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刚刚只是喝水时不下心碰到了椅子,你去休息吧。”随口应承了一句,婪月听得门外脚步声歇,便再次逼近上官芊儿,“说吧,你这次在我的面前现身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只是想找秦誉,但他不在,情急之下,才找你替我传话,”上官芊儿面色不紊,很镇静,她仰脸迎视向婪月灼热而锐利的目光,令人看不出丝毫的破绽,“有消息回报,邺齐有动静,他们似乎在暗中调查祈福宫,我不在宫内的期间,甚至有人偷偷潜入过祈福宫,不过可惜的是我们的人抓住黑衣人后,那人便自杀了。”“这是什么时候收到的消息?”闻言婪月松开了上官芊儿,此事重大,多少年来,邺齐对待祈福宫的态度都是不闻不问,怎会突然之间有了行动?事情蹊跷,背后一定有什么原因,思量至此,他又继续追问了一句,“可查到他们探查祈福宫的目的?”“消息是傍晚时收到的,但我们的人并未查到他们的目的,”上官芊儿见自己顺利的转移了婪月的注意力,心中暗自出了一口气。秦誉、婪月和她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都非常了解,她自认为自己**聪颖,心若玲珑,但不知为何,每次站在婪月的面前,她都会有种被看透的感觉,这也是为什么她不喜欢婪月的原因。虽然秦誉冷冰冰的不懂风情,但负荷在他身上的那份沉重的仇恨,却令她怜惜悲悯,女人喜欢看透男人,把控男人,而不是被男人看透,被男人把控,所以只要她始终觉得秦誉才是自己的良人。不过今晚深夜找上婪月,实在是因为心底自私的念头,放走天女事关重大,她不敢贸然行事,所以才想从婪月这里探探口风。其实中午她与秦誉已经见过面,但令她失望的是,他既没询问有没有找到鲛珠,也没问宫里的事情,而是命令她赶紧调集人手,暗中在皇陵附近寻找天女。她气郁,便随口嘟囔了一句,不愿意去寻找,说即使没有天女,他们想做的事情也一定能做成,然而,从未对她发过脾气的秦誉却沉着脸,冷厉的瞪视她。也正是如此,她才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那个女人从秦誉的身边清理掉。婪月思索着向前走了两步,但倏地又顿住了脚步,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缝,垂眸复又回头,面无表情的看向上官芊儿,但话语中却暗藏着锋芒,“此事虽急,但恐怕也未急到非要秦誉今夜知晓,迫使你非要夜探我的寝室来转告吧!”“单单这一件事当然不必我如此焦急,”她就知道前面的借口会被他戳破,于是先反驳了一声,稍稍停顿后,才侧头笑着回道,“深夜至此的主要原因是,我得到了天女的消息。”见婪月果然身形一滞,颇为所动,她才恬然的继续说了下去,“你也知道,我其实对这个女人是打心底厌恶的,但既然秦誉非要得到她不可,那我自当帮他完成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