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月早就看见了李婵,但还是憋着笑不点破,转头对着秦誉笑道,“看来她是着急等你进去呢?”“我现在每日都得为芊儿疗伤,她在不方便,还是让她继续住在你这吧。”秦誉方才自然也看到了李婵,见她躲避自己,只当她还在耍性子,没有多想,“对了,昨日用鲛珠替你疗伤后,你的病可有什么起色。”婪月笑着点了点头,“这鲛珠果然神奇,被你运功疗伤后,我感觉精神好多了,所以昨晚才会半夜跑去御花园散步,也因此遇见了她并且顺便替你把她捡了回来。”“噢,是吗,”秦誉随之也很高兴,脸上扬起一抹柔和清淡的笑容,上下打量着精神状态似乎比过去好了许多的婪月,思忖着说,“如果现在用内功为芊儿逼出蛊毒的方法太慢的话,或许我可以试着用鲛珠逼毒,当初苏凌悦就曾用这个法子替女帝逼毒,虽然这蛊毒与普通的毒不同,但可以试试。”“好吧,”婪月叹气着回答,蓦然他开始责怪起自己这副残破的身体来,如果能像秦誉一样有着深厚的内力,那么他可以亲自照顾芊儿,而不是现在这样四个人都错位,但他豁然眯眸,想起了一件事,“早上她曾问我瑞宸宫怎么走?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去见三公主吗?”“她想救苏凌悦,”没想到自从那晚两人不欢而散后,李婵还没放弃救苏凌悦的念头,但令秦誉出乎意外的是,她倒是聪明,知道自己这条路不通,便又打算找上三公主。只是苏凌悦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值得她这个胆小怯懦又自私善变的女人愿意舍命想救?缓缓眯起凤眸,凝眉望向侧殿房屋间空空的窗口,不知道是晌午的阳光太烈刺得他眼痛,还是苏凌悦这根尖刺刺得他心痛,胸口在瞬间缩紧,看来这次要把所有的麻烦一起解决掉。秦誉侧头对着婪月低语了一句,“记住,别让她到处乱跑。”随后,他转身大步朝着婪月宫的门口走去,出了宫门,望了一下天色,黑眸幽暗了几许,长睫掩住心底的算计,稍稍凝滞了一会儿,他朝着议事殿的方向走去。秦誉前脚离开婪月宫,李婵气愤的圆睁着眼珠就从侧殿内冲了出来,揪着婪月的衣袖,愤然的指着秦誉离去的方向质问,“他知道我在这里吗?”原以为他是来找她的,可谁知连个招呼都不答,这个混蛋竟然就大咧咧的走了,让她的脸面往哪个旮旯塞啊!点了一下头,婪月又煽风点火的补充了一句,“我亲口告诉的他。”“好——”垂在身侧的小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李婵觉得自己被气得不禁是七窍生烟,而且连头发都根根倒立了。肩膀微微轻颤着,她尽力压抑下胸腔中翻涌的怒火,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平复再平复,半响,她才僵硬的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不解的皱了皱眉,没明白李婵一个‘好’字是什么意思,遂追在她身后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