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她可得好好思考一番,不管回答是谁替自己包扎的伤口,无疑就会引出是谁替她清除体内血蛊的问题,继而这个伪太监还会问她清除血蛊的方法。一连串的问题如果不提前串好词,没准会把鲛珠的事情说露馅,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知道鲛珠的事情,这可是她逃离秦誉身边的最后赌注。想到此处,她的态度不由得变得温和,脸上也随之又恢复了平常的狗腿表情,主要是怕自己的情绪太过强烈的话,会引得秦誉也变得尖锐,为了鲛珠,她不能让他对自己起疑。“是苏凌悦,因为是他救了我,”秦誉既然认为慕容承德要杀她,那肯定会想到慕容承德不会费力救她,而苏凌悦跟她似乎一直都是一伙的,而且又比较神秘,就算她胡说些什么,秦誉也不至于当场否决,顶多将信将疑,“具体我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当时我正昏迷着,醒来后就好了。”“说,除了伤口处,他有没有碰过你其他的地方?”秦誉只觉得胸口闷得他喘不过气来,那种酸酸的还夹杂一丝丝痛意的感觉令他心情异常的不爽。瞳眸闪烁出鹰隼般锋锐的目光,他的视线直白的落在李婵泛着柔和笑意的脸颊上,即使那笑容浅浅淡淡,却还是如硬刺般扎进心口。提到苏凌悦,她的表情便温顺如猫?看来是碰过了,心口堆积的酸涩翻涌,令他愤怒的想要杀人,指节泛白,他恨不得的把李婵的下巴给捏碎,面容冷峻似冰,而他黝黑黝黑的眸子也如深渊般令人看不到底。蓦地,他松开了她的下巴,抬手恶狠狠的捞起她的一只手臂,撩起衣袖,看向上臂处,仔细的查看一番后,他把她的手臂一甩,又探身拽起她的另一只手臂,然后做了同样的一番检查,大力的甩开。“你身上的守宫砂呢?”他的眸中喷火,身上的煞气喷薄而出,没想到短短时日,她不但跟自己玩失踪还顺便失了身?当初给她喂食血蛊,就是为了保护处子之身,而今血蛊刚被清除,她就肆无忌惮的跟其他男人**?她究竟将他警告过的话置于何地?守宫砂?李婵被他的话弄得一愣,好古老的东东,虽然自己还是处女,但守宫砂铁定是从没点过的。看来婪月果然说的很对,他在碰自己之前,绝不会让别的男人动她这个天女的,她鄙夷的瞥了两眼面前怒气冲天的男人,心底暗啐了一声——变态的占有欲。不过见到秦誉勃然大怒的样子,她的心底豁然很解气,原来他很在意自己的这个问题啊!于是,她勇猛的对上秦誉凶狠的眼睛,英壮的回答,“对,我们已经圆房了——”刷——,床榻四周的帷幔倏地朝外腾飞开去,就像中心有什么力量在鼓吹着,白纱飘飞,红绡轻扬,似美人广袖善舞,衣袂翩翩。咔嚓——,若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碎裂,细小的缝纹以迅雷之势从局部发展至整体。哗啦——,不远处桌子上放置的茶壶和茶杯莫名当初碎裂,瓷片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