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的呢喃似蛊惑的咒语般掠过李婵的耳畔,猝然令她一怔。秦誉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薄情的人,因为即使是芊儿,他都未曾动过心。由于幼年时的不堪往事,情于秦誉来说,一直以来,都只包括亲情和友情两种,所以他可以为了给娘亲复仇而谋划策反,可以为了给婪月治病倾毕生精力。而对于男女之情,他不信,亦不屑,更不愿意有丝毫的付出。但面对着李婵,就算他不愿意承认,事实就是事实,他动心了,真的无可救药的动心了。然令他惊痛的是,她竟然还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可以拥有她,唯独他一人不许。思及此处,秦誉的眉心皱紧,而手臂也不由自主的暗暗再次收力,不想放开。柔软的发丝轻触住他的侧脸,有些微痒,似羽毛撩拨着心尖,而下颚抵至她脖颈的瞬间,鼻端立刻被她身体上散发出来的女人香充盈,清甜淡,蓦地令他焦躁的情绪平复了许多。若有所思的瞳眸中慢慢变得暗沉深邃,他不但不想放开,还想更用力的抱着她温软的身体,更紧密的贴近她激跳的胸口,让她整个人都属于自己。大逆不道?违背人伦?他眯眸轻斥一声,眼神坚毅。从小到大,他做的哪件事不是大逆不道,违背人伦的,怎么今天会在此事上如此踯躅?管她是什么身份,他只知道,她呆在自己的身边时,他会安心,他会想笑,他会觉得自己不在残缺。或许,放了她对自己会是一种解脱,但,他宁愿自缚。纤薄有型的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连唇角都绷得僵直,但瞬间又微微上扬了小小的弧度,秦誉侧头,眉目间噙着一抹怪笑,凑近耳畔对她低语,声音变得邪魅,“南儿,这次你没骗过我,所以后果很严重。”“什么后果?我又骗你什么了?”李婵不懂他的意思,对他百变的态度更是不解。“苏凌悦与你之间根本没有夫妻之实,因为你还是处子之身——”秦誉揽着她的手臂松开,抬起手指轻柔的插入她的发间,从发根至发梢,一寸寸的缓缓滑下,随后目光清冷的他持续着重复的动作。半响,他才重新开口,不过说出来的话却令眼巴巴等着听的李婵郁闷的想吐血。“南儿啊——”又是一贯的咏叹调。“有话快说,有那啥快放,”她不满的低吼。秦誉对她的表情视而不见,始终不温不火,手指缠上了一绺她鬓角处的秀发,浅笑着柔和说道,“既然你总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那么我决定这次要让你,永远而深刻的记住我说的话——”挑眉,她揣测,更加忐忑。他想要干什么?见她眼中突然腾出许多的畏惧,而且神色慌张,秦誉脸上的笑容加深,“现在才知道害怕未免有些太晚了,你早该知道骗我的话,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我真没骗你,再说骗你又有什么好处,我名声毁了,你还被气得够呛,这不是自找苦吃吗,但没办法,谁让我跟苏凌悦同房了呢!”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当着他的面再往回收,多没骨气,何况这种情况下,她就得死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