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吗?”慕容承德话虽对着三公主讲,但目光却投向了帏帐内影影绰绰的两个人影,他半眯起黑眸,侧首低头对着三公主笑着应了一句,“没想到民间还有如此高人存在,承德实在好奇。”随后,不待三公主继续说神医如何神奇厉害,慕容承德已经迈步朝着帏帐径直走去,嘴角噙着一抹邪佞,他早已猜到了帏帐内的情形。“等等,姐夫,”三公主蓦地从身后拉住了他的衣袖,阻止他再往前走,“你不可以进去,神医说了,给皇上治病的过程中要安静,忌讳有人打扰,你还是在外面等一会儿吧,而且神医已经进去大半天了,我想马上就该出来了。”慕容承德回头望着三公主,面上波澜不惊,但心里却在计较着,如果此时莽撞上前,万一碰到女帝苏醒,闹起来自是不好,虽然依照自己的势力已然不惧女帝,但他还不想做的太多嚣张。思量至此,他回头对着帏帐眯眸打量,殿外晚风拂进,吹的寝宫内烛火摇曳,火影晃动,他的英眸中划过一道狠厉的光。然而,此时帐内的苏凌悦两人却是紧张万分,因为前些日子他曾动用鲛珠为李婵治过血蛊,内力已经有所损失,所以这次为女帝逼毒,他明显感觉气力不足,进行到一半,已经有些支撑不住。再加上闻听到慕容承德闯进来了,苏凌悦赶紧收了手,小心喘息,平复着自己的气息。他着实怕慕容承德闯进帐内,因为就目前的情形看,任谁都看的出真正为女帝治病的人是他,而非自己请来的神医。如此这般,更加给了慕容承德找茬的口实,所以他边用帕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边凑近李婵的耳畔小声嘱咐。“待会儿出去你就装作累得晕倒,我好趁机带你离宫,你不能留在宫内,太危险,而且慕容承德一定会派人去查你的,”说完,他俯身又为女帝诊了诊脉,见脉象温和,情况似乎已经有所好转,紧拧着眉宇稍稍舒展了一些。不一会儿,帏帐被李婵从内拉开,她率先摇头晃脑的捻着假胡须走了出来,抬手假意的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湿意,对着三公主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启禀公主,老朽幸不辱命,女帝的情况目前已经稳住,待继续这样治疗几日,估计半月后,身体便可恢复如初了。”“真的?”三公主本来正面对着慕容承德,闻言一下子紧走两步,来至李婵面前,抓住她的手臂,面颊含着喜悦,眉梢不由的也扬了起来,“皇上真的可以痊愈?”“不错,刚刚在治疗过程中,女帝曾经有苏醒的迹象,估计小心伺候,昏迷多时的女帝今夜没准能够醒来。”紧随着李婵走出来的苏凌悦笑着为她帮腔,温煦的目光对上慕容承德的阴冷视线,目光交错间,火花乱窜,暗流潮涌。“太好了,苏哥哥——”然而就在三公主几人为了女帝即将苏醒的事情喜的喜,怒的怒时,两道灼热的视线正紧紧的盯在李婵的侧脸,仿佛要看穿一般,目光犀利如刀,锋利似剑,还夹着一股隐隐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