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说完,押着张妈扬长而去…城南上的天空里回荡着张妈惊吓的声音:“小姐………”三姑离去的速度让众人傻了眼,前一秒人还在屋顶之上,后一秒已经叫为了一个小黑点,这简直就是缩地成寸的功夫。六婆瞪着她的背影低语咒骂了几句:“这傻姑,行事总是不经过大脑。”然后她抬起眼来一脸和蔼笑容地对月碧落说:“你放心,你的奴婢不会有事的,三姑没有恶意。”月碧落俏鼻一皱,冷哼一声:“没有恶意把张妈抓走做何?要我去长亭也不能用这种逼迫的手段,你们这样做和张啸天有何区别。”月碧落当然是很高兴她们的出现解了自己的围。但是另一方面却觉得憋屈得高兴不起来。她是做好事,也没想过回报,但是如果做了好事,反而被其威胁,以怨报她的德,那她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的。虽然她知道她们不至于伤害张妈。但这种逼迫的手段她很不爽,就好像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得她不得不低头的感觉。“你也知道我们江湖中人,做事都是这么粗鲁的。”六婆对于她的愤怒,一点也不恼反而继续给她陪笑。然后从腰间掏出一颗药丸给她:“快吃下,额头和腰间的伤很快就会好。”然后她转过头去,一双温和的眼突然转得冰冷,锐利如刀剑般看向张啸天:“我老婆子向来说话算话,刚说完要你们断子绝孙,就绝不会让你们有一个血脉滑出来!”她说着便长袖一挥,随着她的动作,飞出一排细密的银针。张啸天脸色大变,赶紧挥袍转身,准备跳跃而起躲过。但他终究只是武夫,功夫再好,比不上人家内力发出去的银针速度,一排密针全数落在了她的屁股之上。张啸天咬着牙呻呤着痛,额上瞬间便掉下如黄豆大的汗珠。这针上有着烫如火焰的剧毒,他的屁股现在如坐在一团火炉上,烫得她抱着屁股拼命地跺着脚。月碧落看着他这么滑稽的样子,突然心情便好了起来,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来。这真是风水轮流转,他刚还神气牛叉不可一世,这会比个孙子还狼狈。“哈哈哈哈,张太尉…你这样子是被火烧了屁股啊。”月碧落毫不给面子的放肆大笑,话语引得本还是一片错愕的人群,也跟着哄堂而大笑起来。六婆在一旁也跺脚:“看来我功夫真退步了,竟然被他躲过去了!”月碧落听了她的话一头黑线,你这是弹无虚发啊,你要功夫没退步,那是什么样的境地?月碧落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药丸给吞了下去,淡淡地说:“六婆,今天就算了吧,你的话确实是要说话算数,就先把他这条**先留着,若他再犯事,再取他的不迟。”六婆瞥了她一眼,从来没人敢命令她做事,这丫头却吩咐得这么理所当然。“臭丫头,你当六婆我是你家那奴婢,由着你说什么就听什么!”她脸色有点不悦。月碧落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我就说说,你饶或不饶那是六婆你的事,我只关心你骗走我的那些银子何时还给我。”六婆满脸皱纹,却明眸有精,神采奕奕,可这会一听她的话,那双精光的眼眸便黯淡了下去,银子…银子是她现在最大的痛处,这臭丫头一戳就戳中她的痛点。“好了好了,听你的…但是银子暂时没有。”六婆说完走到还一直在抱着屁股蹦跳的张啸天面前,冷眼一扫:“狗官,今天那姑娘替你求情,老婆子先把你根给留着,若是再欺负她,我一定要你断子绝孙,我老婆子活了百年了,说话从来没有失言的。”她狠戾地警告了张啸天一番,倒是让月碧落听了心里有丝温暖。张啸天抱着屁股边跳边点头,痛苦地哀求:“小的知道了,求六婆赐个解药…”六婆眼光询问地看向月碧落。