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雪白的内衫褪下后,里面还有一层雪白的亵衣,雪白的亵衣褪下后,里面居然是一层雪白的——纱布。眼睛因愕然而睁得溜圆,不由的蹙紧了眉头,她返过身蹲在房根咬指甲。介人,毛病,哪有人浑身包裹着纱布睡觉的,而且从肩膀到腰臀,包裹的那叫一个瓷实,没露一丁点皮肤,看来婪月真的没骗自己,纱布里面一定藏着什么秘密。咦,上次跟他待在一个浴桶中,没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啊!不对,他一直正面对着自己,而且从浴桶里出来时,还特意让她背过身去,伪太监素来狡诈,她还是再看一会儿再说。于是,她趴上窗子,顺着小洞又往里瞧,谁知看到的却是一片黑暗。这伪太监手也太快了,就转身的一小会儿,他竟然熄灯睡了。可就在她唏嘘失望的空当,背后忽的拂过一股冷风,紧接着有人从身后擒住了后颈,她的身体也随之被提了起来,而脸被人用力的抵在了窗格上,**的都变了形。“你鬼鬼祟祟的在我房前干什么?”少了白日的那份虚假的温和,秦誉的声音幽冷涔寒,隐隐还带着些许的怒气,看来她今天时气不好。“没干嘛,就是想看看您回来没有,”她的嘴巴被挤得只能张着,所以说起话来,声音怪怪的。闻言,秦誉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然后松开了她。但是没等她站稳,秦誉猛地揽住她,从洞开的窗口跃了进去,然后将李婵的头往下一按,让她跟囚犯似的蹲在地上,而他则迅速的起身关窗,从虚掩的缝隙中眯眸朝外看。见只是值夜班的小太监回来睡觉,秦誉这才放下防备,关好窗户,没理李婵,径直的走向了床榻。房间内一片漆黑,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就这种状况,她居然还能够在一片黑暗之中敏锐的寻到他那抹泛着淡淡白光的身影,看来自己真是打心眼里畏惧他。“说吧,你为什么找我?”他似乎有些不耐烦,声音虽褪去了锐利,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漠然。“我——”她边沉吟着,便摸黑朝着他的方向走,“就想谢谢您,谢谢您白天救了我,对了,慕容承德的副将是公公杀的吧?”她尽量将声调放平缓,跟他套近乎。然而,某人却是不给她机会。“你不用谢我,我本想连你一起杀了的,不过正好有人经过,所以只好收了你身上的针便走了。”一句话便把李婵给噎住了,吞了吞口水,她硬着头皮讪讪的没话找话说,“公公您又跟南儿开玩笑,您说过不会伤我的。”“可我发现留着你其实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杀了你再嫁祸给慕容承德,然后站在一旁看着苏凌悦为你报仇来的实在。”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冷冷冰冰,漠然的令人胆寒。秦誉此时已经走到了床榻前,借着从院落宫灯处透射进房间的微薄光线,他正低头整理着衣物,好像刚刚又把衣服给穿好了。听了他的话,吓得李婵差点没趴下,如果他对自己真动了杀意,那她就甭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