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芊儿究竟怎么样了?身上的伤重不重?是黑衣人伤了她吗?”婪月打断了秦誉的思绪,他始终还是不放心芊儿。“她现在住在我的住处,从祈福宫中逃出来时,她只受了点轻伤,但在进入云都后,却又被一伙黑衣人连番追杀,她的肩膀上被人砍了一剑,伤口其实不致命,但麻烦的是那把伤她的剑上被人喂过了毒药,这种毒是一种蛊毒,短时间内我很难替她祛除,”秦誉知道婪月担心芊儿,便说的很详尽,但提及了上官芊儿所中的蛊毒,他不免有疑窦丛生。这种蛊毒乃是母亲所在部落独有的,但因为部落早些年便被人给灭族了,除了在母亲遗留下来的遗书上见过外,他在实际中不曾见过这种蛊虫。所以,上官芊儿被黑衣人追杀之事实在诡异的令秦誉心如繁乱。“黑衣人又在云都追杀芊儿?”婪月这次也淡定不起来了,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你说这群黑衣人会不会是早就在云都候着?他们跟袭击祈福宫的人是一伙的?”“如果他们是一伙的,为何袭击祈福宫的黑衣人不杀芊儿,而云都的黑衣人又对芊儿下死手呢?”秦誉反问。“你说的也对,这样看来他们可能是两伙人,”婪月顿了顿,继续说道,“云都的黑衣人或许是慕容承德的人,虽然你协助他抓住了苏凌悦,并且还把鲛珠给了你,但我觉得他不会放过我们。”“我知道慕容承德不会放过我们,所以这段时间我才尽力在三公主面前斡旋,劝她只有掌握权力,才能想办法替苏凌悦平反冤屈,以此令慕容承德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三公主的身上,其实,我本打算待到你的伤病好了以后,带着南儿一起回祈福宫的。”说到此处,秦誉蓦然轻叹了一声,祈福宫被人给烧毁了,而婪月身上的旧疾并未完全医治好,上官芊儿的伤也不容小觑,再加上那个不会武功的顽劣女人,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要带着他们三人顺利的逃离云都,看来得好好计议一番。不过方才婪月的话也提醒了秦誉,不管那些黑衣人是不是慕容承德的人,依照慕容承德着急做皇帝的心来看,他要对付自己是迟早的事情,他必须尽快的想好对策。“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婪月随之忧虑起日后之事,祈福宫一毁,等同于毁了他们的老巢,而仙瀛国女帝虽亡,但距离秦誉当初设想的报复结果还差的很多,秦誉意欲不断挑起两国纷争,趁乱自己一统仙瀛和邺齐两国。但目前形势对他们来说实在不利,所以婪月也猜不透秦誉的想法。听了婪月的话,秦誉蓦然沉默了下来,他垂头若有所思的缄默不语,少顷才抬眸转身又望向侧殿敞开着窗子,“婪月,我有点累了,这几日我一直在思索着她质问我的话,做了这么多事,我究竟图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