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忽然若严寒般酷冷。浑身打了个寒战,李婵被眼前诡异的景象吓得跳了跳眉梢,小心的抿起嘴唇抬眸望向秦誉。这伪太监有点不对劲,难道刚刚那句话有点刺激过头了?应该不至于吧?以往就算她做了再气人的事情,他可都是笑着整死她,也没阴着脸吓过人。悄悄的,缓慢的,她垂下目光,身体的肌肉暗自用力,想尽量让自己变得微小,不引人注目。其实,现在她更想隐形,当然他能直接把她无视掉最好,不过估计这些都只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因为她根本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额头流着瀑布汗,她冷,貌似这次真的真的捅了马蜂窝——要不解释一下,把话再收回来?心中犹疑着,但她的嘴巴早已顺从了本能,“我们早就是未婚夫妻了,这样做天经——”‘地义’两个字被秦誉阴冷的眼神一冻,霎时又被李婵给吞回了腹中。为什么她觉得方才这话说出来有点怪呢?好像不但没起到熄火的作用,反而有种火上浇油的味道?秦誉一瞬不瞬的死盯着她,两道过于灼热的目光就像罪恶钉,狠狠地锥进了她的身体,那凶狠的程度一点都不亚于饿了三四天的野狼在郊外碰到受伤的小羊时所表现出来的撕扯**。嗯,对,她终于悟到自己为什么如此害怕秦誉了,他身上有兽性,纯正的兽性,绝不是小受的‘受’性。猝然,秦誉一把将李婵从床榻上拉了起来,如摆弄玩偶般将她僵硬的身体摆正,然后自己置身于她的对面。弓臂抬右手置于眉眼处,他食指与中指并拢,其他三指敛于拇指根部,黑眸半眯,凛冽的目光如酷冷的冰线,霎时冻住了她的全身。“你要干嘛?”说不害怕那绝对是假的,秦誉平时对她虽也厉声厉色,可却从没这么吓人过,见他有所动作,她忍不住的追问。然而,秦誉不答,似是颇为犹豫的吸了一口长气,随后右手的指尖越过李婵的腰侧探至背部,在她的后腰处啪啪啪的戳了几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有点超乎李婵同学的理解能力了,因为秦誉戳了她几下后,没说话,没表情(因为她压根就看见他的脸),只是绕到她背后的大掌一推,另只手一揽,李婵被他倏地抱在了怀中。下颌抵着她的脖颈,他很用力,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嵌入自己的胸膛一般,两具身体紧紧地贴合着,不留一丝缝隙。他钳制着她身体的大掌也很用力,铁臂如钢圈一般将她密实的环绕,仿若想要贴近贴近再贴近。秦誉半响什么都没说,只是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似是在宣泄平息自己刚刚的怒火,搏动有力的心跳有些快,连带着引得李婵的心跳也加速起来。咚咚咚,她抵制,尽力的抵制,但渐渐地,静寂的房间内缓缓的还是响起了心跳声的二重奏,和谐轻快。过了一会儿,他俯在她的耳畔,脸颊轻轻摩挲了几下她鬓角处的头发,目光中有着微微的茫然,吹进她耳膜内的话语亦是令人摸不到头脑,“南儿,我该拿你怎么办?”给读者的话:亲们五更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