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凤血玉镯与慕容承德送自己的镯子有关什么关系?李婵的心中疑窦重重,想到这里,她蓦地将镯子从腕间摘了下来,现在形势未明,她还是谨慎些好,怪不得当初苏凌悦见到这镯子时,劝自己不要戴,否则会惹祸上身。现在她终于知道这祸会是什么,戴着这镯子,生死就在慕容承德的一念之间,他说她冒充二公主,这镯子便是证据,那么她会死;他说她不是二公主,这镯子只是他们的定情之物,凭着她与大公主的几分相似,即使是为了弥补慕容承德对大公主多年的深情,女帝也可能会在一念之间把她许给他。不过,昨日慕容承德特意跑来跟自己求婚,还装的煞是可怜,料想这个男人对她还是有着几分情的。思绪愈发的烦乱,有些整理不清,苏凌悦对自己有着意图,却也存着真情,而现在慕容承德的状况相同,这令她莫名不知道该如何辨别孰是孰非,该去信谁以及谁又最可信?虽然形势还不是很急迫,但她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身上交织的两股力量,慕容承德和苏凌悦借着自己斗法,而秦誉所代表的祈福宫就像看客,坐山观虎斗,时不时见斗的不激烈,他还甩上一把飞针刺激刺激她,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或许,不久的将来,她会被他们三个逼着做出一个选择,那会是一个艰难的抉择。自从想到了这一步,李婵变得心事重重,也很迷茫,想挣脱这种被人摆布,而且毫无逃脱能力的局面,可又苦于并无良方,眉心越蹙越紧。接下来的几日,她白天睡觉,晚上依旧陪着秦誉去穆青阁翻看医书。其实,坚持了三天,她就不大愿意去了,然而秦誉却用飞针威胁她,最后甚至点了穴道,硬把她给扛到了穆青阁。可是,即使气愤的想要跳脚,在秦誉的面前她却也是无可奈何。“喂,我昨天就已经把所有的书都擦拭干净了,为什么今天还要让我过来啊?”她的头抵着格木,而手臂穿过书架,拿着抹布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一本书,但目光却幽怨的凝视着正低头看书的秦誉。“昨天没擦干净,所以今天所有的活都需要重来一遍,”他头也没抬,一边翻看着手里的书卷,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着话。“你是要搞卫生评比还是想故意折腾我?”闻言她猝然停下了所有动作,故意在秦誉的面前甩开破抹布,不满的指责,“这些破书你只不过是匆匆一瞥,用的着弄那么干净?你就看我闲,所以心里不舒服,对吗?”“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他轻轻的表示了一下肯定,非常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胸口翻腾起炙烈的怒火,黑眸中也急速的窜起两团火焰,然而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悄然的平息着心底的愤怒。知道这个伪太监为什么这么招人厌吗?因为他的话总是嚣张到肆无忌惮,而他的表情却又总是无辜到质朴纯良。两种极端的表现结合到一起,她只能用四个字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你丫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