月碧落撇了撇嘴往王府处走去,边走边挥手:“六婆后会有期,至于那姓张的啸天犬,就让他在街上蹦一蹦,逗一逗路人开心。”她月碧落对付敌人可从来不会心软,之所以不让六婆对张啸天下狠心断子绝孙,是免得麻烦张大将军也来找她麻烦。她的主要敌人是护国王府,其他人能少得罪牵扯进来就少得罪。至于风二蠢公子,她还是得找风满袖商量下这个事,至少让风丞相不要卷进来。“喂,臭丫头,记得明日到十里长亭来!”六婆在后面大喊着让她记住。月碧落没有回答她,很快就消失在街角。她没有回王府,反而去了御史府,腰上的伤和额角的伤,都让她不得不去找夏流仁。为什么不去找别的大夫,因为她得省银子。而且腰是个比较**的地方,一般人她是不会让碰的。在现代她若受了伤,基本是自己在家自己解决。可是在这里,她没有药。所以只能去找无耻下流之徒夏流仁,反正他也恬不知耻的,她自然也无需跟他客气。……………………………………………………………………………月碧落经过一翻通报之后被家丁带到了花园,家丁指了指凉亭恭敬地说:“凉王妃请在那边凉亭先等等,奴才去禀告御史。”月碧落点了点头,正准备往凉亭走,忽然听到一声隐约的惨叫声。她赶紧回过头来产顺家丁:“刚是不是有什么声音?”那家丁摇了摇头:“凉王妃一定是听错了,这花园里平素是没什么人来的。”月碧落瞥了眼这家丁,他一脸正经,不像是在说谎。难道真是自己听错了?她也没在怀疑,转身往凉亭走去。刚坐下来,那惨叫声又响了起来,让人听得觉得有些诡异恐怖,这哪来的声音?她刚想起身顺着声音去找,站起来才发现腰真的很痛,又捂着腰坐了下去,感觉腰都直不起来了。左腰上是一个还微微出血的伤口,后腰又被捅伤了。额头的伤口也让她觉得脑袋有些晕晕的起来。还是老实等着吧,不要多管闲事了。……………………………………………………………………夏流仁从地下室出来还能听到地下室里传出来的撕心痛吼。他狭长的眼眸紧紧一沉,叫得越痛,他越解气。抬起头却见自己家丁急急忙忙往这边走来,这是他的心腹,聪明又机灵,不是紧急情况,他是不会跑到花园来的。夏流仁加快了步伐,没等家丁开口便问:“何事?”家丁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地回说:“爷,凉王妃来了,身上受了伤,脸色不太好,奴才让她在府外等,她不依,奴才没办法把她带来了花园。”夏流仁脸色一变,俊美无俦的俊颜上流露出关心,脚上的步伐更加快了:“快带我去,她伤得重不重?”家丁心里松了口气,幸好自己把凉王妃带进来了,要是把她扔府外,依爷这种关心程度,非把他皮给扒了不可。家丁摇了摇头:“她似乎是自己走来的,应该不算严重,奴才也不敢断定,不过她刚进花园听到了惨叫声。”夏流仁眼里掠过一抹异色:“她倒是警觉得很。”月碧落受了伤,又走了这么久的路,坐下来就觉得腰真的痛得不行了,刚一直还坚持着完全是凭的下意识。坐在石凳上坐了会就趴石桌上了。六婆给的药她是吃进嘴里了,但没敢吞下肚,转过街角,出了六婆的视线,她就把药丸吐了出来包在丝巾里了。她上过六婆一次当,自然不会再完全相信她,即使她看上去确实没有恶意。但防人之心她一定要有了,不可再凭人的面相。虽然这次对她没有造成什么太大损失,但她也懂得了自己的合侠义心不能再泛滥,因为她现在背负血海深仇,任何闪失都有可能把自己送入万劫不复。听到有脚步声,月碧落勉强直起身子回头看过去,夏流仁仍是一身鲜艳的赤红锦袍,身子挺拔,芝兰玉树般优雅谈定。但她没发现,夏流仁的脚步其实早已为了她加快些许了好多。“夏流仁,快救命。”月碧落看到是他来也就放心了,又趴回石桌,一副有气无力的虚弱模样。夏流仁走进凉亭,看她这样苍白无力的样子,心弦好像被人用手指紧紧攥在了一块,绷得老紧。“你怎么又整成这副鬼样了?”夏流仁脸色阴沉,居高临下地紧睇着她。月碧落朝她浅浅一笑:“遇到了点麻烦,快帮我上药,好疼。”夏流仁凑了过来贴近她,语气变得明显轻缓了许多,温柔地问:“哪儿?”