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自己逃开了,还是被人给掠走?婪月犹疑,不过她房间里的东西好像并没有被刻意收拾过的痕迹,或许是自己多想了,她可能又犯了路痴的老毛病,现在正在某处迷路呢?然而,婪月等到晌午,用过午膳,依然没等到李婵,倏地,他知道事情严重了,遂赶紧遣了小太监去琼华阁找秦誉。夜色深凝,淡云笼着晚月,静寂的皇陵之中,大公主陵墓前站着三个人影。她们身上白衣俏丽,为首的女子头戴着一顶大大的纱笠。“圣者,我们今夜便要动手吗?”并排而立的两女之中的一女拱手对着为首的女子轻声问道。“不错,慕容承德已经故意把工期拖延了好几天,虽然猜不透他究竟想干什么,但如果这两日再不动手的话,待到工匠们将陵墓闭合,那时再动手就太晚了。”纱衣在夜风中翩飞,掩映在薄纱下的面孔静持而宁静,上官芊儿的双手拢在宽大的白色衣袖下,沉静的注视着面前的陵墓。其实早在三公主和慕容承德来到皇陵之前,她便已经在此守候了,秦誉要她一探皇陵,寻找鲛珠。但几次查询,她发现这墓很难进去,撇开时常巡逻的士兵不说,大公主的陵墓四周都是山石,如果想人不知鬼不觉的挖地道进去,根本行不通。她也想过要采用其他盗墓的手段,但又怕动静太大,最后为祈福宫惹上麻烦,所以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幸好那日秦誉突发奇想的破坏了陵墓的一角,才迫使慕容承德命令工匠们修砌陵墓,让她得有机会进入墓室。不过,想到此处,上官芊儿沉眸深思,慕容承德很奇怪,其实这陵墓被响炮破坏的程度有限,但他却命令工匠们把陵墓挖开,再重新修砌,并且期间还故意耽误工期。正是因为慕容承德让人整日在外围做功夫,她唯恐其中有诈,才拖了这几日没敢动手。不过守候了这么多天,她实在又看不出皇陵内有什么异常的地方。然而,当上官芊儿带着两名手下顺利的进入大公主的陵寝之中时,看到昏倒在地的女人,三个人都惊愕住了。“圣者,这不是天女吗?她怎么会在这?”手下率先走至李婵的身边,俯身蹲下,在她的鼻端探了探鼻息,抬头讶然的对上官芊儿说道,“她没死,还有气息,应该只是晕过去了。”上官芊儿的走至李婵的身前,垂眉轻扫了一眼,冷然的对着两名手下说道,“不要管她,我们先办正事。”说完,她径直的走向了陵寝中停放的石棺。待到李婵醒过来时,时间已经临近清晨,太阳还没出来,天空被淡淡的蓝色浸染,四周沉寂,静的连山林间的鸟鸣水涧声都隐隐入耳,抬眼望着头顶的上空,她霍然坐了起来,愕然而迅速的打量着四周。她是怎么从陵寝中出来的——“你醒了——”声音婉转,似夜莺早啼,悦耳的令人心旷神怡,即使不用去看说话人的样貌,仅凭声音,亦令人不由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