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令人惊讶的……奴才不一会儿偏院的下人全赶了过来,见到张虎受伤,有些人担心刘管事会迁怒于他们,连忙七手八脚将张虎抬去见大夫。()那只猫虽然疯了,但该有的警觉一点都不差,一见人多了起来,急忙跃上了矮墙跳上屋顶溜走。即便如此,张虎的肩膀还是被尖锐的牙齿咬得鲜血淋淋,刘管事心疼的看着张虎血淋淋的肩膀,“快快快,你们动作快一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唯你们是问!”张虎却咬着牙不肯走,一手指着站立在一边似笑非笑的君岚雪,哭喊:“是,是他——是他将虎儿害成这般的,舅舅,您一定为我做主啊!”刘管事眼神一冷,怒视君岚雪,“你是哪房的奴才?是不是你将虎儿害成这般的?”君岚雪冷笑,“刘管事您这话从何说起?方才大伙都见到他是被疯猫咬的,难道我还能命令疯猫咬他不成?”刘管事怒及反笑,“我看这事就是你指使的!自你来了之后这疯猫就出现在王府见人就咬!你敢说这事跟你没点关系?!”他见君岚雪眼生,前些日子又刚来一批新的家丁,便猜测君岚雪也是新来那一批人当中的。提到这,君岚雪便气闷,居然成了一个卑微的下等奴才?还女扮男装!要是让别人发现她一个女人扮着男装混进王府当奴才,恐怕会有一大堆的麻烦。“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先不说同我一起进府的还有许多人,你不去怀疑他们而怀疑我?啊,对。你是管事,我是奴才,你今日就是说我杀人放火我都只能忍着。”君岚雪说得直白,有时候对付这种人,就是要将事情挑明,这样的话他就不能明目张胆的欺负人,只能来阴的了。不过,玩阴的?她还会怕不成?君岚雪眼一挑,她要的,就是玩阴的。果然,刘管事听见君岚雪这么说,神情一滞怒不可及,正如君岚雪所说一般,如果他现在教训了这个奴才,那也是因为‘管事徇私利用职权教训下等的奴才’,但若不训,他心里咽不下那口气,于是便思量着,有机会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眼见着张虎血越流越多脸越来越苍白,刘管事留下一个阴狠的眼神给君岚雪,“这事我自然会调查清楚,到时候看你还怎么赖!”说完,赶紧将人送走了。闲杂人等一走,君岚雪心情大好,连带着看那一堆的柴火也可爱了起来,把斧头当成了发射的飞刀,嚯嚯的挥舞在一堆木柴当中。“咔——”砍你个祖宗七十八段,敢让老娘当奴才!“咔——”烧水?烧你丫个乌烟瘴气!砍柴?砍你丫的一根废柴!斧头挥舞,仿佛手握斧头的主人不是在砍柴,而是在表演一种复杂而又精妙绝伦的特技,不到片刻的时间,两大担柴火已经横尸在地板上。君岚雪将斧头一丢,稳稳的插在木桩上,拍了拍手——很好,她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刀法的速度又快了一点了。“啪啪。”突然,一道突兀的掌声响起,君岚雪心中一紧,迅速抬起头来,太过专注于练速度,她竟没发现有人靠近?这一抬头,她怔住了。墙头,一袭白衣飘飘身影挺拔的男子,精致的银白色面具寒光闪闪,露在半边脸上的眸子黑亮深邃,转动时流彩逼人,凝视人时则静若明渊,半勾的唇,似笑非笑,弧度美妙,仿佛天神之手精心描绘。而他的肩膀上,乖巧的端坐着灰白毛色的某种动物——那只疯猫。原来那只猫不是疯的,而是有主的。原来那只猫不是见人就咬,而是听命行事。他收回修长如玉的手,微笑的看着站在院中的君岚雪,喃喃自语,“能将如此粗重的斧头运用得如匕首般轻巧自如,真是令人惊讶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