月碧落勉强直起腰,抬起手指了指腰间:“这儿…还有后腰。”夏流仁深邃的眸光幽地加深,蹲下来看见她腰间用一块碎片缠住了,碎布外面已经被鲜血染红。夏流仁忍不住负备:“你这个样子怎么还自己跑过来,让张妈通知声就行了,你是不是连腰都不想要了!”他话语不善,但手上力道却极为轻柔,生怕弄痛月碧落。夏流仁修长白净地手指在她腰间轻轻地捏了捏,心里的弦总算松了一点,还好伤口不是很深,她又聪明的给自己先止住了血。粗略检查了一下,夏流仁站了起来,从右边将月碧落给横着抱了起来:“先回房躺着。”夏流仁的脸色有些阴沉,月碧落点了点头,不敢多说话。怎么说自己的命还掌握在他手里呢。人家医术高,一治就好,还是乖乖听话的好,而且他脸色阴沉,让她心里竟然有点怕他。夏流仁抱着她,走得急快,看着长长的路,他却一下子便走到了尽头,转弯又上了长廊。花园里的花都在含苞欲放的阶段,但也有早开的花朵传来阵阵清香。阳光很暖,花园里静得能听到风声,刚刚那惨叫也没再响起。夏流仁抱着她走这么快,也未见有任何喘气,呼吸平稳。月碧落见过他的功夫,不费力就能把她给震开,现在又见他抱着这么重的她也丝毫不费力,可见这人内力有多深厚。月碧落躺在他怀里,抬眼便能见到他俊美无俦的俊颜,完美得没有丝毫瑕疵的轮廓,可以说是百看不厌,尤其是那狭长而邪魅的一双眼,风情万种,比女上还艳上几分。可他的轮廓又精致绝伦,反而显得一点也不娘气。这古代美男也有不少,就是俊美如斯的东方芮白,比起他来还是要逊色那么一丝丝。风满袖也不及他来得妖孽,这张脸真配得上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夏流仁红唇微抿,嘴角上扬,垂下邪魅的眸看了她一眼,眼里掠过一丝异色。月碧落朝他冽了冽嘴:“夏流仁,皇上那小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夏流仁走着路的身子突然一怔,身子都往前倾了倾,回过神来紧睇着月碧落:“你脑子成天想什么呢?”“你生得这么好看,可能比他的后宫女人都要美上几分,这么年轻他就让你做御史,不能怪别人乱…啊…”月碧落说到一半,突然哀叫起来。夏流仁满眼怒火地瞪着她,一只大掌在她的左腰伤口边上轻轻地一捏,就让月碧落痛得咬牙。“再乱说就让你下不了*。”夏流仁俯下头来,眼神瑰丽*地看着她。月碧落被这话惹得脸一红…“什……什么下不了*…”她咬着下嘴唇,腰上的疼还在呢,她不敢放肆。夏流仁的大掌还停留在她的腰间,只是不再碰她的伤口,慢条斯理戏谑地道:“你觉得会是什么下不了*呢?”他邪肆的嘴角挂着玩味的笑,看起来魅惑勾魂,让月碧落的心就这么跳漏了一拍。她故作镇定:“大夫的手应该只碰伤口,你现在的大掌往哪放呢?”“我现在是在给你检查腹部有没有因为腰间的伤受到牵连。”夏流仁一本正经地回她,仿佛正像那么回事。月碧落不愿让她摆布,使用拍开他检查着自己伤口的手,感觉心里有异样。哪知这一动,牵动了伤口,痛得地龇牙咧嘴大叫起来:“啊…”夏流仁脸色一正:“别动了,再动腰真要废了。”他说完温柔地把她给放到枕上,脸上已全无其他情绪。月碧落拧着秀眉盯着他那张妖孽的脸,这货的情绪转得可真快。“你不乱来,我怎么会动。”她咬着牙反他一句。“都痛成这样了,还要跟我顶嘴!”夏流仁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眼里流露的是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溺。他走到房间的书桌上,拿起了一个大红的药箱。搬过一把凳子坐在*前,把药箱放在*边的几案上。“现在给你上药,有点痛,忍着。”夏流仁打开药箱,拿出一个小木盒给打开,里面是黑糊糊的药膏。月碧落看了咬牙问:“这是什么,黑糊糊的?”“最好的金创药,师父做的,一般人他可是都不给用的。”