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李婵怀抱着大树,吹着夜风,俯瞰着皇宫中万籁俱寂的夜景,她是无语问青天,唯有泪两行。好端端逞强说什么无所不能啊。陷阱,从头至尾就是伪太监为了折磨她而设的陷阱,可世上怎能有自己这么傻的人呢,他挖个坑,她就敢跳,呜呜,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想到这,她侧头翻了一眼正站在房顶做孤独状的秦誉,再想想刚刚被算计的过程,恨得是牙根痒痒。他说,我们来验证一下。她回,好,随你验证。他又说,那我们去老地方,她讶然,什么老地方?于是他就把她带到了这里,说要验证她身上最明显的一种品质,还说她是这方面的专长,特才。她不懂,便傻乎乎的问究竟要验证什么,然后他的唇角一牵,露出一抹邪魅的笑,他让她背过身去,说有惊喜。虽是不解,但她还是乖乖的转过身,紧接着下一秒,她便被他点穴,然后便被他冠以惊喜的名义,以同样的姿势挂到了同一颗树上。而秦誉,就跟一个闷葫芦似的,站在房顶上如雕像般岿然不动,背着手目光空空的远眺,衣袍在夜风中轻扬,墨发在半空中乱舞。更深露重,暗夜似魅,沉寂之中,挺拔索然的背影流露出几分寂寥的味道,远远望去,他竟然似落魄之人,心间弥漫的满是惆怅和不如意。“喂,你为什么要把我挂在这?上次你挂我是因为本人大义凛然不轻易屈服,可这次连点理由都没有,今晚我跑进你房间不过是想跟你说谢谢,又没犯错,”这姿势待的真是太帅了,就跟猴子抱杆一个德行,李婵实在有点郁闷。“谢谢?”听到她的责问声,他的身体终于动了动,回头淡淡的轻瞥,“我对你起了杀意,你却要对我说谢谢,南儿,你是那么善良的人?”“好啦,好啦,我承认不善良总行了吧,现在请您高抬贵手,先把我放下来,我们有话好好聊。”她不要做树袋熊。“聊?我们好像不是聊天的关系,”他翘着下巴,眯眸斜睨,上扬的嘴角勾着一抹讥诮。关系?他又在暗示她,他们之间绝对不会存在平等,可他们丫的本来就没关系,是他强迫她非要弄出一段关系,然而这些话只能在心里说。“好啦,好啦,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吧,”不做无谓的挣扎,她早死早超生。“你今晚为什么要在我房门外偷窥?”这段时间她都是远远的绕开自己,简直是避之唯恐不及,而今天她突然又主动的靠近,一定是在暗中算计着什么。李婵就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所以心下也是犹豫着该怎么回答。总不能告诉他,婪月说他的弱点在背后,她鬼迷心窍的想过来查探一下真伪,那样的话,不但自己会被他给灭了,估计连婪月也得遭殃,她不能实话实说。眼珠转转,她计上心头,“因为我想跟你坦白,”“坦白?”显然秦誉被她的话给小小的惊了一下。“婪月已经把天女的事情告诉我了,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所以我想跟你坦白。”秦誉不语,黑眸却紧紧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