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怎么可以让和亲玉落在月碧落手里!”不远处的小巷里,气急败坏的沙似雪跟在夏流仁的身后仍然不甘心。“被她抢过去了有什么办法,今晚去把它拿回来不就成了。”夏流仁挥了挥手,示意沙似雪住嘴。他正在思考月碧落是怎么拿走他的和亲玉的,一是因为他没想到她会出手,所以没防备,还有一个原因是月碧落的手非常快。她怎么会有这么快的手,跟个职业的惯偷似的?据他对月府的了解,月碧落是个大家闺秀,端庄贤淑,可如今的她却与大家闺秀沾不上一丝边儿了。街头叫卖,抛头露面,普通火鸡骗人是天鸡,坑蒙拐骗都用上了,就她拿自己和亲玉来看,她甚至会极为娴熟的偷盗手法。一个人遭受巨变确实有可能完全改变,但这改变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点?他跑去试探,没试出月碧落啥心思,反而把自己弄得一头雾水。“爷,你是不是在想这月碧落很奇怪?”沙似雪问。夏流仁摸着胸膛若有所思地答非所问:“我好像从昨晚就没进食了,好饿……快去给本大爷买两个烧饼来!”“爷,你该不会真被月碧落给蛊惑了吧,你早晨明明刚吃过一盘桂花鱼加两碗大米饭。”沙似雪看怪物似的看着他。“哦……是吗?”夏流仁喃喃自语:“你说月碧落她是不是真的会医术?”“肯定是胡诌的。”沙似雪毫不思索地回他,就看她那趁人落难打劫的样子就知道她心眼是歪的。夏流仁眼底掠过一丝异色,仍然只有三个字:“盯紧她。”说完他拍拍屁股飞远了,沙似雪大声叫唤着问:“爷,你这是去哪儿啊。”“饿了,拿银子上酒楼吃饭去!”夏流仁头也没回。沙似雪愤愤不平地撇了撇嘴,就知道自己一个人去享受,也不带我一起去。夏流仁走出巷口,不小心撞上一妙龄女子,那女子惊叫一声,没等夏流仁道歉就羞答答地捂着脸跑了,一边跑还一边不断地回头,脸红成了水蜜桃。夏流仁逆性狂傲露出一抹邪笑,他娘亲没给他留下别的,倒是给他留了一副好皮相,掂了一下手中的二十两银子,夏流仁走进了酒楼。在月碧落卖鸡的大街对面不远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里一个清朗的男音问车夫:“那姑娘的天鸡卖掉了么?”车夫是个年轻小伙,扬笑回道:“公子,这姑娘到现在一只没卖掉,帮一堆人看过了病,还贴了二十两银子给一个落难公子。”里面的公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她这是在做赔本生意?”紧接着,马车里伸出一只修长白净的手,那白希的肌肤竟与白袍混为一色,分不清是手还是白袍。几张银票抓在他手里都失了颜色,马车里的公子淡淡地说:“你去把她的天鸡都买下来。”“啊,府上并没有人生病,你这是要买给谁?”“姨娘最近有些夜里失眠,送给给她尝尝。”里头的公子音淡音色却温润如玉。车夫不敢再问,下了马车越过道路来到了月碧落的鸡笼前。“姑娘,你这的天鸡,我们家公子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