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眉瞥了一眼自己左边上臂的纹身,李婵皱着小脸疑惑的询问,“你到底给我刺得什么东西?歪七扭八的都不知所云。”“你不需要知道,只要记得它就好了,”秦誉从**起身,用白绢细心的擦拭过手指尖的墨迹,然后走至桌旁,垂头收拾起东西,不过眉宇舒展,看来心情不错。“喂,你们祈福宫的人是不是个个都是纹身高手啊!”她身上的纹身不大,整个一块还没有巴掌大,不过线条繁琐,看着不像画倒像一个字,蓦然心间记起了婪月背后的九尾狐纹身,没有多想,随口就说了出来,“怪不得婪月的纹身那么栩栩如生。”秦誉动作猝然停了下来,侧头瞟向她,面色冷峻,“你看过他的背后的纹身?”李婵不甚在意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注意力还停留在手臂的纹身上面,这个字红艳似火,到底读什么呢?“你怎么可能会看到他的纹身?”秦誉的语气阴厉起来,放下手中的东西,他大踏步回到床榻边,沉脸逼视着她。见他面色阴翳,愠怒之相,李婵耸了下鼻梁,心底虽然害怕畏惧,但面上依然逞强的予以不屑表情,“又不是我要看的,是他非要让我看,还问我他是不是很有风情,你也知道,他不光有风情,还很**的,再说了,他都不介意,我介意个鸟啊。”秦誉紧绷的俊脸冷到极致倏地勾起唇角笑了起来,彷如腊梅初绽,于死寂的寒冽中散发出一股磅礴的生命力,令人有种从冬日直接进入春日的错觉。默然不语,他扭回头朝着刚刚收拾好的针具走去,不一会儿拿着一套工具又走了回来。指尖持着一根银针,他驻足而立,晃头不停地打量着李婵的身体,细小的针尖映着明亮的烛火,一道森寒的白芒划过她的眼睛。刚刚她又说错话了?没有啊,可看着秦誉的样子,她惴惴不安,“你—又拿针干嘛?”声音轻颤,因为事实证明,秦誉越是不言不语,心里的损招越是骇人,她真的怕怕。“我心情不好,想再刺一回,”他回的直接明了,连掩饰都已经不屑去做。可李婵被这句话给挤兑的差点吐血,她丫的又不是人体模板,他想怎么扎就怎么扎,不带这么嚣张欺负人。“为什么你不高兴就非得—”她被气得有些语塞,后面的两个字半晌后才喷了出来,“扎我?”他侧头稍稍思忖了一下,才应声回答,“因为你不高兴的话,我的心情会好一点——”变态,他就是一个纯种的变态——“那你总得告知一下,为什么偏偏要在我身上纹身吧?”这东西不痛不痒,说惩罚还真是轻了点,话止,李婵的脑门豁然如醍醐灌顶,明朗了起来,她睁大了眼珠,难以相信般皱眉的问道,“难道是誉字?”勾唇邪佞一笑,他眉眼间尽是难掩的得意,“这是你属于我的标记,就算你以后不听话想要朝三暮四,估计也没男人再对你感兴趣了,而且你每招惹一次其他男人,我就会在你的身上刺一个誉字,如果你不介意自己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名字,我介意个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