夏流仁无视她眼里的抗拒,用勺子挑了一勺,就要往她的腰间抹去。月碧落倒抽一口气:“不…不…好臭,这东西好臭。”那浓浓的怪味,像豆鼓般让人无法接受,如果把这东西缠腰上一天,可能她腰好了,鼻子已经废掉了。夏流仁抹药的手停在半空,朝她懒懒瞥了一眼,淡淡地说:“反正你没人要,臭一点有何关系?”然后他就迅速地将那黑糊糊又散发着怪味的药膏往月碧落腰上一抹。痛得月碧落大叫起来…“啊……夏流仁,你是不是在故意报私仇!”月碧落痛得真的是眼泪都流出来了,咬牙低吼。药膏带来极为辛辣的刺痛,让原本就疼的伤口,烧得火辣。“我不要了…我情愿不要这腰了。”月碧落边抗议着,双手用力攥紧*上的绣花枕头,差点要把里面的棉絮给扯了出来。夏流仁却置若罔闻,继续低着头在她腰上捣腾着,一双如幽潭的黑眸里掠过的是心疼。他何尝不知道这药膏涂上去有多疼。但是若不涂,月碧落这腰就算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这是他绝不允许的。“呜呜…夏流仁,我疼死了…”月碧落眼角的泪都流了出来,滑过脸颊,这东西是真的疼,比挨子弹都疼。她挨子弹都没哭过,可是不知为何就觉得这东西比子弹都疼上千万倍。“马上就好了,再忍一忍。”夏流仁头也不抬,语气里是不容抗拒。月碧落再疼也不敢乱动,虽然疼到赌气说不要这腰了,但她怎么会真不要。她还有那么多事没做。可是疼是真真切切的,她咬着牙,一颗颗汗细从额头滑过,泪水也是不自禁地蹦了出来。夏流仁终于抬起头,从药箱里拿出纱布轻轻地绕着她的柳腰绕了一圈。“不要动,不要让药膏掉下来,这东西很珍贵。”夏流仁把装药膏的小盒扔到一边,里面已经空了。“你弄好了没?”月碧落咬着牙痛苦地问他。“好了。”夏流仁站起来,坐到了*边,掏出丝巾擦拭掉她额头的汗珠和眼角的泪水。月碧落眉头紧拧,腰上火辣的感觉却没有消失。“为什么还这么痛!”月碧落几乎要暴躁起来,用力地拽过夏流仁的衣袖:“要痛到什么时候?”夏流仁看着她脸色痛得已经苍白,一张晶莹的脸蛋五官都快扭曲到一块了。该死的,师父怎么没说这药会痛成这样?他可是记得月碧落就算上次被冰沙掌打了都只咬牙,没落过泪,这是第一次见她流泪。还是在她竭立隐忍的情况下。他有些心疼地执起手掌擦掉她的泪水:“忍一下,一会会就好。”“可是…真***痛!”月碧落扬起头像头被受伤的小母狮低吼。痛苦让月碧落受不了,夏流仁见到她这样,心都揪了起来,不忍直视她的脸孔,最后没法,他做了件大胆的事。月碧落倏地愣住,果然安静下来,屋外却响起了家丁的禀报声音。“爷…然乐公主来府上了,一定要现在就见您。”家丁的声音有几分无奈。夏流仁黑眸里掠过一丝不悦,放开了月碧落。然后他站了起来,转身背对着月碧落:“你先休息,我去下就来。”月碧落心里浮上一抹失落感,怎么就这样没了,腰间又开始疼了起来,只是没有开始那么痛到难忍了。她咬着牙看了眼腰上缠得整整齐齐的白纱,抬起眼看向已走出门槛的夏流仁。心里有种冲动叫夏流仁站住不要走,可是还是压抑了下来。月碧落偏过头去,不再看他那挺拔俊朗的背影,控制自己,不要想太多,如果自己先陷下去,那将是万劫不复。想想血海深仇,哪有时间去谈儿女私情。月碧落闭上眼,腰间的疼痛慢慢缓解,不一会儿,她便睡着了。…………………………………………………………………………………出了房间,夏流仁便往大堂走去,边走边冰冷地说:“叫沙似雪回来。”家丁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夏流仁那张妖孽脸,现在爷的脸一片阴冷,看来沙似雪要倒霉了。没保护好月碧落,让她伤成这样,爷不开心是当然的。不过他总觉得爷对月碧落的关心也好像有点过头了。但他当然不敢直接说出来。“然乐公主找我何事?”