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忧一心中的雪霏公主,其实她长的是极其美丽的。8她是温婉又小心意意的女子。只是,她也是一个不知满足的女子!狂仙儿自一生下来,便被狂云惠送了出去,那个时候是将她养在一家农院的。因为以狂云惠对慕容霸天的爱,让她做不出将他的女儿给别人养,所以,她宁可将小小的狂仙儿送出去,而宫中却不能没有这位公主,所以,她便将捡来的唐雪霏,带回了宫中。也许这就是命,如果没有将狂仙儿送走,唐雪霏也不可能入宫,如果唐雪霏不入宫,那她就得冻死在路边榛。而狂云惠的性子,是极其冷淡的,就算是对着她的女儿她也做不出极亲密的样子,更何况是对着一个捡来的孩子。而唐雪霏渐渐长大了,她知道,只要她乖巧,她听话,她的母妃就会多看她两眼,就不会对她过于严厉!也就是在这样的心境之下,唐雪霏似乎长成了一只乖娃娃铱。可是,人的心性是天生的,在唐雪霏九岁的时候,掐死那只小小狗,狂云惠就断定,她是一个小肚鸡肠,眼光短浅的主。然而,狂云惠并未多加理会于她。在狂云惠的心里,一个人的成长是要靠自己的,就像她自己,她与狂云兰也没有人管教,一切都是她摸爬滚打自己摸索出来的,所以,对于唐雪霏,她仍就如同以前。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独独少了一种母爱。唐雪霏对于龙浅一是从崇拜到爱幕,但她并不知道龙浅一很早之前便已病逝。龙澈做为龙浅一的贴身侍从,对龙浅一的性子当然比旁人更了解一些,由他来扮做龙浅一再恰当不过了。只是人心是贪婪的。最初,龙澈听从浪荡子龙忧一的安排,然后开始赚银子,大批大批的,偶尔还要进宫,时间一久,在金钱与美人的诱/惑下,他的心变了。他说要与唐雪霏私奔,唐雪霏当然会同意更是乐呵呵的,对于这些,狂云惠看在眼里,也并没有阻止,她觉得唐雪霏十八岁了,是个大人了,做什么事都是她自己的决定,而她,不想再做这宫中的金丝雀,想要离开,那便离开好了。所以,当唐雪霏还在暗自高兴,她终于可以跟她的王子在一起的时候,才得到晴天霹雳,龙浅一已死去多年,这些年,一直是龙澈在扮做龙浅一!唐雪霏当然不相信,可也由不得她不信,看在龙澈手里撰着大量银子的前提下,唐雪霏亦然跟着他成了亲。反正这么多年,她对他的感觉也没变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更是对他产生了非嫁不可的念头,只是她没有想到的便是龙忧一的做法。因为他——够狠!即便是让龙家受些损失,他也硬生生的让龙澈手中的银票变成了废纸!成为一个穷光蛋!唐雪霏能怎么办,日子还得过,可是当知道那个假货,被上官钰宠的上天的时候,她心里的不平衡便渐渐的升了起来。凭什么她一个假货,可以得到那么多的荣宠,凭什么她就要低人一等,隐姓埋名不说还得不到好的生活?所以,唐雪霏就想若是她进宫的话,是不是那些荣宠便都是她的了?这个种子一担在心底发了芽,那么很快便会长成一颗大树。原来是想与上官钰来个不期而遇之后引诱上官钰,再想法将唐雪柔是个假货告诉他,可后来一想,这不见得能成,就不如听从那人的安排来个调包!再加上那人说有主子在宫里照应着,不会出问题的,于是,唐雪霏便决定孤注一掷了!然而她却没有想到,事情超出她想像的顺利,她就这样成了上官钰的宠妃!然而宫人们在背后的议论总是让她如坐针毡,一怒之下便将那两名倒霉的才人给打了,可是她真的没有想到,只是打几板子,那人便死了,让她一时有口莫辨,只好用眼泪来博得上官钰的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人都是有一个通命的,那便是有一则会犯二。