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是他炸的,不是我们炸的,”婪月故意跟李婵咬嚼字,见她瞪视自己,轻柔笑笑,继续说道,“唉,不过说起来这事倒是因我而起,还不是为了鲛珠,他觉得鲛珠本就是传说中仙瀛国公主持有,所以没准鲛珠藏在大公主的墓穴之中。”怪不得那晚她也就随口一说,但他却执意相信,原来是为了婪月。不过,说起鲛珠,李婵不由开始为婪月担心,这几日住在婪月宫中,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差。“这七煞掌的伤难道世间只有鲛珠才能医治吗?”“世间能够医治七煞掌的人本来有三人,一是天机老人,二是秦誉的娘亲,第三个人便是仙瀛国女帝的皇夫云天,”婪月说着将自己的目光放远,似是在回忆一些事情,他停顿了一会儿,才淡然的说了一句,“不过这三个人都已经亡故了。”“秦誉的娘亲是谁?是位神医吗?”听到婪月提及的三人,她却对秦誉的娘亲倍感好奇,于是不知不觉的就问出了口。“怎么?你对自己未来的婆婆很好奇?”婪月调侃的看着她。脸皮微微发热,但她还是逞强的回了一句,“是啊,我很好奇,世间什么样的女子能如此强大,生养出他这种性格的人。”婪月嗤笑一声,显然是被她的话给逗乐的,但笑过之后,他敛起表情,拍着她的肩膀,认真的劝道,“这话你在我的面前说说就可以了,切记不要在他的面前提及,他很敬重自己的娘亲。”“那他的娘亲是怎么死的?”她微微动容,心下更是好奇。“为情所伤,郁郁而终,”婪月轻叹一声,似乎并不想多讲,目视着眼前的山峦叠翠,他蓦然想到了自己,随后不禁怅然一笑,恐怕自己连情爱的伤都不曾得到过。“为情所伤,郁郁而终——”她垂眸轻轻呢喃着婪月的话,这样的字句她很熟悉,前世听到过很多,也看到过很多,只是没有那一次,如这次般令她倏然有所感悟,嘴里忍不住的轻呓,“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可以伤人到郁郁而终?”见她懵懂,婪月还是没有忍住,告诉了她缘由,“他娘亲一生只爱过一个男人,但这个男人先是陷她于不义,愧对族人,随后又亲手将她嫁给了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男人,让她痛苦一生。”“他娘亲真是一个痴情人,如果换做我,我一定忘记这样混蛋的男人,而且不但忘记还要每天活的开开心心,气死他这种混蛋男人。”她为秦誉的娘亲不值,本是烈女,可惜遇见了劣男,真是可悲可怜。“没想到表面上你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却是一个胆小怯懦又爱记仇之人,喜欢上你这样的女人会很麻烦,因为你过于保护自己,试问如果连爱的勇气都没有,何以谈爱?又凭什么让对方爱你?另外,如果喜欢上一个人,那么容易就忘记的话,那又何以为情?”婪月的眼睛在笑,但看在李婵的眼中更像鄙视。“你说的那么好,做的那么好,可为什么还落得每日苦兮兮的单相思,”她话不由心,脱口而出,可这些话一出口,见到婪月泛青的面色,她又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