜不到,但可以肯定的是,在他动你之前,他绝不会让别的男人动你这个天女,”婪月听不太懂她的话,但从夸张的表情上还是能猜出几分。李婵听了婪月的话,稍稍安慰一些,事情至少还有转机,只要想办法让他相信自己不是天女,那她还有自由的机会。婪月见她释然的长吁了一口气,便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继续说道,“但是,如果他动了你,依他的性格来说,你会——”“我会怎么样?”心猛地提到嗓子眼儿,眼睛紧紧的盯着他,李婵恨死了婪月大喘气的说话方式。“你会有一生的时间,自己慢慢体会,”婪月嘴角的笑意加深,“估计会不死不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