如此下来,宫中的嫔妃则被她处死了好几个,而那位主,又被上官钰禁了足,这宫里她最大,一时得意忘了她自己是谁了,所以,在今天早上看到柳诗茵,尤其是那个肚子,她尤为的不顺眼,随便找了个毛病,便叫月荷将人给她带进了永和宫!打人,向来会让她的心中充满了一种快意。8而柳诗茵,看准了时机,抓过月荷刚刚送上来的热茶,一下子便泼了上去。唐雪霏只觉得这脸上一热,急忙拿怕子挡了一下,她担心是这张她花了五千两换来的皮面受到损害,至于有没有人发现,她并不担心,因为这些人,通通要死!可好巧不巧,上官钰正好进来,将她揽进了怀中,她想躲已经来不急了,那明明被热水烫到,可脸却完好无损,让上官钰起了疑,再加上柳诗茵顺势说的话,上官钰脸上一冷,伸手摸向她的耳际,搓搓捻捻,随后一扯,那薄若蚕翼的假面便被上官钰撕了下去。唐雪霏只觉得一切都完了,她的荣华,她的幸福,但她真的不甘心,她哪里就不如那唐雪柔了,哪里不如她!“皇上,不要打了,臣妾真的不知道……”唐雪霏捂着被打肿的脸,她是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跑哪里去了。“臣妾?朕何时封你为妃?来人,将这个妖女给朕关到刑房……”上官钰大声呵斥。立时有护卫上前,将假的柔妃拖了出去。上官钰本欲立急出去,他的心似乎都空了一样,可是看着柳诗茵那一身的伤,还有那高高隆起的腹部,上官钰顿了一下,回身将柳诗茵抱了起来。毕竟这个女人,也曾勾起他的好感,而她又是那般的明事理,懂人情,在宫里做她该做的事,从不多言不多语。“安德全,你跟去刑房,朕要知道柔儿的下落。”上官钰转头吩咐着。“是,奴才一定让她开口。”安德全退下了。上官钰则抱着柳诗茵回了吉安宫。小李子则跑去叫了太医。得了消息的程若丝急急的赶了过来,“皇上出了什么事?”上官钰看了她一眼,程昆最近已经让他很不满了,而二月初二那天,他竟然以程若浅身体不佳为由拒绝送她入宫!“程充嫒,朕的后宫真的让人害怕吗?以至于你父亲宁不顾朕的旨意,也要将程若浅留在家中,还是他觉得朕这江山没有了他程昆,便会毁于一旦?”程若丝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皇上,臣妾会通知父亲早日将浅儿送进宫来的。”“早日?”上官钰似笑非笑的重复一下。程若丝不得以,转头对着冬月吩咐了几句,冬月便福身退了下去。上官钰这才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喜鹊就一直在抹着眼泪,看到上官钰与程若丝不说话了,才跪了下去,“皇上,谢谢您救了我们家小姐,才保住了我们家不姐的命。”上官钰叹了一下,拉起了她,“是朕不好,没有照顾好你家小姐。”“呜呜呜呜……我们家小姐的命怎么这么苦,她从来都老实本分的做一个才人该做的事,可怎么总是被人算计,今个是这个踩一脚明儿又是那个骂一句,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喜鹊,住口!”却是柳诗茵呵斥了一声。上官钰眉头紧锁,这丫头的话里明显有啊。什么叫今儿这个踩一脚,明儿那个骂一句?转头看了一眼程若丝,却见程若丝因着喜鹊的话,搅紧了手中的帕子,一脸的不自然。上官钰转了脸,也是,一宫之主的没有身孕,一个从偏殿里出来的才人,只一夜便有了身子不招人嫉是不可能的。“喜鹊,你家小姐一直是个懂事的,也是朕的疏忽了,你现在就去皇后的宫中,将皇后请来。”喜鹊不明所以睁着大眼睛,“皇后被禁足……”“朕的旨意谁敢不听!”“是,奴婢这就去!”喜鹊转身一边抹着泪,一边跑了。这时太医也来了,把了脉,对着上官钰说道,“皇上,柳才人动了胎气,要静养,而且她不可以再劳作了,再好的身子也受不得的……”上官钰一听“劳作”两个字,便抬头去见程若丝,程若丝是真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真的没有虐待柳诗茵,自己只不过是装做不知道罢了。