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秦誉自大而又霸气的脾气,他不该说自己不比苏凌悦差,而该挑着眉梢,嚣张的轻蔑着她,吊高嗓音说,“南儿,我不是笑你而是欣慰,看你如此大胆的对我表达爱慕之意,昨夜的恩许真应该早点就许给你。”难道他真的铁树开花,喜欢上自己了?频繁的眨着灵动的大眼睛,快速消化着头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说实话李婵有点被自己这个推论弄得发懵,看着面前黯然垂头的男子,她的嘴角慢慢的扬起。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还需要犹豫吗?大步的走至秦誉的身侧,双手探到脸颊旁,扭过他的头,英勇的捧起他的脸,俯身将自己柔嫩的唇瓣压下。感觉到秦誉的身体在瞬间僵直,李婵得意的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一面吻着他,一面抬起他的垂在身侧的手臂不客气的搭放到自己的腰间,双臂环住脖颈,大咧咧的对秦誉表达着自己的爱意。当然,更重要的是,她此刻心间有着一丝报复的快意,看到秦誉呆愣住,她觉得自己对他的这番‘欺负’很舒爽,很愉悦,而且很是美妙。一直以来,被他欺压的积恨霎时从心底释放,她有种农奴翻身得解放的傲然。就连玩牌这么不靠谱的事情都得玩家轮番坐庄,何况你情我愿的爱情,只要他真的喜欢自己,看她不整死他。秦誉最初的时候被她过于大胆的行为给骇住了,但随着唇上那柔软的触感越来越真实,吻一点点的研磨开他心头紧紧收敛的一团愁绪,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放在她腰间的大掌也暗自用力。猛然将李婵抱紧,吻由被动变主动,秦誉仿佛要将李婵吞噬掉一般,带着嗜血的狂乱和狠煞,他用牙齿啮咬着李婵的唇瓣,对于她喜欢上苏凌悦的怨愤慢慢幻化成了愈来愈用力的激吻。呼吸渐渐急促,心渐渐躁乱不堪,掌心随着心意缓缓抚上怀中温热柔软的躯体,秦誉觉得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爆发了,以一种难以阻挡的势头,在身体中横冲直撞,让他无法压抑,也不想压抑,除了更深更用力的去吻她,他简直是无力抗拒。然而,就在秦誉吻得春心萌动,春情激荡的时候,怀里的女人忽然松开了他,脖颈后移,与自己退开了一段距离。李婵翘着下巴斜眉撇着他,眼角眉梢间漾着促狭又有点幸灾乐祸的笑意,但胸口处却早已若擂鼓般,激动的跳成了一团。他喜欢自己,真的喜欢自己,否则在自己的勾引下,他不会那么用力的亲吻她,而刚才他质问自己时,她的感觉也没错,他酸溜溜的,是在吃苏凌悦的醋。胸臆被狂喜淹没,她上扬着明媚的笑,久久的凝视着秦誉。但少顷,她豁然又敛起脸上的喜悦表情,抬起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以手指轻佻的勾起秦誉的下颌,故作调戏状,“美人,来,给爷儿撒着欢的笑一个。”仇还是要报的,谁让他总欺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