夏流仁在前头走得很快,家丁屁癫地跟着后面,还需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奴才问了,她不说,一定要直见您,看脸色不是什么好事,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听着家丁的回答,夏流仁眉色一转,他极少接触然乐公主,怎么她会突然上门?心里嘀咕着,夏流仁走起路来就更快了。人才刚踏入门槛,一身花枝招展的然乐公主就迎了上来,一脸愤怒朝他吼:“夏御史,你是不是在太后面前嚼了什么舌根!”夏流仁抬起眼懒懒地看了她一眼,淡定地问:“此话怎讲?”“太后跟我说,你跟她说的,王孙公子之中最适合本公主的就是张啸天!”然乐公主怒不可竭,张啸天那副样子,她才不要嫁!她一张莹嫩的小脸蛋气得通红,似乎是刚从宫里焦急地赶出来找夏流仁问罪的。夏流仁微眯着眼思索了会:“我有说过吗?”上次去给太后探脉,太后是无意中问过当朝之中哪个王孙公子比较沉稳有成就。他就随口说了张啸天,没想到太后是在问然乐公主的婚事。太后是指婚指上瘾了?刚指过凉王的,紧接着又指了六王爷和东怀璧,现在是连然乐公主她也想做安排了?“我只是说张太尉比较有成就,可没说过他就适合你。”夏流仁慢条斯理地回她,在坐位上优雅地坐了下来,捧起茶喝了一口:“太后做的决定,你找我又有何用。”东方然乐一脸愤恨,跺着脚指着他:“就怪你,你不乱说,本公主怎么会被指着张啸天!”张啸天长得那么丑,她才不要嫁!连月碧落那样的丑女都可以嫁给凉王,为什么她长得这么美还得嫁给一个丑男!刚在街上一路来,还听人在议论,张啸天今天在街上像猴儿似的蹦跳了半天,这样的男人怎么做她的夫君,太后真是糊涂了。这都怪夏流仁,他在那胡说,什么张啸天是人才,是栋梁。她喜欢的是风满袖,怎么能嫁给张啸天呢,不要不要。“我不管,你去找太后再说清楚,最有成就的不是张啸天,是风满袖!”东方然乐在椅上坐了下来,骄蛮地道。夏流仁眼里掠过一丝惊讶,原来东方然乐看中的是风满袖。“再不然,你王婆卖瓜,说你自己也行。”东方然乐打量了一番夏流仁,这家伙虽然官职小一点,但是相貌无双,嫁了也不委屈。夏流仁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然乐公主,我还没打算娶妻。”他笑着拒绝了,脸上虽然笑得邪魅,但眼底却是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东方然乐猛地一愣,平日里公主惯了,没想到被夏流仁这么不转弯的直接拒绝,面子上过不去,冷哼一声:“本公主的意思是说,你如果不说风满袖就得说你自己。”“如果你喜欢风满袖,应该自己去争取,而不是经过别人的嘴,太后那么疼你,自然会满足你。”夏流仁心丝高兴。风满袖是该娶个妻了,要不然老是对着月碧落一脸春风温暖的笑,就怕月碧落把持不住,被他的温情给*了过去。东方然乐撇了撇嘴:“本公主当然说了,可是太后说圭璧公子是一介文人,就算以后做了丞相也没有张啸天这个抓着兵权的强。”“太后这话是实话。”夏流仁附和着,眼底却滑过一丝阴冷,太后这老狐狸倒是会利用自己女儿让大臣对自己忠心。明明是自己早就心里有的打算,卖女巩固朝廷势力,还故意把这罪名嫁到了他的身上。东方然乐冷哼一声站了起来:“总之都是因你而起,你要对这件事负责。你要是不想办法,本公主就死活吵着太后要嫁给你…你自己看着办。”东方然乐怒睁圆睁,今天就是来要个结果的,反正她不可能嫁给张啸天。夏流仁眼里掠过一丝厌恶。但随即玩世不恭地道:“我倒是不介意娶个公主做侧室,但是我劝公主,与其有时间吵着让太后许给我,不如一哭二闹三上吊求嫁给风满袖的强。风满袖心软,指不定就娶你了。”“你…你竟然娶本公做妾室?”东方然乐提高了音量,不敢置信这话是从夏流仁嘴里出来的。他不过一小小御史,竟然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是来找他麻烦的,但是好像完全没占到上风。