其实就是宫里的几位份位高于她的美人啊,婕妤啊,说她的女红好,让她绣这个绣那个,还说喜欢吃她亲手做的点心,指明了亲手做,所以,柳诗茵便只能亲自去做,去绣……上官钰收回目光,对着太医点头,“还有什么是要注意的吗?”“皇上,柳才人这胎,自打怀了以来,便一直不大安稳,可好在柳才人的底子好,才将孩子养到现在这般大,但是,真的不能再折腾了……”上官钰点头,太医便去一边开方子了。等到太医离开,宫中小丫头将药熬好了,喜鹊才将苏晚珍请了过来。“臣妾给皇上请安。”苏晚珍对着上官钰行了一礼。然上官钰似乎并没有听到,端着药碗一勺一勺喂到柳诗茵的嘴里,待一碗药喂了下去,才转过身子,看了一眼仍保持行礼姿势的苏晚珍说了一句起来吧。苏晚珍的两腿都要麻了,腰也酸了,要不是有春萍在边上扶着,她真的会坚持不住的,而柳诗茵也没比她好在哪里,那药本就很苦,上官钰却要一勺一勺的喂下去,真真是有苦也说不出。待苏晚珍坐了下来,屋子里的人便给她行了礼。苏晚珍摆了摆手,只是一直不冷不热,也没有去过问柳诗茵是何受的伤,更没有去讨好上官钰,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不吱声不吱气的。没办法,苏晚珍上火,那银子就那么没了,她怎么想怎么呕。再加上据说,上官钰亲自出马去抓上官浩,人没有抓到却发现了一处基地,里面竟然有她的东西?虽然这件事上官钰并没有找她对峙,可是她知道,这件事已经落在了上官钰的心上了。而她现在也没有心情去做这做那,她宁肯冷着一张脸,出好过去讨好上官钰!上官钰捏紧了手里的碗,手背上青筋爆起,可见他有多么的生气。“皇后,柳才人的份位偏底,是个人都能踩上一脚。而朕这后宫又空了太多的位置,当时她有孕在身便应该进封,却一直拖延着,又遇上初一宫变,更是拼死保住龙胎,今儿又揭开了假柔妃的真面目,朕觉得封个二品昭容不为过吧!”“是!”苏晚珍二话没有说,直接应了下去。然,程若丝却傻了一般,昭容?与自己一样的份位?虽然品级一样,可是昭容却排在了自己的前头,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她凭着一个肚子就坐到了二品嫔妃的位置,她这是烧了哪路的高香!“庆安宫空着,就赐柳昭容入住庆安宫,掌宫吧!”上官钰说完,不再去看苏晚珍。“皇上,臣妾会下旨的,若是无事,臣妾回宫继续思过!”苏晚珍站了起来,对着上官钰福了一下身子,便走了。上官钰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她了。回头对着柳诗茵说道,“你好好休息,朕去大牢。”柳诗茵却拉了他一把,“皇上,臣妾有话说……”上官钰坐了下来,喜鹊立时便将屋子里的带了下去。“你说。”“皇上,臣妾今天是特意激怒柔妃的,只是因为臣妾怀疑她是一个假的,臣妾虽然与柔妃娘娘接触甚少,可是,臣妾却知道柔妃娘娘是一个善良不可多得的女子,可是这个,这才多久,宫中便已被她处死了几位姐妹了,所以,臣妾对她的怀疑更深,只是臣妾找不到证据,臣妾又怕她对皇上有着不良居心,怕她伤了皇上,那唯一的法子便只能是以身涉险……”上官钰掩上了她的唇,“朕明白,是朕一直在逃避,朕也应该早就发现的不是吗,只是,以后你不可以再这般的鲁莽了,你要知道,你的肚子里怀的是朕的皇长子,虽然你将喜鹊留下,可是,万一今天朕出宫了呢……”“嗯,臣妾知道了,以后都不会这般鲁莽!”“好好休息,朕回头再来看你。”上官钰走了,喜鹊进来了,而柳诗茵却从**坐了起来,嘴角微挑,眼里一片冰冷,伸手摸着肚子,看着远方。“娘娘,奴婢恭喜娘娘!”喜鹊笑咪咪的福了一下身子。“喜鹊,我们至少现在翻身了!”