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她来到了云水幻境,这个看似只能出现在神话中的地方;他用鲛珠为她彻底治愈了血蛊的毒;他知晓当年天泽公主失踪的真正原因;他还断言说自幼遗失的二公主乃是天泽公主的转世,这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通通知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我是你命定的夫君——”苏凌悦迎视着李婵灼灼的目光,表情淡定从容,没有一丝惭色和怯意。“我没跟你开玩笑,”她脸色不悦,话语也说得铿锵有力。“我也没跟你开玩笑,”他答的是轻松怡然,眼角流泻出的点点笑意似不骄不躁的君子兰般美好,带着闲适的悠然,令人不禁自惭。“你少拿谎话搪塞我,我们现在未婚关系,全是你捏造了,何来命定之说?”见苏凌悦把话说的不清不楚,她现在严重怀疑他本次谈话的态度问题,说起话来也是气冲冲的,语气很差。“我所谓的命定当然不是你方才所指出的缘由,”他的态度始终很平和,即使见到李婵已经被逼的快到爆发的边缘,但说起话始终来是不温不火。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方包裹着的手绢,抬眉瞟了李婵一眼,然后拈手指将手绢一层层的剥开,霎时,里面露出了一个通体噙着血色的玉镯。李婵倏地惊呆,对上苏凌悦肯定的目光,她从他的手中接过了镯子,仔细的打量起来。这只玉镯虽然很像之前慕容承德送给自己的那只,但细看之下,手中的这只却成色要好上许多,更关键的是,这只镯子身上的血色不是一丝丝如同长在其中的血纹,而是一块块似云絮状浸染其上,随着日月轮回,血色慢慢渗透进去而形成的。而且这只玉镯看起来年代久远,古朴而通灵,摸起来亦是滑腻如羊脂般。“为什么这只镯子和我手臂上的很像?”她竖起手臂,将腕间的镯子展示在苏凌悦的眼前,随后又将他的镯子摆在了一旁,视线跳跃,她不断的对比研究,“难道你这只就是女帝旨意中所提到的二公主的遗物——凤血玉镯?”“不错,这就是凤血玉镯。”得到肯定回答,李婵翻着眼皮瞟了苏凌悦一眼,随手将镯子又递了过去。“可这镯子和你刚才讲的话又有什么关系?”别想拿只镯子糊弄过她,她早就提防着他的奸诈。“当然有关系,这是你我千年之前就定下的契约凭证,”他的话说的是越来越玄,“当年曾经与天泽公主传出谣言的侍卫乃是我的先祖,天泽公主在幻化精魂之前,为了不让心上人邺齐皇帝知晓自己已经死了的消息,她以转世姻缘为条件,请我的先祖不要将此事宣扬出来,所以这只玉镯上染的血色乃是天泽公主与先祖的鲜血。”李婵感觉自己要崩溃了,他丫的说的所有话纯粹就是个神话故事,而且非常狗血,非常烂俗,又非常的让人难以信服。“现在你该明白,为何当初我们只有一面之缘,我却非要你做未婚妻;为何我会整日筹谋着让你与女帝相认;为何我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你成为二公主;又为何我会知道云水幻境,因为我的家族守候了这里千年,守候了公主千年,为的只是遵守当年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