“公主,我说过我没娶妻的打算,你若需要我帮忙,也许我会去太后面前替你说几句,若是要威胁我,就擦亮眼珠,拭目以待我怕不怕。”夏流仁站了起来,嘴角勾出一抹不屑的弧度。“恕我失陪,家里还有客人,先告辞。”夏流仁说完看都未看一眼东方然乐,便要走。东方然乐咬着牙挣扎着…太后特别喜欢夏流仁,这是她知道的,经常在她面前夸夏流仁医术好啊,人又长得美貌什么的。有他说两句,比自己闹十次强。“等等,夏御史。”东方然乐一咬牙语气低下了许多。“算我求你。”夏流仁回过头来懒懒瞥了她一眼:“既然如此,我也有成人之美之心,公主回去好生等着吧。”夏流仁回了句,又再度走了出去。东方然乐看着他似乎很急着去见客的样子,有些怒火。朝旁边的下人勾了勾手:“你过来,告诉本公主,夏御史是急着去见谁?”“回公主,凉王妃受伤了,正在府上呢,爷是急着去给她疗伤,刚知道公主来了,是放下病人出来迎接的。”家丁聪明的回道。“哦…凉王妃?”东方然乐眼里掠过一丝趣味,凉王妃竟然在御史府里疗伤?她一嫁为人妇的女子,怎么可以来男人府里。她朝丫鬟使了个眼色,“既然凉王妃在这里受了伤,本公主也来了,理应去探望探望。”她说完这一句,便飞快地跑了出去,跟上了夏流仁。夏流仁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公主还是请回吧。”“不行,我知道凉王妃受伤了,而且就在这里,这样就走的话,护国王府会有怨气的。”东方然乐一本正经地回他。夏流仁知道这骄纵的公主是打定主意要见一下月碧落了。见就见吧,反正也无妨。夏流仁走到门口的时候,家丁给他说凉王妃已经睡着了。夏流仁点了点头,推门的动作轻手轻脚,生怕吵醒了屋里的娇人。东方然乐大咧咧地冲了进去,却被夏流仁一手给拉住,眼神锐利地瞪着她小声地道:“公主,凉王妃入睡了,你还是请回吧。”东方然乐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夏流仁对凉王妃也太过关心了吧?以她女人的直觉,这可不是一般大夫对病人的关心,而且她知道夏流仁根本不是个会关心病人的大夫。“我就看一眼,让她知道本公也关心她就好了。”东方然乐露出自认为最美丽的笑容。夏流仁却是眼眸一冷,这公主还真是难缠。“不过就是个不受*的郡王妃,怎劳公主这么费心?”夏流仁语气不耐。“不过就是个不受*的群王妃,可是夏御史却这么关心。”东方然乐也不客气地回了过去。夏流仁走了进去,任由东方然乐跟了上来。夏流仁走到*边抚了抚月碧落的额头,俊眉微颦,怎么有些发热。他赶紧拍了拍月碧落的脸蛋:“凉王妃,凉王妃…”月碧落迷糊着翻了一下身,拍掉了他的手,眉眼动了动,嘴角撇了撇,又继续进入睡死状态,呼吸明显有些急促紊乱。夏流仁嘴角抽了抽…这女人,还真是不乖。“凉王妃!”夏流仁又提高了音量…东方然乐在一旁眨了眨眼大叫一声:“凉王妃!夏御史让你快醒来,本公主来了还不行礼!”夏流仁立即把一双狭长的利眼睇向她,这骄纵的公主还真是不省心。月碧落大手一挥吼道:“白景成…别闹,让我再睡会…”夏流仁刚阴沉着看东方然乐的眸子突然瞪大了,什么白景成?谁是白景成?东方然乐扯了扯嘴:“睡得可真死。”夏流仁也傻眼了,这女人不会是烧得昏迷了吧?他赶紧俯下身去检查她腰间的伤,纱布绷得好好的,没有问题。他突然想起她跟自己说后腰也有伤。该死,他竟然给忘了…他赶给她翻了个身,背朝上,掀开衣裳一看,后腰已经一片通红,红如火烧。“该死!”夏流仁低咒了一声,朝外面家丁大喊:“似水……快去拿冰块来。”他抬起眼怒向东方然乐,如果不是这女人突然来,他又怎么会忘了月碧落后腰的伤。ps:想弱弱地问一声,这文到底有人在看吗?为何都没有留言?订阅的都不爱留言吗?都叫兽,快把这些看文不留言的孩子们给抓到你们星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