柳诗茵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喜鹊来到床边,“娘娘,您总是熬出了头了。”“不,还不够!”说完,这句话,柳诗茵便躺了下去,闭起了眼睛。……刑房中,唐雪霏被绑在架子上,此时已经披头散发,如女鬼一般。“放开我,放开我,我是皇上的宠妃,我是皇上的宠妃……”安德全撇撇嘴,“还做你宠妃的美梦啊,实话告诉你,柔妃进宫的第一天,便将她不是公主的事告诉了皇上,可是皇上就是喜欢她的纯真,喜欢柔善良,喜欢柔妃温柔,就是想宠她,你以为那是因为她是公主的身份吗?”“才不是,我才是皇上的宠妃,皇上宠的应该是我,怎么会是那个贱人……不对不对,你们都被骗了,她才不是善良的,她诡计多端,花灯节那日是她反设计了我啊,我还说怎么会那么顺利就到了皇上的身边,是她在暗中做了手脚,一定是她……”面对唐雪霏的疯言疯语,安德全摇了摇头,因为她是北幽公主的身份,安德全不敢去动私刑。“咱家劝你,还是不要狡辩了,老老实实的交待,你将柔妃娘娘藏于何处了,皇上许会饶你一命!”“呜呜,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真的不知道……上次她进宫的时候,还设计了我,呜呜……”安德全摇头,这女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可是真的要动刑吗?却在这时,上官钰走了进来。“见过皇上!”士兵们转身跪了下去。上官钰摆手,众人站了起来。“她有说吗?”上官钰问了一句。安德全摇头,“皇上,她死鸭子嘴硬着呢,就是不说!”“不说?法子多的是不是吗?”上官钰看了看刑架上的各种刑具。“可,她说她是北幽的公主……”安德全低声说了一句。上官钰眼睛一眯,就那么看着安德全,看的安德全的心突的一下跳了起来,是啊,她是公主那不就是在告诉天下人,柔妃是个假货?所以,公主只能是柔妃娘娘!于是,安德全一招手,“给咱家用刑!”唐雪霏的身上,瞬间便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子。“啊……不,不,不要打我,我,我是北幽的公主,你,你们不可以,不可以打我……”她不叫还好,她这一叫,身上的鞭子便向雨点一样,“霹雳帕拉”的落了下来。上官钰只是很焦急,他真的不敢想,他的柔儿,这些天过的是什么日子,她的心悸可有再犯?没有药物没有秦御医在身边,她怎么熬过来怎么熬啊?唐雪霏也没被打几下便晕了过去。上官钰怒火冲天,大步上前,端起一边的冰水,直接泼到了她的头上。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说,柔儿到底在哪里?你与老四怎么联系?”唐雪霏打着哆嗦,却摇着头,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上官钰眼睛眯了起来,“不说是吧……”只听“嘶”的一声,却见上官钰一把将唐雪霏的衣服从领口给撕了开来。他的手轻轻的从她的脖颈处一点一点向下,滑过她的锁骨,滑过她柔软的胸口,再往下来到她的小腹。“这娇嫩的身子,若是扔到军营中,你说你还有命能活着走出来吗?”阴冷的声音,在唐雪霏的耳边传来。唐雪霏摇头,她何时受过这般的屈辱,“你不可以这般对我,不可以,母妃不会放过东岳的不会放过的……”也许唐雪霏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说的有多么的没有底气。而上官钰只是擒着嘴角的冷笑,随后拎起了一块铬铁……唐雪霏瞬间夹紧了身子,看着那铬铁,瞪大了眼睛,“在在在刘家胡洞的景宅。”那里是她与龙澈的地方。上官钰嘴角微挑,“你最好说的是实话!”随手将铬铁扔进了水桶里,‘嘶啦’冒起了白烟。唐雪霏咽了口水,双眼死死的盯着那铬铁,心砰砰直跳!ps:今天一更!..